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在營帳內小坐片刻,將一切事宜全部談妥,範清遙才再是傾身靠近,伸手按在了百鳳鳴手腕上跳動的脈搏。
短脈而往來流利,如循荷露,乃為滑短脈。
“酒食痰熱生濕熱,痰濕,故津液蒸灼,以後還是少飲酒為妙,尤其是喝到不省人事。”範清遙平靜收回手,緩緩起身。
百鳳鳴微微一笑,睨視著她的目光隨著她的起身而揚起,“我倒是希望以後還有機會不省人事。”
範清遙,“……”
你還是閉嘴吧。
範清遙走出營帳,方可見鮮卑營地那邊仍舊燈火通明。
淮上一戰,婁乾手下的將士早已死傷盡絕。
如今這些隨行軍,表麵上對婁乾恭敬,實則卻並不完全聽從婁乾。
此番婁乾殺死鮮卑隨行軍,無疑不是親手澆滅了鮮卑隨行軍的軍心。
婁乾自知其利弊卻無暇顧及,隻盼著明日能夠手刃範清遙,已解自己的心頭恨。
營帳內,笑顏被掛起於半空之中,口中塞以麻核。
在婁乾的注視下,幾名隨行軍不斷地在笑顏的身上施加各種酷刑。
雲安郡主坐在一旁,於燭光之中雙目圓瞪,看著笑顏被折磨到生不如死的模樣,興奮的毫無困意。
一夜無眠。
第二日天未亮,大軍已整裝待發。
婁乾命人將囚禁著笑顏的籠子蓋以黑布,以貨物為由,再次裝進了自己的馬車內。
範清遙所乘坐的馬車車輪卡死,為了不耽誤大軍前行的時間,百鳳鳴邀請範清遙乘坐在了自己的馬車上。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