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叫第三遍的時候,他們才剛剛結束,屋子沒有開燈,月光也暗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木床不再吱呀作響,斷斷續續的嗚咽聲也消失不見,急促的呼吸聲變得平緩,黑暗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和稍顯親昵的喁喁私語。
陶嘉許把裴瑞凡抱在懷,一邊親吻他汗濕的鬢角和泛紅的眼角,一邊問他是不是特別累,要是特別累的話,那他們就改天再去摘橘子,反正山長在那,樹也跑不了。
裴瑞凡的確有點累,但又不是那累,馬拉鬆式的性愛他已經曆過一次,自覺不至於像個弱雞小娘炮似的,打一炮就成了軟腳蝦,走個路都要老公親親和抱抱。
(奚星海:有被冒犯,謝謝。)
何況隻是爬個小土坡而已?能有多難,又不是攀登珠穆朗瑪峰。
“不用啊。我還好。”他告訴對方說,又推了推對方的胸膛,說,“好熱啊,你別抱那緊。”
陶嘉許愣了愣,隨即他便依言稍稍鬆開了他一些,陡然出現的空間讓裴瑞凡感到不適,於是不經思考地,他又再次貼了上去,說道,“唉算了,我改變主意了,還是抱緊一點吧,還是抱緊了比較舒服。”
陶嘉許:“……”
裴瑞凡又說,“抱著可以,但你不要再進來了,我真的好困,再來一次我立馬死給你看。”
陶嘉許低下頭看了他一眼,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他想說,剛才哪一次不是你主動要的,好幾次他都說時間不早了,該休息了,不然明早該起不了床了,裴瑞凡卻又黏黏糊糊地親上來,擠擠挨挨地往人家敏感部位上蹭,把人家蹭得火氣,他又貼著人家的耳廓哀哀切切地要,……一會兒說哥你好猛啊,哥你弄得我好爽啊,一會又說哥你再多弄幾回嘛,哥我還想要,一會說我經常五六點鍾睡覺的,我一點都不累,一會又說陶嘉許你該不會這就不行了吧,看不出來啊,白浪費那大個物件……
往事曆曆在目,人卻已翻臉不認人,陶嘉許默默歎氣,然後他親了親對方的額頭說,“困就睡吧,哥錯了,哥不弄你了。”
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早上九點多鍾,再次醒來的時候身旁已經沒有人了,床單冰涼涼,枕頭凹陷的印子都找不見,裴瑞凡抱著被子坐在床頭,心髒不知為何,感覺有點沉甸甸的。
便是在這個時候,外頭響起腳步聲,繼而是敲門聲,然後陶嘉許的聲音也從門外傳了進來。
“小裴,你醒了嗎?”
裴瑞凡的心咯跳了一下,然後他就忍著愈發急促跳動的心髒,啞著嗓子說了聲請進,下一刻,他就看見陶嘉許端著早飯從門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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