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辦？”茨木停了步。

    “你打算怎辦？”大狗反問他。

    “我……”茨木一個字拖了老長，拖了半也沒拖出來，“我不知道。”

    “插手有插手的辦法，不插手有不插手的辦法，要是不插手，就讓剛剛那個女孩子好好勸勸樓上的那位，最好帶去看看心理醫生，如果不想搬走的話，就調整一下睡眠。”

    “……那插手呢。”

    “插手？”大狗轉身，“那就抓到跟蹤狂，你覺得呢？”

    茨木的榔頭重出江湖，他把榔頭在腰上綁好，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思前想後，他又去拿了件厚厚的外套出來，大狗問你拿外套做什，茨木給你啊。

    “給我？”

    “我們今晚上不知道要守到幾點的，樓道那冷，你又生病了怎辦？”茨木。

    “哪有那容易生病……”大狗回答，但他還是接過了茨木手中的外套，“你打算守一晚上？”

    “幫人幫到底啊。”茨木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其實也是幫自己吧？她不哭，我們晚上也不吵了，你也可以安心睡覺……”

    “那你晚上就可以不用管我了？”

    “嗯，嗯？”茨木完才覺不對，趕緊改口，“怎會不管你！”

    大狗看著他。

    “呃，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茨木想了想，“我不會不管你的。”

    “我那間房間，不用了可以嗎？房租我照樣會付。”大狗突然。

    “那你睡哪？”茨木嚇了一跳。

    “我睡你房間。”大狗一種不許反駁的語氣，“就這定了。”

    茨木也沒反對，大狗行動效率驚人，還沒到深夜，他今就開始搬東西。他搬來了他的枕頭，他的睡衣，他的鬧鍾，他的手機充電器，雖然隔壁房間原本就很像畫室，但這次貌似是徹底要變成畫室了，大狗像前兩一樣抱把枕頭放在床頭。茨木明白大狗之後會一直住在這了，覺得有些恍惚。

    就這樣就定下了？茨木不禁腦補起了他爸閑著無聊萬一偶爾來他這看看，一開門以後看見床上睡著兩個男人的樣子。我爸估計要嚇死了，茨木忍不住想。

    “沒意見吧？”大狗看著他。

    茨木連忙招財貓一般擺手，少爺，我不敢有意見的！

    六樓已經是這幢最高了，但六樓上去還有一截額外的樓梯，連著一個可以爬到屋頂的窗，這是個絕佳的監視好位置，透過窗正好可以看到六樓門前發生的一切，還不容易被人發現。茨木打開窗，爬到台上，大狗也緊跟著爬出來。

    台比樓道還冷，夜風嘩嘩地吹，茨木這次學乖了，穿了條長褲。腰間捆榔頭，手持手電筒，坐在台摩拳擦掌，他看了看大狗，大狗什都沒拿的樣子，披了個外套。茨木在牆根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大狗要緊挨著他坐下，他製止了他。

    “髒。”他指了指大狗的褲子，茨木從口袋挑了張估計是地鐵口拿來的廣告，把它在自己身旁攤開，“你坐這上麵，不會弄髒褲子。”

    大狗看了看屁股底下沒有墊任何東西就坐下來了的茨木，欲言又止。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

    他了半截，又不了。

    “算了。”大狗坐在他邊上，笑了笑。

    “什這樣？怎樣？”茨木沒聽懂。

    “你覺不覺得你自己很會撩人？”大狗眯著眼睛看他。

    大狗眼帶笑意，茨木嚇了一跳，差點從水泥地上蹦起來。

    其實青行燈以前也這過他，他對人太好了，沒自知之明的那種好，不論男女，尤其是酒吞，青行燈茨木常年像是一塊暖手寶，哪需要暖哪，傻地有求必應，認識他們這些年來，他給青行燈買過衛生棉，給妖刀姬找過學生證，甚至給堵在高速公路上的酒吞大老遠的送飯。其實一開始他也覺得對大狗好太正常了，很多事情沒有改過來，他年紀我就照顧他，他需要什我就提供什，茨木沒有想太多東西，更不會把有些行為把撩人身上帶，畢竟和朋友相處慣了，大家都習以為常，哪知上掉下個大狗，一切都亂了套，現在坐實了基佬之名，甚至在灣仔碼頭越走越遠了。

    “我沒有……”他也不知道該怎了。

    “那為什不給自己墊？”大狗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