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名字寫在煙上。吸進肺,刻進心髒。】
回到家,天空的藍色逐漸變深。
鄭恩琪打開浴室的水龍頭,眼一片模糊,讓水衝刷這幅軀體和躲藏的靈魂。
如果她所猜想的是真的,那除非權誌龍的生命消逝過,可是怎可能呢。
這種仿佛瞬間的衝擊力弄得鄭恩琪已經接近無力承受的局麵,鄭恩琪蹲坐在濕滑而冰涼的瓷磚上,源源不斷的水,順著下水道流進。
連身上的衣服都不想脫去,她現在隻想好好的清醒清醒,這個可怕又殘酷的事實,他為什不告訴她,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什,如果真的是,她還需要一件事情去驗證,這個東西隻有真正的權誌龍才會記得。
第二天,清晨。
那是一輛純白色賓利t係列,緩緩地停在鄭恩琪的屋子外樹蔭下,在不算真正的黑夜中泛出光澤。
運行李的車已經快要到機場了,南國哥在那輛車上,他本來是要跟其他的工作人員一輛,因此權誌龍找到南國哥說了這件事情,他知道早晚有一天,紙包不住火。
看到鄭恩琪從門外走出,權誌龍搖下車窗,臉上是慵懶的笑意:“上車。”
鄭恩琪沒什行李,隻有一個裝衣物的手提箱,放在了後備箱,權誌龍從車中走出,很紳士的為她開了副駕駛的車門,讓她想拒絕也不知用何理由。
“你今天怎戴墨鏡了。”
“怎,不行。”
不是不行,令權誌龍感到訝異的是在與鄭恩琪接觸的時間看來,她戴墨鏡的次數屈指可數,他還記得鄭恩琪曾跟他說過不喜歡鼻梁上麵有多餘的重量出來。
權誌龍搖搖頭,調整了一下姿勢,往後靠了靠,“當然不是,隻是覺得今天的你很特別。”
車內安靜了一會兒,他實在懷疑到底是他變得更多還是鄭恩琪變得更多。
鄭恩琪的眼睛雖不腫,卻很紅,一旦讓對方看見,肯定會認為她哭過,這種痕跡並不是遮瑕工具可以掩蓋的事實。
“誌龍,借我手機用一下。”
權誌龍有好幾部手機,主要用的有兩部,一部是現在正放在手機座上充電的蘋果,一部是韓國愛用的三星。
鄭恩琪拿到,並沒有急著解鎖,淡淡的對權誌龍問道:“密碼是?”
權誌龍無所謂的一笑,“你的生日。”
鄭恩琪停頓了片刻,她此刻還不想露出任何破綻,隻是半開玩笑的說,“不是呢,我的生日是4月11號。”
把輸入錯誤展示給權誌龍,權誌龍心下覺得好笑,明明她就是真正的鄭恩琪,還死不承認,不過他不急於一時,反正兩個人的時光才剛剛開始。
他隻是很奇怪,她是什時候認出他的,如果不是剛才的試探,恐怕他也不能確定,但是那種過於冷靜和疏離的態度反而告訴了他答案。
鄭恩琪一夜沒睡,眼睛中還有明顯的紅血絲,她此刻心中難免有些焦躁,本打算等他事情結束之時,向他徹底的問清楚,但是,她清楚的明白權誌龍是個什樣的人,你越是這樣,他反而跟你裝蒜玩。
這種把主權握於他人之手,從不是她的處事方式。
她想起之前那張放於她臥室上的畫,許是之前那次,權誌龍無意中看到了與其相關的證明,做下結論。
她抬頭,進入高速路已經快到了,車上的氣氛很安靜。
“我死了就死了,無牽無掛,那你呢,權誌龍,如果你敢說你是因為一個女人的死而感到愧疚,從此之後,你別想再見到我。”
手穩穩的放在了方向盤上,骨節分明,但是逐漸顯現了青筋,“你不讓我見到你,我就什都不管不顧了。”
當然,權誌龍說到做到,他就是個瘋子。
“我一直在想如果有一天鄭恩琪知道了最後的真相,她還能不能與我在一起,她還能不能重新接受一個愛她至死的男人。”
機場的a口馬上就要到了,車速慢慢減緩,“沒想到,卻是這種境況,我權誌龍是不是永遠就入不了你的眼。”
鄭恩琪咬緊嘴唇,她不想傷害他,一點都不想,她想說的也不是那句話,下車前,鄭恩琪輕聲說道:“對不起。”
vip頭等艙。
權誌龍摘下墨鏡,放到了旁邊的空座位上,這本是鄭恩琪的座位,但是她並沒有過來,而是和其他工作人員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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