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琪琪臉色一變。
看來她剛剛一敲門就能進去,那是因為經常有人過來給棺材頭的屍體送餐!
還他媽是豪華大餐。
林琪琪數了數那一群被綁起來的血奴。
一共十七個。
並且各個身強力壯,即便隔得這遠林琪琪也能聞到他們身上令人著迷的氣味。
就在此刻,她又聽見一道聲音。
“林琪琪,克製你自己。”言傲天的語氣冷淡又淩厲。
但林琪琪卻猛然在其中發現了他的虛弱!
“你怎了?”林琪琪急急問道。
“辦好你的事,然後送來兔子。”言傲天磨了磨牙。
他如同墨水一般濃黑的眼睛再度被紅色覆蓋,看起來詭異又危險。
然後掐斷了和林琪琪的聯係。
言傲天靠在牆上,慢慢轉過頭看著瑟瑟發抖的兔子。
不夠。
遠遠不夠。
兔子是狐狸愛吃的東西,現在,此刻。
他體內再度覺醒的,是他母親給他的,南宮家的血脈。
這種欲望已經被他壓製了無數年,如今就像是反彈一樣地,潮水一般淹沒了他。
他需要的,是人類的血液。
新鮮的,滾燙的,甘甜的。
麵蘊藏了無數力量。
言傲天無力地攥緊拳頭。
林琪琪接二連三的發作,更加影響了他的心智。
天色漸漸地亮了起來,言傲天抓著僅剩的兩隻活兔子,朝著流安廟的內部走去。
靠在明亮的牆角。
他作為半隻九尾狐,當然可以曬太陽。
但是和其他南宮家族成員的區別在於,陽光會讓他的血液變冷。
越來越冷,越來越冰涼。
於是,就會更加迫切地需要人類血液來暖暖身子。
漸漸的,有了前來祈福許願上香的人。
清甜的氣味鑽進言傲天鼻腔,讓他咬緊了牙。
“流安公子。”姑娘的聲音脆生生的,說道,“信女願意一生吃素,來換我父親被病魔戰勝。”
言傲天挑起了眉頭。
還是第一次聽見這種心願的。
“流安公子。”女子看了看四周,確定此刻沒有人在周圍,才繼續說,“他不是人,他是個畜生。”
姑娘不斷地,抽抽噎噎的揭露她父親的惡行。
言傲天將後腦輕輕地在牆上撞了撞,快速把一旁的兔子抓來。
血液流進他嘴。
然而沒用,根本緩解不了。
這就像當一桌滿漢全席放在麵前的時候,不會有人看得上白麵饅頭一樣。
言傲天的眼睛越來越紅,意識漸漸變得模糊。
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下了外邊的那位姑娘,或者說,那個血袋。
“恕我無能為力。”一道男音響了起來。
姑娘抬起滿是淚水的臉,看著白流安。
白流安道:“姑娘,我可以幫你離開家,但我不能去殺了你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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