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自己跟自己打撲克,還是下棋,那都是一人分飾兩角,把一個腦子當成兩個用。
而打麻將是四個人的活兒,自己跟自己打,那就是一個人要思考四個人的活兒,是夠厲害的。
那人也沒看我們,就問道:“吃飯啊,還是住店?”
我去,還能兼顧生意,厲害,一腦五用。
我笑了笑,說道:“呃,先來兩大桶水喝,要冰的有嗎?”
“你白癡啊,這種有水喝挺好了,還要什冰的?”那人斜了我們一眼,朝另一邊大喊道,“喂,小李,跑哪兒去了?給這兩位客人,上兩大桶水。”
從房間角落的一扇小門當中,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探出頭來,看了我們一眼,說道:“兩大桶水?”
那老板點點頭,說道:“你他媽聾了?還要老子重複一遍?老子之前怎跟你說的來,但凡你讓老子重複第二遍,老子就打你一鞭子。”
那小李樂了:“嘿嘿,你那鞭子,留著給你媳婦兒去吧。軟塌塌的,你媳婦兒都不稀罕。”
這人說話,有著一種粗魯感。
這時候,那老板抬頭看了我們一眼,說道:“這水貴,二十塊錢一桶。”
我笑了笑,說道:“不貴不貴,外頭最貴的水比這還貴很多呢。”
“不貴呀?還有嫌不貴的,那你給四十。”老板說著,打出去一張牌。
“嗨,你這家夥怎做生意的?哪有坐地起價的呢?而且一下子漲一半兒。”媛媛這樣說到。
那老板哈哈一笑,說道:“你愛喝不喝……”
“我他媽……”媛媛氣呼呼地就要衝上去揍人。
我急忙把她攔住了,說道:“媛媛,稍安勿躁,這是在他們的地盤上。”
隨後我轉頭對這那人說道:“呃,四十就四十,來兩桶,再來寫吃的。”
這時候那老板才抬頭看我們,問道:“吃什?”
“兩碗麵條吧,我們餓了,要快的。”我說道。
老板白了我們一眼,把手頭的麻將丟下,說道:“等著。”便從之前那扇小門頭走出去了。
不多時,水先上來了。
剛才要水的時候,我們說“兩大桶”是因為他這的價目表上,就寫著水的計量單位,最小的就是半桶,然後一桶、一大桶。
我們在這喝點兒,然後走的時候,再把剩下的撞在自己的水袋頭。
所以就點了兩大桶。
但是等那個叫小李的夥計,把水送上來的時候,我們才明白,是我們自己想多了。
那所為的兩大桶,跟咱們外頭這兩大瓶,差不了多少。一人一瓶,也就剛夠解渴的。
“你們搞錯了吧?兩大桶,四十塊錢的水,就這點兒?”媛媛問道。
“您才搞錯了吧?也不看看我們這是什地方。看您這一身的行囊裝備,是個喜歡旅行的呀,怎,沒去過那荒野大漠缺水的地方啊?我們這還是便宜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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