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是十二月二十一號，初雪。

    海歲寒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今是周六。

    她起床後，往窗外看，滿白雪，欣喜的連忙穿衣服，準備叫上鄰家的揚揚哥哥一起去堆雪人。

    “媽媽，我的襪子怎都是單隻的？”海歲寒找了半，沒找到成對的襪子。

    “媽媽？”她又喊了一聲。

    依舊是沒有人回應。

    她想了想，無奈之下，隻好穿上兩隻不一樣的襪子。

    過了一會兒，鄰居安悅阿姨敲門，手端著早飯：“海，快給阿姨開門。”

    她趿拉著拖鞋，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慢騰騰的打開了門，問：“安阿姨，我媽呢？”

    “你媽媽今有個大手術，她沒告訴你嗎？今就跟著阿姨吃，等會兒你揚揚哥哥來跟你一起玩。”安悅進了門，將早飯放到餐桌上，坐在旁邊的一張椅子上看著她。

    海歲寒不話了，看了看早飯，沒有動。她這才想起媽媽昨晚上，今下午有個重要的手術，可能一都不回家，還囑咐她中午去鄰居安阿姨家吃飯。

    她望窗外看，從落地窗往外，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外麵的雪依舊在下，遠處山上的鬆樹上裹了一層銀裝。

    “吃飯！”安悅隻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的心思，“吃完飯，揚揚哥哥就帶你堆雪人。”

    “我不餓。”海歲寒嘟了一下嘴，沒有要吃飯的意思。

    “你不吃，等會兒揚揚哥哥不帶你玩。”安悅嚇唬她，“你揚揚哥哥隻聽我的話。”

    “那我也不吃。我到了就要做到。”海歲寒不理會安悅的話，自顧自地回到臥室去拿手套，嘴自言自語：“那我就自己玩，反正我不餓。”

    安悅看著這個半大的破孩兒，露出一臉無奈，看來用過的招數不能用第二遍，上次她用這招迫使海歲寒乖乖吃飯，這次就行不通了。這孩子，真的不好騙，不好糊弄。

    這孩子，其實也不了，還差一，就滿十周歲。

    “我聽你媽媽，要給你轉學，是全日製的寄宿學校，一年隻回家一次。”安悅半仰在椅子上，一手支著下巴，像是隨口問。

    此時的海歲寒從臥室出來，手上戴著一副粉嫩嫩的手套，腦袋上戴著一頂毛茸茸的帽子“媽媽過，去那上學，就能找到我爸爸。”她的一臉認真，白皙的臉上洋溢著笑容。

    安悅像是愣了兩秒，突然又反應過來：“你見過你爸爸嗎？”

    海歲寒：“見過。”

    安悅一聽，連忙問：“在哪見過的？長什樣，有照片嗎？”

    “我隻在夢見到過。”

    安悅撓了撓頭，換了一個坐姿，“那你得好好上學，早點找到你爸爸。”

    海歲寒大大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笑著：“我會的。”

    安悅：“在學校可不能跟別人打架了，到時候我們家揚揚不在，沒人幫你。”

    海歲寒乖乖點頭：“我會的。”

    安悅又：“那你得好好照顧自己，不要讓你媽媽操心，你媽媽一個人把你一把屎一把尿的喂大，不容易的。”

    海歲寒想著去外麵堆雪人，有點不耐煩的狠狠點頭：“我會的。”

    安悅又：“那你快趁熱把早飯吃了，等會兒揚揚哥帶你去玩。”

    海歲寒一直的點頭：我會的，我會的。“前腳正要開門，壓根就沒有聽清她的講話。

    過了幾秒，她突然反應過來。一臉生氣的看著安悅。

    安悅一臉正經的看著她：“乖乖，你到了就要做到的，去吃飯吧。”強忍著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笑出聲。

    外麵的雪依舊在漂，遠處山上的鬆樹上裹了一層銀裝。

    安悅看著海歲寒無可奈何的吃著飯，不由得想笑。這孩子從就一副大人的樣子，道了就要做到。

    安悅的視線轉移到窗外，是茫茫白雪。

    正是歲寒時。

    海這丫頭就是出生在這樣一個大雪，當時，隻有許朝顏的身邊隻有她一個人陪著。

    幸好她生過孩子，知道該準備什。也幸好她們都平平安安的。

    安悅很好奇，這孩子的父親是誰？

    她直接間接旁敲側擊的問過好多次，許朝顏都沒有，隻等孩子長大了，讓她自己去找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