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飛機的時候夜幕已深,助理小梅觀察夏沫的臉色,還是不怎高興的樣子。
眼看快到機場的停車場了,小梅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問出口,“沫沫,你跟保姆車還是?”
畢竟以往都是柏澤親自來接,夏沫一到機場就跟他們分開行動,今天都一起走到停車場了,保姆車就在不遠處。
夏沫一直沒收到柏澤的消息,心正鬱悶,不悅道:“不跟保姆車難道讓我走回去嗎。”
上了車,小梅不得不鼓起勇氣再次開口,“直接開去你家?”
這段時間拍戲挺辛苦的,沒精力也沒心情出去玩兒了,夏沫閉上眼睛,“嗯”了一聲。
京市的高級私人會所,柏澤正跟一群二代們把酒言歡,每個人身邊都坐著一位打扮妖豔穿著暴露的小姐。
“柏哥,你早該跟我們一樣玩兒,天天守著一個女人有什意思,博采眾花才有意思嘛。”
說話的是京市一家藥企老板的兒子,在學著管理自家企業,非工作時間玩兒得很嗨。
柏澤悶了一口酒,摟了一把身邊的女孩子,這女孩兒據說是個在校大學生,第一次出台。他發現自己並不排斥陌生女孩兒跟自己親密接觸,離了夏沫也不是不行。整天低聲下氣求原諒他也累了,再說他本來就沒錯。
加上家最近在給他張羅相親,都是家世很好門當戶對的姑娘,他才明白父母根本看不上有黑曆史的夏家,他們談戀愛可以,結婚不可能。
愛情有那重要嗎?跟柏氏的家業比,真沒那重要。
夏沫單方麵冷戰的這些日子,柏澤徹底想通了,挑個時機分手得了。
“陳少說得對。”柏澤衝他舉杯,又親了一下懷人的臉蛋,“這種幹幹淨淨的我喜歡。”
“知道你有潔癖,專門留給你的,看兄弟們對你好吧。”陳少喝了一口,“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這話真特有道理。”
柏澤不是專門來玩兒的,這是他的一種應酬形式。他端著酒杯起身走到陳少附近坐下,“那兄弟的訂單你可得幫襯幫襯。”
陳少也是個人精,“好說好說,兄弟現在管著整個采購係統,年底了也要衝一波kpi在老爺子麵前表現一下不是。要不這樣,你給我們公司的折扣再降十個點,我現在就把話撂這兒,明年柏氏就是我們的獨家供應商。”
不談生意的時候都是酒肉朋友,一片和樂融融。涉及到利益,誰都不會昏聵到為了一點吃喝玩樂的交情讓步。
十個點!還真是獅子大開口。
柏氏現在給陳家的藥廠折扣已經很有誠意了,再降十個點經理是肯定不會批準的,除非柏文霽同意。但若真找他爸通融開了先例,其他繼承候選人們也會紛紛效仿此法,靠低價去贏單,把整個市場給擾亂,最終受害的還是柏氏。
“那陳少明年的采購預算是多少呢?”柏澤笑眯眯地問。
“具體還沒出來,反正比今年隻多不少。”陳少說完又拉著懷的女人一頓親。
等他親完,柏澤才慢悠悠開口,“咱們多年兄弟,我就不跟你繞那些彎子了,跟你交個底兒,十個點肯定不可能,我要答應了,我爸明天就能把我趕出柏氏,以後想跟你們一起玩兒都沒機會了。”
“你的難處我理解,我的難處你也理解一下哈。咱今天是出來玩兒的,就不談糟心的工作了,改天約個時間來我公司談。”
陳少說完給他把酒杯滿上了,“走一個,今朝有酒今朝醉,玩兒開心。”
柏澤恨得牙癢癢,狗屁塑料兄弟,成心為難他。本想通過這種應酬方式輕鬆把訂單談下來,看來是他低估姓陳的了。
生意沒得談,他也無心應酬了。坐回原位跟那女大學生卿卿我我一番就找個借口溜了。
外麵的野花他不排斥,但現在是關鍵時期,他可不想被人抓到把柄,所以並沒有實質的親熱,隻是裝模作樣地親親抱抱摸摸。
柏澤酒量還可以,或許是心情不好的緣故,今晚不過才喝幾杯,出了包間門就覺得有點暈乎。
他給家的司機打了電話讓人來接,然後徑直去了衛生間。放完水後又洗了把臉,才感覺清醒了點兒。
剛出衛生間,就迎麵遇上了從女衛生間出來的梁秋,夏沫的經紀人。
“柏少爺?”梁秋揉了下眼睛,確認自己沒看錯,“你跟夏沫一起來這兒玩兒了?”
可小梅一個小時前才跟她說了夏沫回了自己家,這快就出來瘋了,也不怕被人拍到。
柏澤笑著搖了搖頭,“我自己來的,有應酬。”
梁秋放下心來,這雖說是私密性做得好的高級會所,也難免會有心懷不軌之人爆料公眾人物隱私,梁秋向來反對夏沫來這種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梁秋覺得柏澤的笑容有點苦澀。
“哦,這樣,那我先告辭了。”
“再見。”
柏澤走出會所,車還沒到。掏出一根煙點上,緩緩地吞吐煙霧,心底的煩躁更甚,抽到一半就在路邊的垃圾桶上摁滅了。
他拿出手機,點開置頂聯係人的朋友圈,看到了夏沫發的登機牌。
他忍住了給她打電話的衝動,憑什每次都是他上趕著。他柏少爺隻要招招手,一堆人上趕著討好他。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