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戶長安老筆齋(上)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光明大神官 本章:落戶長安老筆齋(上)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有著一劍似比神輝般,好似銀河落九天,人間最得意。

    也有些一人醉酒上山斬桃花,隻身看著遠方的,又舉杯邀天,罵道:真他媽的黑!

    也有著,風暴海上獨釣的老人,曾經被某人趕到海上,至今不敢踏入陸地之人。

    而今天顧言看到了另一個傳奇,邊軍小卒連揮三箭破魔宗,救公主的傳奇。

    ……

    ……

    天下第一雄城長安自然不是浪得虛名之輩,城池巨大不說,東西南北四個方向更是開了十八個城洞。

    城門的士卒一個接一個的放行勘察,門署署吏們一手持簿,一手持筆,站在門囗的兩側,麵無表情地一個一個查驗通關文牒和點齊貨物後以便交清稅錢。

    今天日子特殊,城西市比平時提前半個時辰開啟。城門也是如此,讓原本值了一夜的士卒,署吏都想趕快完成工作,回家過節去,查驗速度不覺快了幾分。

    除去站立在城門前的士卒,不遠處的幾個值守卒圍在一起討論著下職後,中午該去那相聚。

    在他們相聊之時,似乎是主仆三人帶著全身的家當,想來長安城混個高下。

    “軍部文書,渭城寧缺?”

    “這刀……”

    “祖傳的寶刀,先祖曾經有交待……刀在人在,劍亡人亡……”

    軍士無聊地看了他一眼,揮了揮手,又看向了那個抱著黑傘的侍女。

    “傘在人在,傘亡人亡。”

    “這個說法我喜歡。”

    軍士又揮了揮手,又看向那個什東西都沒拿著的黑衣女子。

    “我像那家高門子弟嗎?”

    “別說,還真像……”

    ……

    ……

    三個人漫無目的地走,走在著無處不熱鬧的大街上,直到過了很久,顧言地掂了掂手上不是很沉重的酒囊,在係帶在腰上更舒服的地方時,一旁的寧缺插出空來,好奇問道:“快進城的那會兒,那個婢女找你有什事情?”

    顧言微微沉默,邊係著酒囊邊平靜的回答道:“男歡女愛,男女之情,隻是到最後發現我是女的,才驚慌失措的離開。”

    “沒說別的?”

    顧言一愣,轉頭盯著寧缺眼睛說道:“你似乎想讓我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或者讓你看見一些有趣的事,至少接受她的禮物,對不對。”

    “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有這想,也沒有這說。”寧缺連忙揮手,表示不關我的事。

    “其實你什都不說,我也明白,比起她臨城的和我說話,我倒是覺得你英雄救美,也挺好看的。”

    顧言淡淡的說道,寧缺聽完臉腮兩側有些微紅,寧缺背起大黑傘,抄起後桑桑手上帶有三把刀包裹,快步的往前走。

    顧言和桑桑對視一眼格格笑出聲來,桑桑似乎這番話逗的確實很開心。

    英雄救美看著確實不錯,但當時的場景卻在一些人的眼曆曆在目,因為顧言的在場,刺殺機會有可能做了調整,夏侯似乎算到了呂清臣這個老人,也算到了最後,就算是中年書生死了,呂清臣那個修行者也絕對受到重傷,此時此刻一群精通潛伏刺殺的人重要性就在於此。

    那群合作刺殺的人,從一開始就慢慢潛伏前進,直到最後一刻,才下手,當時寧缺離得這近,自然而然的成了他們的目標,如果不是顧言出手,寧缺恐怕在那梟首了。

    英雄救美,以前聽了很向往,但是現在寧缺聽了,總感覺是自己的名場麵,救人沒有救好,差一點這世界上就少了一個,他這善良的小兵。

    京城的流言蜚語真是多,從城南到城北也不過半個時辰,什三皇子暴打伴讀,誰誰誰養個麵首,那家的夫人打自己的丈夫,也都在此刻成了飯桌上的侃侃而談!從馬車行到部衙門子,所有長安人都極擅長的閑嘮,上到皇室秘聞下到青樓佚事,仿佛天底下就沒他們不知道的。

