處處都透著滄桑的古宅院,廣闊的院落,樸素的建築,這是一種經曆過時光洗禮的底蘊,平常人見了可能隻會覺得古舊,可懂得的人見了便會默然凝視。
堂前有一塊燙金匾:中州儒商。
再往,十三桌酒席已畢,每桌十雙筷子,證明這一桌該有十個人。
最前麵,已有五桌坐上了客人。
奇怪的是,最麵的那三桌上,每桌隻有一個人。
第一個人是個叫花子,吟吟笑著,像是在思考著什,當冬晨風和大胖和尚進來的時候突然抬頭看向了他們兩個。
第二個人是個女人,很漂亮,一身翠綠,隻是她的眼睛上卻橫纏著一圈白布,好像是眼睛受了什傷。
漂亮的女人危險,受傷的人也危險。一個漂亮而又受傷了的女人更危險,以至於第三個人看向她的時候眼都帶著一絲奇異的目光。
他是個很英俊的男人,他有一把劍,就放在飯桌上,凡是看到過這把劍的人都紛紛的讓開了位置。
他們三人各自獨占了一桌。
大胖和尚好像誰也不認識也不想去認識一樣,隨便找了一桌坐了下去。
這桌子上本有人,隻是他們定睛看了看大胖和尚,忽然話也不說頭也不回的換了地方。
這一桌也清淨了,隻有大胖和尚和冬晨風兩個人。
也不知大胖和尚究竟何許人也,四周投來的目光都不太友善。
不過江湖酒宴向來如此,酒無好酒宴無好宴。
真為吃而來的恐怕隻有冬晨風一人而已,如果非要再加一個,也就隻有圍脖了。
圍脖是真要忍不住了,小爪子來回的撓。
冬晨風來回看了看,紅豔公子還不出來,這是矜持還是磨蹭?
圍脖磨一磨蹭一蹭,冬晨風新換的衣服都要漏了。
冬晨風左右一看,不等了,開吃!
冬晨風放下背著的大琴,輕輕戳了戳大胖和尚,悄聲道:“把僧袍脫了。”
“啊?”大胖和尚一愣。
“脫!”
大胖和尚不明所以,卻也照辦了,他邊脫,冬晨風邊道:“這菜油多,可別把衣服弄髒了。”
冬晨風邊說邊把圍脖從脖子上解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整了整大胖和尚的僧袍,蓋好圍脖,大功告成。
大胖和尚恍然。
月白的僧袍蓋住了圍脖,同是一片白,圍脖更白。
圍脖不便在所有人麵前露麵,這真是個很不錯的方法。
或許已經有人發現了這有蹊蹺,可不會有人多事,很多人對這四個桌子上的人唯恐避之不及。
冬晨風不再等主人,旁若無人的大快朵頤了起來,筷子如飛,一口一口的喂著圍脖,十個人的份,或許夠吧。
他一個人是喂不過來的,大胖和尚也跟著幫忙。
大胖和尚道:“這隻狐狸,你是在哪弄的?”
“撿的。”
“在哪?!”
冬晨風給圍脖的嘴填了一口菜,道:“很久以前了,具體地方記不清了。”
“那當時有什特別值得注意的地方嗎?”
“有!”
大胖和尚一肅,道:“說!”
“最特別的,就是它在那趴著!”
“……”
冬晨風笑了一下,道:“一片大雪茫茫,哪能有什特別的。”
大胖和尚沉吟。
冬晨風道:“你是不是看出什了?”
大胖和尚皺眉,遲疑的道:“或許,它是長尾妖狐?”
冬晨風悚然一驚,筷子都放了下來,道:“你認識?”
“不,我隻是覺得它尾巴太長了,這個名字挺合適。”
“……”
大胖和尚道:“不過它真的很奇怪。”
冬晨風繼續吃菜,道:“那你有沒有覺得你也很奇怪?”
“沒有。”
冬晨風點頭,道:“我就知道你不會。”
大胖和尚微笑,一嘴油光閃閃。
“你叫‘血屠’?”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