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兩位哥哥，兄弟敬二位一杯。”馬仕遊替周承文師德斟滿酒。三人飲盡，馬仕遊熱情的勸酒夾菜，不一會兒氣氛漸漸熱絡，大熱的，師德幹脆脫去外衣光膀子敞開了喝，陪坐的青樓女子搖著香扇。

    “我胖子，你子真會享受，此處酒菜不錯。”師德喝口酒，筷子像鳥兒啄食般夾向佳肴。

    “德哥兒要是喜歡，以後常來，所有資費都記兄弟賬上。”馬仕遊輕輕泯酒道。

    “行……仕遊兄弟……就是仗義……來，我們幹……幹一杯。”師德酒量不怎樣，幾杯下肚，舌頭已經發麻。

    “嘿嘿，多謝德哥看得起，幹！”馬仕遊舉杯又是稍稍沾點酒水。

    “以前啊……你子不怎地道，背後……背後總幹些……偷雞摸狗的事兒……既然你如此仗義……以後咱就是兄……兄弟了。”師德繼續喝酒吃菜。

    “吭吭吭……”見師德語無倫次，周承文不悅，提醒師德注意。

    馬仕遊瞧在眼，知道周承文此人不亞於其兄周承貴之精明，尚在防備著自己。馬仕遊不動聲色的向周承文身邊青樓姑娘使個眼色。

    “喲，大爺，既然是出來消遣的，繃著臉多不好看。來，牡丹陪你對飲一杯。”那叫牡丹姑娘不容周承文反應過來，一杯酒直灌在周承文嘴，周承文雖然心不願意，卻不好傷了美人麵子。

    “這可真熱！”牡丹故意使勁搖扇，一邊解去脖子下麵的一二衣扣，那口子鬆開，露出一大截白嫩肌膚，周承文目光不經意掃過，稍作停留，喉嚨暗暗吞了吞口水。

    馬仕遊眯著眼睛暗自冷笑，那方師德已經樓抱著一名叫杜鵑的姑娘，不住調笑。

    “牡丹姑娘國色香羞花閉月，我這位文哥可是讀過聖賢書通曉詩歌的一代名士，你們二位真是作地配，牡丹姑娘你得用心服侍哦。”馬仕遊微笑著。

    “是嗎？沒想到周公子如此有才，女子最佩服的就是才高八鬥風流倜儻的飽學之士。來，周公子，我們再飲一杯。”周承文眼睛一亮，暗讚馬仕遊懂事，讓自己在美人麵前出盡風，他好不得意，不待牡丹動手，自己就先去斟滿酒然後碰杯喝光。

    “周公子出汗了，牡丹給你擦擦汗。”牡丹從腰間解下一塊帶著脂粉香味的手絹兒，細細的在周承文額頭擦拭。周承文生平第一次接觸到青樓女子的無限溫柔哪受得了，一把抓住牡丹姑娘的纖纖玉手撫摸起來。牡丹姑娘“”一笑道:“熱，不如女子替公子解去外衣。”周承文並不作答，隻是呆呆的窺視牡丹胸上那一片粉滑肌膚。

    牡丹嫵媚一笑，轉去周承文背後，輕伏於周承文背上，玉臂繞過脖子解開周承文外衣。周承文閉上眼睛，後背感覺絲絲軟綿綿香噴噴，若即若離銷魂蝕骨的侵襲，周承文深深的沉醉在牡丹的萬千嫵媚中。有道是寧願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即是這般。

    “文哥，文哥兒！”周承文正在享受中，忽聞馬胖子出聲打擾，甚是不悅，道:“何事？”

    “這春香樓環境如何？”馬胖子嘿嘿笑著。

    “嗯，不錯不錯，要是能經常來就好了。”周承文又合上眼睛，牡丹一雙巧手正在在他肩膀上按摩遊走，把他舒服得欲死欲仙。

    “好是好，就是，唉……”馬仕遊突然臉上下沉，滿腹心事。

    “咋了，兄弟？有什……事……就……出來，憋著難受……兄弟你仗義……哥哥心知道。”師德喝紅了眼，口齒不清的道。

    “這……唉……兄弟是有苦不出啊。”

