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兒給她的“新同事”安排好住房,之後被鄔顏叫到書房,沒想到老爺也在那。很快,施傅興遞給她一封信:“給殷公子送去。”
安兒沒有多問,點頭收下。
她跟著夫人去過多次殷將軍的別院,所以知道路,沒敢耽擱,幾乎是一路小跑去的。
說來也巧,殷焱今日帶著幾位下屬來別院,於是信被親手交到殷焱手中。
對方當著安兒的麵打開,片刻後,硬朗的臉上露出凝重的表情。
“管家,把他們幾個召集起來。”
一瞬間,殷焱整個人的氣質發生改變,如同一把出鞘的劍,他眼底閃著冷光,這次絕對不能讓他們再逃走!
同樣的事情,還發生在太子府。
送完消息後,施傅興便回到家,大門一關,不再出門。
不是他冷血,隻是他不再是當初那個盲目自傲的書生,知道如今自己的身份並不能做什,更何況,剿滅人牙子的過程中可能還會有危險。
這才是他最為擔心的,若是再連累顏娘,他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事實證明,有太子和殷焱的聯手,加上黑痣漢子模樣特殊,很快便把京城的人牙子團夥一網打盡。
太子因此又立下大功,當天,施傅興從太子那兒回來,帶回來兩張銀票。
他默默坐到書房的“沙發”上,麵上卻沒有與之相匹的高興。
另一邊,鄔顏剛聽到人牙子被剿,救出來二十名女子和數十個孩子,高興地給家的傭人每人發了一兩銀子的零花。
她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孤助無援,沒能將那些和自己一同被拐的女人救出來,如今,終於“大仇得報”,彌補了當時的愧疚。
她迫不及待跑到書房找到從太子府回來的施傅興,撲到對方身上:“夫君!”
“慢點,多大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似的。”
施傅興伸手接住她,幸好沙發麵填充了大量棉花,足夠軟綿,使得他沒有因為“衝擊”而受傷,“什事情這高興?”
“當然是人牙子被抓住了!”鄔顏趴在施傅興的肩膀上不願意下來,語氣帶著顯而易見的歡快,“夫君不是剛才太子那兒回來嗎,肯定知道更多的細節,給我講講吧!”
“……沒什好講的,太子並未和我多說。”施傅興淡淡道。
鄔顏等了半天,沒有等到下一句話,疑惑地從施傅興身上起來:“怎了,感覺夫君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施傅興頓了頓,有時候,他不得不承認,鄔顏的感覺非常敏銳:“你…覺得太子是什樣的人。”
鄔顏想了想:“顏兒和太子解除不多,單看表麵,似乎是一個很聰明的人。”
而且禮賢下士,關心百姓,若是將來即位,即便成不了一代名君,也不會做對國家,對大頌百姓有害之事。
施傅興聽著鄔顏的誇讚,心中深深歎氣。
原本,他也是這樣認為的。
否則不可能跟著太子做事,在外人看來,他早已經是太子黨的人。
可今天,他突然發現一件事情。
樹林中的陷阱以及把顏娘引去小樹林的假林氏都是三皇子的人所為,彼時,他一直慶幸自己救出顏娘,卻沒有多想,自己之所以去樹林,是太子黨中的一位公子哥告訴自己的。
施傅興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問:“顏娘,如果我去地方當官,你會不會生氣?”
“嗯?”鄔顏一怔,明白過施傅興的意思,這是不想當京官,準備去地方發展嗎?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事關施傅興未來在官.場.升職的步驟,如果按利益最大化,她現在應該立刻否定。
但太子和三皇子的爭鬥告訴她,遠離京城,也就是遠離鬥爭中心。
而且地方能做實事,以施傅興的性子,這才是關鍵。
於是她很快做出選擇:“如果夫君想去,顏兒也會跟著去。”
“確定?”施傅興看她,表情認真,“不一定會調到什地方,可能是窮山僻野,那樣顏娘以後怕是要跟著我吃苦。”
鄔顏眼睛一瞪,傳情的鳳眼眼尾淩厲:“怎,那你要把我單獨留在京城嗎?夫君是厭棄顏兒,準備借此將我丟下?!”
施傅興好笑地親了她一口:“不要胡說,你知道我的意思。”
“那我要是說不願意,你難道會不去嗎?”鄔顏推開男人,翻了個白眼。
她早就看準這人的心思。
果然,施傅興沉默了片刻,搖搖頭。
因為太子之事,他才發現在幾位皇子的眼中,自己和家人不過是隨便舍棄的棋子。
他不想再讓家人曝於危險下。
“為夫大概還是會去,但同樣不會丟下顏娘一人。”
“算了,你還是丟下我吧,我可不要去北疆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鄔顏“改變”主意。
話音剛落,整個人便被施傅興拉的撲到他的胸膛上,那的肌肉疙瘩鄔顏胸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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