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走。”
路聽白燒到頭腦有些迷糊,懶得再去思考所以然,收拾好東西,跟著蘇喻一起去了沈妄的宿舍。
搬過去後蘇喻還細心的幫他鋪好了床,從櫃子抱了一床棉被搭在上麵。
路聽白看了一圈,道:“沈妄一個人住?”
“妄哥來的比較晚,分宿舍的時候班已經住滿了,他又不想和別班的同學住一起,所以就單獨住了。”蘇喻說,“不過現在有你,妄哥再也不用獨守空閨了。”
路聽白:“……”
“休息吧,有什事再……等等,你加我個微信。”蘇喻拿出手機,點開身份碼,“有什再和我說。”
“不用。”路聽白說,“我休息一下就好。”
“加一個。”蘇喻沒有收回手。
路聽白拿出手機掃了一下,加上了蘇喻。
加完微信後,他去洗漱了一下,又從到外在宿舍轉了一圈。
宿舍的格局和其他宿舍並沒有什不同,也是四張床位,一個洗漱間,唯一不一樣的是,這隻有一個人的生活物品。
沈妄的東西擺放得很整齊,書架上擺滿了書,桌上還放著一本奧數題。
路聽白隨意的看了一題,發現完全看不懂,又默默的收回目光,心想原來好學生都是在背後偷偷學習,也難怪能考那高的分。
昨晚沒怎睡,加上又吃了藥,稍微活動一下路聽白又開始犯困。
他索性沒再看,躺回床上繼續休息。
學校的床都是同一規格的床,但路聽白還是不免感到陌生,以前他睡的床,翻身都會有輕微的咯吱聲,但這張床很好很平整,無論怎樣動,都不會發出聲音。
床很陌生,睜眼看到的床板也陌生,最陌生的是蓋在身上的棉被,但陌生中有透著一絲熟悉。
路聽白又想起了那個逾矩的擁抱,以及那個不切實際的夢。
他頭昏得不行,隻覺得現實和過去深深淺淺的重合起來。
被子上有清甜的橘子香,溫軟幹燥,路聽白躺在被子,就像是……躺在了沈妄的懷。
路聽白倏然睜開眼,努力想把腦海的想法驅逐出去,隻是越想驅逐,那個想法就深入得越深,有些不受控製。
他舔了舔幹燥的唇,明明困得不行,但又睡不太著。
發燒的感覺實在算不上好,但他又有些感謝發燒帶來的片刻迷茫,不然在清醒的時候想這些,後果他會兜不住。
藥物作用隨著時間逐漸加重,路聽白終於在掙紮與放棄的糾葛中進入了睡眠。
他又夢到了沈妄,並且夢似乎比上次還要更過分一些。
這次不再是KTV,而是處於器材室,夢的他笑著和周圍的人調笑,說:“學校這大,誰會刻意來這種地方偷.情?”
但下一刻,他周圍的人不見了,整個空間倏然昏暗下來。
他想去拿球拍,拐了個彎,看到了另一個的自己,以及站在自己身前的沈妄。
他做著和夢外的徐朝旺一樣的事,甚至比夢外還要過分一些,但夢的自己什都沒有做,隻是笑著。
一直笑著,眼角彎彎,泛起了一絲紅。
試圖笨拙的回應。
監控攝像頭的紅光一閃一閃,他就站在攝像頭下看著眼前的兩人,視覺上帶給他的衝擊非常大,他甚至忘記自己來這做什。
不知過去了多久,路聽白忽然從夢境中脫離出來。
棉被有些厚,因為發燒的緣故,他出了一身的汗,出汗之後,身上的各種感官都更清晰,他感覺他被橘子香環繞著,也感覺到了那獨特的刺激感。
路聽白懵了一瞬,嚐試性的輕碰。
那瞬間,說不上是什感覺。
“你醒了?”
沈妄的聲音忽然從另一邊傳過來。
路聽白立馬收回手,話卡在喉嚨說不出。
“臉怎這紅?”
路聽白扯了扯棉被,蓋過自己半張臉,隻露出一雙眼睛,連視線都像顯得有些局促。
片刻後,他才道:“你……你怎回來了?”
沈妄看了他一眼,眼神有片刻的晦暗不明。
片刻後,他才把手的東西放在床邊的椅子上,道:“吃藥。”
椅子上有水有粥還有藥,準備得很齊全。
“嗯,”路聽白悶悶的接了一聲,“現在是午休嗎?”
沈妄點頭,沒接話,坐到了書桌前,繼續做那本奧數題。
路聽白躺了一會,從床上坐了起來,下床喝完粥吃了藥,沉默片刻後才道:“我想洗個澡。”
沈妄頭也沒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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