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麵前這個喜怒無常且又敏感多疑的人打交道,她必須要打起十二分的警惕。
這番話看似是意氣用事,實則她卻是在賭。
國庫每年有稅收不錯,可她上次添的軍餉足足是每年稅收的兩倍!
人都是貪得無厭的,皇上則會更貪。
所以她賭了。
永昌帝看著範清遙的目光暗沉起伏。
上次那百萬的軍餉,確實將軍心振奮,更是讓國庫寬裕。
可就算沒有範清遙,西涼也是可以屯兵打仗的。
“範清遙,西涼並非缺你不可!朕再給你一次機會,現在就下山滾回花家,朕可以當做什都沒有發生過!”
範清遙平穩地跪在地上,執拗不肯退讓,“臣女句句肺腑,還望皇上明鑒。”
她蟄伏這久,為的就是此時此刻,又怎能回頭!
要是她平安抽身大獲全勝。
要是龍顏大怒她罪該萬死。
“好!很好!既如此朕便是成全了你!”
還沒有人敢如此忤逆他!
花家都是不行,更何況一個小小的花家女兒。
永昌帝冷笑出聲,滿眼的狠厲,“來人,將範清遙壓入護國寺柴房,沒朕的準許,敢私自探望者一律殺無赦!”
永昌帝是真的發了狠的,親眼看著範清遙被押入進護國寺的柴房。
都是已經驚呆了的和碩郡王看著孤身一人站在堆滿了灰塵的柴房,攥緊拳頭就是要去說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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