    街巷盡頭處,寧缺桑桑顧言三個人漫步在街上,安靜地看著哪些吃著小菜喝著稀粥街坊老戶的閑嘮,又望著來來回回的幫派子弟,似乎為了漕運的事情而和哪的人起了衝突。

    三個人又同時駐足攤前,桑桑望著不曾在渭城見過和用畫眉的青雀頭黛,顧言又聽著遠方的決鬥的聲音,又看那從四麵八方不知湧出了多少長安百姓,把前方某個街角堵了個嚴嚴實實。

    顧言正想觀望,卻被寧缺拉住手,在他的帶領下三個人擠出了人群,桑桑仰著黑黑的小臉不解問道:“為什不看了?”

    寧缺平和說道:“這是長安城,我隻想老老實實進書院讀書,可不想惹出什麻煩,從今往後啊,我們就要平平淡淡過日子。”

    寧缺牽著顧言桑桑的兩個小手,心神搖晃行走在這片燈與人的繁華大道之中,顧言的頭隱隱作痛,手任其寄著也全然忘了,看著前麵的槐樹,像是想起了什,人朝洶湧,三個人慢慢走著,最後街道終於變得清淨了些,寧缺從看到槐樹的那一刻,小時候非常清晰的記憶一股腦地湧進了寧缺的腦海,他一愣,但腳下依舊走著,他想了會兒,然後帶著她們兩個人走了過去。

    桑桑的目光在那扇門前和寧缺的臉上往複,看著他有些漠然的樣子,兩個人都感覺到他此刻的心情,複雜且低落,顧言也在看著,似乎自己頭疼也就因為這某些事情而頭疼。

    麵前這個已不知殘破多久,寂落了多久的院子,甚至後麵積著黑糊糊的老泥,像凝固的血落在那,像是鬼宅,無人居住,但上麵的高簷,石獅子,也詮釋了這個院子曾經的繁華。

    那座破敗的院子正是前宣威將軍林光遠的府邸。

    天啟元年皇帝陛下巡視南澤,長安城內爆出通敵賣國大案,親王殿下親自主持審理,宰相及諸公卿旁視,最終確定林光遠叛國罪名成立,林府被滿門抄斬。

    對於這樣的鐵案,真相也隻是真相,永遠不可能做為翻案的鐵證,而夏侯側成本案的罪魁禍首,但其實真相不是這樣,夏侯也不是罪魁禍首,凶手有很多,夏侯是那把刀,親王李沛言和禦史加上背叛林光遠的副將都是幫凶,發動者是衛光明,自己老師。

    而真正的源頭應該是寧缺,是他給林光遠一家招來了災禍,而他真正的身份也另有隱情。

    當年衛光明通過昊天的指引在尋找冥王之子,發現京城有個“生而知之者”,也就是寧缺,寧缺真正身份是穿越者,所以是“生而知之者”。

    衛光明覺得這個世界上不該存在這樣的人,但由於唐國的驚神陣,自己無法進入長安,於是趁著唐王南巡不在,鼓動李沛言和夏侯策劃了這個滅門案。

    李沛言一直與西陵有著聯係,而夏侯還是西陵的客卿長老,為了保護自己的妹妹多年來不斷向西陵妥協。

    於是林光遠一家的滅門案就這樣促成了,但寧缺並不是林光遠的兒子,他報仇也不過是想給自己尋個安慰,替林光遠一家尋個公道。

    走過將軍府大門時,寧缺眼眸的低落一閃而過,臉上看不到任何異樣的情緒,他沒有停留,甚至連腳步都沒有變得停緩一絲,依舊如常邁步走著,顧言也在看著他的那一刻,掙脫了他的手,或許是自己老師所做的錯事,也或許是怕寧缺知道了事情是西陵所做,是否會向自己痛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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