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傅興的目光移到地上的紅棕木箱,問道。
“是給你的東西啊”
“給我的?”
鄔顏撇撇嘴,佯裝生氣道:“對啊,本來應該是我的,奈何讓夫君給搶去了。”
這話說的施傅興更加雲霧,他怎不知,有什東西是顏娘所描述的這般呢。
“不說這多,先把東西抬進去吧。”
鄔顏挽起袖子,準備動手。
一旁施傅興看得眉頭皺起,女人白皙纖細的手腕在陽光下幾若透明,他道:“何必親自動手。”
“沒辦法,爹娘都不在,大牛被我安排出去采購,現在家剩下力氣最大的,隻有我和夫君。”
鄔顏無辜地攤手:“所以,夫君要不要來幫我?”
箱子很大,麵的東西更是重如泰山,施傅興作為男人,力氣比鄔顏大,但即便如此,他也抬不動。
隻能用繩子綁住箱子,慢慢往院子拖動。
“到度是什東西,怎這重?”施傅興氣喘籲籲。
鄔顏額頭沁出汗珠,她最近總是覺得身體疲憊……這會兒說是一起拉,其實自己根本沒有用多少力氣,全部是施傅興在出力:“是錢。”
“。”施傅興好笑不已,皇上的賞賜還未送達,哪來的錢。
“顏兒和夫君說的都是真話,不相信拉倒。”
施傅興無奈:“那你說哪來的錢,不會你送我的吧?”
鄔顏翻了個白眼:“想得倒美,這錢是夫君下的賭注,今日皇宮門口張貼蹴鞠賽的結果,夫君的隊伍和皇上打成平手,並列第一,賭.坊.那邊可不就立刻送錢來了!”
施傅興一怔,事情這多,他早就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如今再回憶,自己好像是曾經下過一兩銀子的注,看這紅棕木箱的重量,他有些不可置信,難道今日是他的暴富日?!
兩人費力將箱子拖進院子,之後大門一關,直接在院中打開,麵白花花的銀子閃瞎人眼。
“嘖。”鄔顏有些氣憤,“看來夫君早知道能贏,所以才沒有用我的錢。”
“胡說什。”施傅興的目光勉強從銀子上移開,溫柔地哄她,“我說過,家的錢全部給你。”
不說這件事情還好,一說鄔顏就想起來了:“好啊,那夫君拿去下注的錢是哪的?”
“咳咳。”施傅興頓時一陣心虛,那錢自然是他偷偷幫寫祝詞掙來的,但男人覺得沒有麵子,不願意說。
他越這樣,鄔顏就越想逗他,眼睛轉了轉,突然上前抱住施傅興,手往對方的胳肢窩撓:“我看你說不說?”
一瞬間,施傅興就癢得彎下腰,身體止不住打顫,他這人怕癢,鄔顏撓起癢癢來又一點兒也不留情,施傅興退無可退,隻能往後坐到了木箱上,求饒道:“我錯了,我說。”
“哈哈哈,晚了!”鄔顏才不想聽答案,她就是要看施傅興又癢又逃不掉自己“魔爪”的樣子!
院子笑聲不斷,五月的楊柳在風中飄來飄去,柳絮紛飛,黏在地上,與土壤親親熱熱。
鄔顏笑得太厲害,一不小心便笑岔了氣,隻覺得腹部有點兒不舒服,手上不由放鬆,而被她壓在身.下.的施傅興察覺之後,立刻見機行事,抱著人翻轉一圈。
這下坐在那兒的,儼然成了鄔顏。
鄔顏:“……”哎呀,大意了!
“……顏娘,你可太壞了。”
施傅興將下巴擱到鄔顏肩膀,出口的聲音低沉沙啞,落在耳邊,仿佛墨石在硯台麵打轉。
鄔顏笑著躲他。
“別動。”
施傅興呼吸越發急促,因為憋笑,他滿臉漲紅,此刻幹脆懲罰似的咬了一口鄔顏的耳尖。
“啊呀…”酥麻的感覺自耳尖傳遍全身,鄔顏軟了身子,差點兒陷在一大箱的銀子中。
好在被施傅興及時撈住,他低頭吻住眼前的紅唇。
兩人越貼越近。
柳絮在空中飄來飄去,每每落下前,春風都會吹著它,再一次起飛。
“等一下,夫君。”
不知過了多久,鄔顏突然推開施傅興,臉色煞白:“夫君,我肚子疼。”
……
施父施母幾人趕回來的時候,大夫才剛剛請來。
一大群人將床鋪圍得密不透風,眼睛不眨地盯著大夫把脈。
尤其施傅興,這會兒已經自責到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他覺得是自己那一下沒有控製住力氣,讓鄔顏撞到了木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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