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錯。”青行燈把啤酒罐子捏扁,扔進台的垃圾桶。
“不是你的問題……”茨木耷拉著腦袋。
他們坐在台喝啤酒,風很大,吹得頭發四散亂飄,就像風中舞動的旗幟。茨木喝了一口啤酒,把罐子放在水泥地上。
青行燈歎了一口氣。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那多事情。”她喝得比茨木還多,“如果不是那我漏嘴……”
“我確實不該騙他。”茨木,“總不能一直瞞下去,出來了也好。”
“他搬走了?”青行燈問。
茨木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來搬家的荒川沒有拿走太多東西,就隻裝了的一箱,裝了幾本參考書和一堆文件資料,連衣服都沒拿幾件。茨木問他為什就這些,其實他心希望荒川回答大狗還會回來,但荒川回答,大狗就隻要這些。
那別的呢?茨木不明所以,明明搬進來的時候是拿貨車運的,離開的時候,卻隻要這的一箱?
大狗連滿櫃子的衣服都沒拿,箱子空落落的,幾支筆在麵滾來滾去。
嗯,他賣了或者丟了吧。荒川。
丟了?他重複了一遍。
實話,我也搞不懂他,我就是按他的照做而已,我不知道他怎住得好好的突然就要搬,東西也都不要了。荒川。你是他房東吧?那辛苦你了。
茨木就看著荒川拿著箱子,匆匆走了,看上去很急很忙。荒川走了以後他在想自己怎都不多問幾句,比如問問大狗現在還好嗎?他在哪?他還生氣嗎?可是荒川與他不熟,他也沒有來的及開口,於是就錯過了,這或許是他能與大狗間接聯係上的最後一個機會,可他沒有抓住。
“我之後……一直沒見到他,電話也打不通,隻有他同學來了一趟,把他的一些東西拿走了,別的我也沒動。”
“聯係不上他?”
“嗯,手機一直關機。”
“我這個室友當得真失敗。”茨木苦笑了一下,“除了手機號以外,我居然什聯絡方式也沒留下,就算我要道歉,我都不知道去哪找他。”
“你和他後來真的在交往?”青行燈轉過頭。
“嗯。”
“你喜歡他嗎?”她問。
茨木看著自己身邊堆在一起的啤酒罐。
“喜歡。”他閉上眼睛,輕輕點頭。
茨木被一個電話吵醒。
他坐起來的時候,伸手還摸到了身旁的大狗的枕頭,觸手柔軟,他下意識想看了看大狗在不在,答案是沒有。茨木眯著眼睛摸到床頭櫃的手機,來電顯示是妖刀姬。
他看了眼時間,淩晨兩點。茨木不明白為什妖刀姬現在給他打電話,但還是接了起來,他了句喂,妖刀姬隻了一句話,完就掛了電話:
“查他們的課表和宿舍真累。”妖刀姬,“你下禮拜請我吃飯。”
茨木目瞪口呆,電話已經掛斷了,手機上方的彈窗顯示他收到了妖刀姬的消息,茨木點開,看見消息是一張照片,照片清晰地拍著大狗的課表,還有一條文字信息,寫著幾個帶空格的數字,像是門牌號。
茨木花了三秒反應過來,瘋狂給妖刀姬打電話。
“我請你吃一整個禮拜的飯!”他對著那頭大聲,“謝謝謝謝!”
“我睡覺了!”妖刀姬,“兩點了!”
茨木畢業以後就沒有來過大學了。
他今早努力穿得年輕些,套了一件外套,在校門口轉了三百圈。他仔仔細細地估算了時間,假設大狗今早是十點的課,而他現在住在宿舍的話,他現在找去宿舍樓下麵等著,應該等得到人。
從淩晨兩點到現在,他都沒有睡著,合眼就是亂七八糟的事情,睜眼想的又更多。他滿腦子都是想著今遇到了大狗他該怎。我要先道歉,他想著,他要把事情解釋清楚,更重要的是,他要告訴大狗他喜歡他,這件事情沒有騙人。他從校門口往走,大學校園又大又複雜,他繞了半沒找到生活區在哪,周圍都是急匆匆拿著課本要去上課的學生,他總不能現在打電話問妖刀姬。走著走著他找到了一個路牌,上麵有簡單的地圖。
茨木花了很久,走到了妖刀姬的宿舍樓,他走到大廳,結果來得太早,大廳沒什人,茨木還長得顯眼,一下就被宿管攔住。
“你是哪位?”宿管阿姨目光如炬。
“我,我找人。”他,“我找住這的學生。”
“找哪位?”阿姨拿出大本子,“打電話叫他下來接你,兩個人都要登記。”
“我……”茨木抓著腦袋,“他關機了。”
阿姨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是這的學生吧?看著倒挺年輕的。”
茨木在名冊上找了一圈,找到了大狗的名字。
“我找他!”他。
“他?”宿管阿姨湊近看了一眼,一句話像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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