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梓昭可不知道自己又成了別人憎恨的對象。
後背的疼痛在不斷加劇,在汗水的浸透下疼得鑽心。
咬緊牙關,姬梓昭強撐著保持頭腦的清新,四妹妹現在生死未卜,她根本沒有時間去浪費。
見霍年恭和唐棣將那些大漢抓出來時,那些大漢的臉上沒有半分驚慌之色,姬梓昭心中便明白這些人的靠山有多硬。
唯一的辦法,就是讓皇上撬開他們的嘴。
可想要讓皇上出麵,首先得有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見到皇上。
霍年恭那邊已經帶著人將大漢全部押了起來。
唐棣走到文惠的麵前,恭敬地道,“還請文惠公主先隨著屬下們回行宮,今日的事情四殿下必定會請皇上嚴查。”
文惠點了點頭,可剛要邁出步子,身子便是重重地一晃。
“文惠公主小心!”唐棣及時出手攙扶著。
文惠又是晃了晃身子,聲音虛弱的好像隨時都能昏過去,“我好像走不動了。”
唐棣聽著這話,就是看向了不遠處的殿下,文惠公主身份尊貴,眼下最合適與其共騎的自然隻有自己的主子。
姬梓昭看著前一秒還好端端,這會子卻說走連站都是站不住的文惠,心下一陣冷笑,剛剛她還在糾結要如何麵聖,現在倒是有了章程。
謝璟瀾聽聞見身後的聲音,下意識的就是要回頭。
與此同時,姬梓昭的手卻是毫無預兆地抓在了他的手臂上,“微臣也走不動了。”
霍年恭,“……”
唐棣,“……”
就覺得好像哪不對,但又說不上來哪不對。
謝璟瀾看向麵前的姬梓昭,鳳眸中的意外之色肉眼可見。
姬梓昭後背的疼是真的,飽滿的額頭早已被虛汗浸透,就在她說話的時候,汗珠還順著光滑的麵頰滑落而下。
在眾人的印象,姬梓昭可是那種打破牙齒和血吞的人,如今忽然的示弱,誰能頂得住?
別說是謝璟瀾,就是唐棣和霍年恭都忍不住側目了。
文惠看著姬梓昭那我見猶憐的模樣,氣的臉都是黑了,好個不要臉的狐狸媚子!
如此尷尬的場麵,唐棣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連忙將自家殿下的馬牽到了文惠的麵前,“還請文惠公主先行上馬。”
文惠卻是牽著駿馬走到了謝璟瀾的麵前,“四表兄,你知我不善騎馬的,以前我騎馬的時候,都是四表兄護在身後的……”
姬梓昭直接打斷道,“啟稟四殿下,微臣不會騎馬。”
文惠,“……”
就是恨不得一棍子將姬梓昭給打昏過去!
謝璟瀾輕咳了一聲,舉起在唇邊的闊袖遮住了微微揚起的唇角。
“姬家大姑娘既是一口口微臣自稱,就這讓四表兄陪在身邊隻怕是不大好,若行宮之中真的傳出了什非議,無論是對姬家大姑娘還是對四表兄的名聲都是有汙的。”文惠一張口,根本看不出心中的憎恨和嫉妒,仍舊是那個眾人記憶之中的高貴傲然又處處為別人著想的公主。
“微臣救文惠公主時,也不曾避諱過彼此的身份。”姬梓昭說話的時候,忽身子跟著一晃,不偏不正地就是靠在了謝璟瀾的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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