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結果出來了,真的很不好,別看現在方潔看著好像沒什事一樣地,但是五髒六腑傷了,會煎熬地折騰著她的。 父親的電話也打了過來,問方潔的情況,程墨如實說了,程父歎了口氣:“唉,年輕的孩子,很多都不知道,以後就真的是受罪了。” 是啊,程墨是醫生,他知曉的。 就像有些人的腎功能不好,還得透析,對生活還是影響很大的,還有這樣那樣。 曾經在醫院,他也救治過喝百草枯的人,雖然喝得不多,但是真的是很痛苦,有後悔的時間,但卻沒有後悔的可能。 生命看著很堅毅,但是也很脆弱的。 “墨,我現在身體也沒什問題,你就放心在帝都多照顧方潔一段時間吧,不用牽掛這,我很多事已經分攤出去讓他們一塊兒忙,還有公司的事,也有你姐,你不用擔心的。” “好的,父親。” “哦對了,你媽打算去帝都看方潔,你看合適嗎?” 問這句話,還是要顧及到方潔的情緒的,這些事啊,問程墨就準沒有錯了,方潔的情況他最清楚了。 “你讓我媽遲些再來吧,現在不太合適。”方潔還是很固執,不肯說話,不想見任何人,有人要她就捂著被子,如果他不欣開,她可以把她自己給捂死在麵。 “好吧,那我跟你媽媽說說,你在那邊也照顧好你自己,帝都的冬天比我們B市要冷。” 來自父親的關心,他收到了,挺暖的,雖然隻是那簡單的二句話。 真好,有點輕鬆了,往後還會越來越好的,父親的身體要養起來,還有雪,修整臉容後也會一切都好,這些都是他計劃中的事。 不過跟方伯父提起方潔的身體,還是隱晦了一些,老人家年紀大了,又受了諸多的打擊,身心也是俱疲的了,還是不要太有壓力好。 江母疲累地回到家,傭人就告知:“夫人,方太太來了。” “啊?”是周紅啊,她想了想,輕聲跟傭人說:“以後可不要叫她方太太了,她和方老離了婚,心難過呢,你們都記著點。” “知道的了,夫人。來了好長的一段時間了,你前腳剛出門,她便來,我還想打電話給你的,她說不著急,她有時間等著。”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江母便進了廳,看到周紅獨自坐在那看著盆的蘭花發呆,相比前些天見到她,似乎又消瘦了一些。 “周紅。”她輕聲地喚,隻是叫了好幾句,周紅這才回過神來:“蘭姐,你回來了。” “是啊,叫你好幾次了,周紅,沒事吧?” 周紅苦澀地笑:“我能有什事呢,你去醫院了嗎?” “是的,剛從醫院回來。” “她,她怎樣了?”周紅晦澀地問。 不用說太清楚,江母也知道周紅問的是誰,歎了口氣:“看著也不太好,不過在醫院,沒事的,她還年輕呢,身體好好養一段時間會好起來的。” “那就好。”周紅想笑,可是又笑不出來:“那,老方呢?” “方大哥也不太好。” “我打他電話,他也沒接。”周紅眼角有濕意滑了下來,她伸手抹了說:“方家的事,也不怕你笑話,我和老方離婚了,我帶著方正出去外麵住,可是我還是很擔他,他有高血壓,高血糖,還有這樣那樣很多,現在屋那邊傭人也都解雇了,就他一個人在,我是真的很不放心他。” “周紅啊,沒事,都會好起來的哦,我相信潔潔也不是那不懂事的人,等熬過了這段時間,她會讓老方接你回去的。” “我現在不想那些遠的,就是擔心他。” “周紅,要不,你回去看看他吧,他也不是很好,還穿著秋衣。” 周紅更想哭了,江母拍著她的背,不知要怎安慰她。 “外人和鄰居都不知道怎回事,還以為我這個做媽的太刻薄容不下方潔,把她逼上了絕路,老太太也來了,指著我就罵,老方還和她吵了一架,把老太太給氣倒了,現在家外外,醫院還有老太太那,全都得老方在奔波。” “不哭了,別人怎說,不用管他們,以前也很多人說我是瘋子,也有笑話江鶴年,可是隻要我們自己好,越來越好,自然就會把各種謠言壓下去的。” 她知道周紅的委屈,也心疼方潔,又替老方無奈,可又能怎辦呢?眼下隻能等方潔好起來,這才是最重要的事吧。 “周紅,你們搬到那去住,缺什就跟我說一聲哦,別把我當成外人的。” “也沒缺什。” “可你卻瘦了,估計也沒好好吃飯,一會就留下來吃飯,我叫司南去把方正接過來。” 周紅搖頭:“不用了。” “你不吃,方正也得吃啊,其實我們大人什委屈都能受,可是方正這個年紀,也正好是叛逆的時候,就怕一個鑽牛角尖那就不好了,我想讓司南多跟他說說話。” 她說的,也是周紅最擔心的,擦了淚道:“又得麻煩你們司南了,其實來這,想知道老方和方潔怎樣,還有就是方正我也挺擔心的,老方和我離婚,我帶著他出去外麵住,他平靜得很,什也不說,淡淡的就像別人家的事一樣,反倒是很用功讀書,大半夜我起來看到他還在看書,不管我多早起來來,我都看到他還是在學習,我是挺擔心的。” “我們之間,還說什麻不麻煩的啊,難得他肯聽司南的話,方正啊,是個很懂事的孩子呢。” “我知道,我們做父母太讓人操心了。” 江司南接到電話,也很盡責親自去學校接了方正過來,直接就帶進去書房談心,兩人談了很久,天黑透了還沒有出來,飯菜也涼透了。 不過誰也沒有催,隻是靜靜地等著。 書房的門開了,方正腳步輕鬆地跑了出來吧,嘴嚷嚷著叫:“江姨,我餓死了,有沒有什吃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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