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扶燈在這,南山派掌門的辯解也不會有任何用,更何況,扶燈還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扶燈躲在暗處,看那老東西因為自己的消失而變得目瞪口呆,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很快,他就隱匿了身形,遁入了南山派中。
在這些人攻破南山派之前,他也有自己想要找的東西。
雖然扶燈恨他母親當年丟棄了她,但是,這多年,他也該給自己,給她,一個機會。
扶燈要去將他母親的牌位帶走。
雖然淩玄並不在意扶燈此刻在不在這,但是,扶燈不在這,的確讓淩玄看起來更加高潔不可攀。
那些和桑楚情談判來往的畢竟隻是少數人,大多數跟隨而來的弟子,隻是遵從宗門的命令,但是當他們看到淩玄的時候,原先無比彷徨的內心都堅定下來。
替天行道。
這四個字,頓時響徹了雲霄。
南山派掌門終於被這聲音激回了神,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落得如此地步。
放眼望去全是仙門弟子,他們英姿勃發,像這樣盛大的場景無疑會被每個人記在心,被後人流傳,然而,他沒有想到,最後自己,竟然會成為那個被肅清的對象。
淩玄所站的那個位置,原本應該是他的。
嫉妒使他變得瘋狂,將他的理智蒙蔽,或許一開始他還有辯解的機會,然而,當他不管不顧地將所有手段都用在殺了淩玄這件事上的時候,他就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在最終淩玄斬下他頭顱的那一刻,南山派的大殿坍塌,扶燈從麵衝了出來,雙目赤紅。
“你怎了?”
“你?你殺了他?”
淩玄覺得扶燈的樣子很不對勁,旁的弟子也被他的突然出現而嚇到了,不過也隻是一瞬,看到淩玄和扶燈纏鬥在一起,他們又專心將南山派的餘孽掃清。
淩玄刻意將扶燈往人少的地方引,等到沒有人了,淩玄才怒罵了一聲:“到底發生了什?”
“我娘。”
扶燈的雙唇囁嚅,但是很快就崩潰地哭了起來:“師兄,你不應該那快殺了他,我要將他千刀萬剮,讓他的魂魄不得超生!”
雖然扶燈的話十分模糊淩玄也仍舊不知道發生了什,但是看到扶燈這個樣子,讓淩玄想起來了,他被帶到三鏡宗的那天,扶燈也是哭成了這個樣子。
淩玄輕輕地歎了口氣,緩緩地抱住了扶燈拍了拍,就像當初扶燈的娘親一般。
“阿燈,娘很愛你。”
“扶燈,她很愛你。”
兩句話重疊在一起,扶燈泣不成聲,他隻能緊緊抓住手中已經的冰冷的牌位,試圖從中尋找到一點故人的氣息。
“我先回去了。”
淩玄點了點頭,盡管從扶燈的身上看到了過去的影子,淩玄也知道,他早已經不是過去那個脆弱的孩子了。
過去的自己,沒能給他安慰,而現在的扶燈,也不需要自己的同情,他能找到一個地方,安撫自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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