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的家是他們途徑的獨棟別墅,地處於市區的沿河邊,到市中心也不遠,到學校也不遠,不過隔著路聽白的家還是有一段的距離。
路聽白提著蛋糕,坐在沈妄的車後座,覺得遠點也無妨。
不過回去的路總會比來時的快,沒過多久,他們就到達了目的地。
沈妄把車停到了車庫,朝房子走去。
路聽白跟在背後,被風吹了一路,腦子亂七八糟,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都沒想,後知後覺才問:“你爸媽在家嗎?”
剛到玄關,沈妄換了鞋,回答說:“我一個人住,鞋櫃的鞋是新的,可以穿。”
路聽白點頭,把蛋糕放在了一旁的置物架上,蹲下身子解開鞋帶,又從鞋櫃拿了雙鞋換上,走到屋子後,才覺得渾身上下都不對勁起來。
這種不對勁不知道是來源於在別人家做客時帶著的拘謹,還是整個空間隻有沈妄和他兩個人的局促,又或是兩種都有。
但明明他以前在別人家做客也不緊張,和沈妄一起住一個寢室也不緊張。
真是奇怪。
路聽白慢慢的呼出一口氣,目光在周圍的陳設上打量。
這個房子的裝修風格簡約整潔,整體都是黑白灰三個色調,家擺放的家具和裝修風格也趨於統一,並沒有多餘的物品,看下來會顯得有些冷淡。
很像是沈妄住的地方。
“坐吧。”
路聽白坐到沙發上,蛋糕還停在手放了幾秒,之後才放在麵前的茶幾上。
沈妄的腳步聲從耳邊傳來,近了又遠,遠了又近,回來的時候手拿著兩個玻璃杯,他把杯子放在茶幾上,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這平時沒什客人,我也沒備太多東西,將就一下。”
路聽白把水慢慢挪過來。
“洗澡嗎?”
沈妄又忽然問。
路聽白手一抖,水滿到溢出,灑在了茶幾上。
他愣了一下,才從茶幾上扯了幾張紙,把水漬擦幹,動作匆忙到有些慌亂。
沈妄看了他一眼,又說:“緊張?”
路聽白反問:“我緊張做什?”
沈妄沒答,又道:“能住的隻有兩間房,一間是我的房間,另一間是我媽的房間,你可以睡沙發,也可以和我睡。”
“?”
路聽白手差點又一抖。
他緩了一下,才說:“你能收留我我已經很感激了,還挑什。”
“那你要睡沙發還是睡我房間?”沈妄又問了一句。
“……沙發。”
“行。”
時間漸晚,他們明天還要上學,蛋糕也沒顧得上吃,隨意的聊了幾句後,就沒再聊。
但是。
路聽白站在浴室,看了眼手的衣服,遲遲沒有打開水龍頭。
衣服是沈妄給他找的,這也就意味著,這衣服是沈妄的,而這是沈妄的家,不隻有衣服是他的,還有浴室,沙發,床……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路聽白心亂的一塌糊塗,動也不敢動。
這的浴室很大,看著像是酒店的陳述,除了浴台和淋浴之外,還有浴缸。
路聽白的視線掃過浴缸,還能看到上麵淺淺的水漬,可能沈妄昨天還在這泡過澡。
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聽著有些遠,像是客廳的方向傳過來的,路聽白抹了把臉,脫掉衣服,最後還是在淋浴下洗了澡,沒有碰浴缸。
折騰一陣子後,他才終於躺到沙發上睡了下來。
客廳的燈關了,隻留了一盞淺黃色的小燈,能夠照亮周圍,但又不顯得刺眼,路聽白歎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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