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來得很快,一進門就是跪在了地上,“奴才給皇上請安,給熹貴妃請安,給文惠公主請安。”
熹貴妃微揚著下巴,打量著那跪在地上的宮人,“今日你私自帶著文惠公主出宮本就是難逃罪責,若本宮詢問你時,你再敢有所隱瞞,本宮絕不輕饒!”
還沒等審就是先威脅,這是要做什?
眼看著跪在地上的宮人都會給嚇哆嗦了,姬梓昭心中冷笑不止。
熹貴妃當真好手段,無論是說話還是辦事,永遠都是目的明確,滴水不露。
熹貴妃看著那畏縮成了一團的宮人,更加氣定神閑,“剛剛文惠所說,你們在回來的路上被人追殺,可是真的?”
宮人點了點頭,“回熹貴妃的話,千真萬確。”
“你又可知道,那些人是衝著誰來的?是姬家大姑娘,還是文惠公主?”熹貴妃在說到姬梓昭的時候,明顯加重了語氣。
這些在宮麵當差的奴才,最是會察言觀色,她表示的如此明顯,這太監為了活命必定會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等到那個時候,姬梓昭就是置公主危險於不顧的重罪!
宮人聽著這話,就是戰戰巍巍地看向了姬梓昭。
他當然明白這話是什意思,更知道要如何說才能夠保全自己。
可,可是……
“本宮問你話呢,皇上麵前豈容你發呆!”熹貴妃的聲音更淩厲了些,這次直接將皇上都是給搬了出來。
宮人嚇得膝蓋一打滑,直接趴在了地上,好半晌才是吭吭哧哧的道,“回,回熹貴妃的話,姬家大姑娘隻是跟文惠公主去鎮子上的酒樓坐了坐,然後就是莫名被人追殺,奴才並不知那些人是衝著誰來的,但奴才知道期間文惠公主亮明身份都沒能阻止……”
熹貴妃直接聽得愣住了,連阻止那宮人都是給忘記了。
她剛剛警告的那般明顯,這宮人是瘋了還是傻了,竟還幫著姬梓昭說話?
文惠氣的怒斥,“大膽奴才!父皇麵前豈任由你滿口胡言!”
“危難之時若不是姬家大姑娘出手相助,文惠公主隻怕早就遇險了,文惠公主現在為何又要如此針對姬家大姑娘?”宮人是害怕,都是要怕死了,但就算再害怕,他還是說出了實話,他是個身份卑微的奴才不假,但他也知道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的道理。
文惠腦瓜子嗡嗡的,一張美臉白中透著紅,紅中透著紫。
一向清高自傲的她將名聲看得比命還重要,若當真傳出去她受了救命之恩卻恩將仇報,那她還活不活了?
熹貴妃媚眼圓瞪,明顯也是被氣得不輕。
姬梓昭則是趁熱打鐵地看向皇上道,“那些凶猛之徒,無視當今公主身份,手持凶器,圍追馬車,更有甚者!妄圖對文惠公主痛下殺手!微臣懇請皇上明察,若讓此等狂徒逍遙法外,乃是對文惠公主的不公!對皇家尊嚴的踐踏!”
孝昌帝的臉色早已黑的不能看了。
今日徐家和薛家二位猛砸他寢宮門時,他就知道此事絕不是輕易的惡霸滋事。
隻是身在朝中,在其位謀其職,就算他是皇上也不能隨便到第一個地方就幹權,那樣豈不是都亂套了?
孝昌帝心門清,姬梓昭去鎮子上定是查了今日的事情,他也知道姬梓昭這是在借助文惠的事情,故意煽動他的情緒。
但他就是控製不住的怒火中燒!
威脅臣子也就算了,現在竟然明知道文惠的公主身份還刻意行凶……
簡直就是目無國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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