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剩下正收拾著藥箱的林箐箐,以及躺在床上雙目卻一直盯著林箐箐的張洞之。
林箐箐收拾好藥箱後,提起,轉頭剛邁出一步,又想起了些什來。
“對了,王爺說若張侍郎今日清醒的話,便將這個交給張侍郎,說是昨夜偷潛入張府的老鼠留下的東西,他不知這東西是出自誰手,但張侍郎見多識廣,應該知道。”
林箐箐將今早秦旬交給她的暗器放在桌上,張洞之在看到暗器時,眼神淩厲。
“多謝王妃轉告,待臣好了後,必定親自上門道謝。”
張洞之開口道。
林箐箐轉身,離開。
就在林箐箐出房門後,張夫人緊張地跑了進去,一進去便見得水盆跟地上的血跡,差點兒嚇暈過去。
踏出張府的林箐箐不禁打了個欠,昨天她查了書籍,又找了些古書,才找到了什藥會跟活血蓮相克。
要不是那本古書,恐怕她今天也不會那順利。
等回去後,她得洗個澡再補個眠,再入宮跟皇後討要獎賞。
林箐箐心、眼,滿腦子想的都是獎賞。
宮內,隨著張均元入宮而亂成一鍋。
秦帝看著跪在麵前誠懇的張均元,一言不發,坐在一旁的皇後神情難看,鳳眸緊盯著底下的張均元。
“張均元,你可是認真的?”
皇後咬字清晰問道,語氣中頗有些威脅的意思。
張均元雖跪在地上,但卻挺直腰板,毫不畏懼:“臣方才所說皆為真,臣對鳳月公主的愛意也是真的,臣愛慕公主許久,早想娶她。”
“愛慕許久?早想娶她?若你真想娶,怎留到現在才開口?”
皇後睥睨道,壓根不相信張均元所說的真心。
“先前公主還未及笄,臣生怕會叫公主為難,故而按捺住情愫,如今公主及笄,已到婚嫁年紀,臣怕…怕再不開口,會失去公主。”
張均元繼續道,說得尤為誠懇。
皇後的指甲嵌入手心內,陰沉著臉看著張均元,心卻疑惑,昨夜她不是派人去通知秦淵,秦淵不是該阻擾張均元?怎今日張均元還入了宮,還提了此事。
“張愛卿的能力朕看在眼中,朕也尤為欣賞張愛卿,隻是,感情之事需兩人情投意合才可。”
“月兒是朕的寶貝女兒,亦是秦國的長公主,此事還需問月兒的意思,若是月兒不願,朕也不能逼迫她半分。”
秦帝如隻老狐狸般開口。
雖在說需兩人情投意合,但若細細品味,便知他是委婉地在暗示張均元,兩人不配。
皇後聽得秦帝的話,心的石頭也落了些,隻要秦帝不答應,這事便成不了。
然,就在皇後以為張均元計劃要落空之時,一道聲音從殿外響起,原本該被她關起來的鳳月提著裙角不顧太監宮女阻攔闖了進來。
“父皇,月兒想嫁均元哥哥!”
皇後抬頭,便見一身狼狽的鳳月。
對比起先前天之嬌女,現在看來她倒有幾分落魄,臉頰紅腫,連頭發都有些散亂。
張均元看著這樣的鳳月,眼中劃過一抹驚訝,似沒想到鳳月會狼狽成這樣。
皇後的臉一沉,連秦帝也不怒自威,雙目緊盯著闖進來的鳳月。
太監宮女們瞧了眼坐上方的兩人,再看向撲通跪在地上的鳳月,最後邁著步子急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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