    “仕遊兄弟，雖然我們周、師、耿三家暫時沒了產業掌控權，不過聲望仍在，你有什為難事，看看我們能不能想想辦法。”周承文一邊和馬仕遊話，一邊把玩著牡丹的手。

    “實不相瞞，你們看兄弟我整日流連煙花場所揮金如土，表麵上風風光光，其實我手頭日漸拮據，比如今兒來春香樓和二位風流快活一回吧，就得花費五十大洋，兄弟就是金山銀山也得空了。”馬仕遊愁眉苦臉道。

    “沒事……今兒個哥哥請……請客……”師德還在大口喝著。

    “唉，來難堪，自此家父引兵春江事敗，家擔心會出什事，愈發管得緊，所以……所以我也是囊中羞澀……”周承文還有幾分清醒。

    “二位誤會兄弟了，區區些許酒錢我倒是不放在眼。兄弟的意思是，與其靠著家拿錢受製於人，還不如我們自己做點生意。”馬仕遊輕聲。

    “哦，自己做生意？不知道仕遊所指……”周承文大感意外，馬胖子隻會做下所有偷雞摸狗的事，但要讓周承文接受他會做其他什的，打死他也不會相信。

    馬仕遊神神秘秘的打開包間門看了一遍門外，確信沒有人偷聽，向周承文附耳道:“要想來錢快，要想掙大錢，就隻有這個……”馬仕遊拿起一隻筷子放在嘴角一吸。

    “大煙？”周承文駭了一大跳，直接從凳子上跳將起來，酒意醒了大半。

    “噓！”馬仕遊急忙捂住周承文的嘴，按倒在座位上道:“我文哥，你能不能輕點聲，要掉腦袋的玩意兒。”

    “啥？管他什……什煙，有錢……使……使就成。”師德睜著朦朧醉眼道。

    “絕對不行，讓楚伯伯知道了，一定會嚴懲的，就算是你我的爹爹知道了，也不會放過我們。”周承文毅然回絕。

    “這不是，還沒譜呢？文哥你緊張什？再就算我們真做了，憑你我三堂堂三家少爺的身份，我看誰真敢動我們？”馬仕遊連忙給牡丹姑娘使眼色。

    “哎喲我周公子，你可真傻，有錢都不知道賺。”牡丹姑娘一屁股坐到周承文腿上，周承文順勢樓住她那蠻腰，趁機上下摸了幾把。“人家都有錢能使鬼推磨，依女子看來啊，這有錢能使磨推鬼才是。隻要一個人有了大把大把的錢，就有了權，有了權不就有了勢？到時候有錢有權有勢，巴結你都來不及，誰還敢動你。”牡丹人漂亮，嘴兒也甜，別看歲數不大，她縱橫風月已經多年，什樣的男人沒見過，像周承文、師德這樣的雛鳥，有大把手段對付。

    牡丹在周承文身上挨挨擦擦，那種似有似無的酥軟，令周承文雲霧饑渴難耐。

    “這事兒呢還沒有找到貨源，等兄弟我找到了貨源，咱再從長計議，行不？”馬仕遊繼續道。

    “唉，其實不是哥哥怕事，隻要仕遊安排妥當，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牡丹姑娘，你身上怎這香……”周承文現在業分不清東西南北，對馬仕遊完全失去了提防。

    “好好好，二位一百個放心罷，都包在兄弟身上。”馬仕遊大喜過望。

    “對……到時候……咱兄弟三……有的是……是銀子……嘿嘿嘿……”師德一頭趴在桌子上睡去。

    “既然二位哥哥撂下話，那兄弟就不打擾二位快活了。要是二位哥哥對牡丹杜鵑滿意，兄弟就替二位拿個主意，將她們以後包了專心伺候。牡丹杜鵑，還不快送我兩位哥哥進去休息。……”馬仕遊冷笑道。

    “多謝仕遊

    ……一番……美意。”給牡丹扶起的周承文也有了幾許醉意道。

    馬仕遊春光滿麵的領著馬三馬四出了春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