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安還是很厚道的。
他先是去抓來一百隻兔子,什品種都有,但全都是最佳生命力頑強的。
幾乎把自己的流安廟當成了野兔養殖場。
甚至告訴言傲天,吸完就丟出去,會有人幫他處理幹淨。
然後白流安快速回了一趟流安苑,拿來一瓶靜心的丹藥。
等他回來的時候,兔子已經隻剩九十隻了。
“你哪來這多?”即便是在青丘長大的,見過大世麵的言傲天。
此刻也被白流安的富裕給嚇了一大跳。
“你哪兒來的這多?”言傲天大驚,“傾家蕩產買來的?”
白流安氣定神閑,也不嫌地麵髒,就這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貢品。”白流安淡淡答道。
“操。”言傲天打開瓶蓋,倒出來一粒咽了下去,頓時覺得頭腦清明了不少。
白流安則是數了數兔子,狐疑地看著言傲天的腹部。
目光充滿了探究。
“幹嘛?”言傲天被他打量得毛骨悚然。
“你吸幹了那多兔子,肚子還這平?”白流安不敢置信。
“吸收了。”言傲天答道,“化作了能量,還沒來得及流到肚子,就被吸收幹淨了。”
白流安:“……”
還真是驚呆他。
然而事實證明,這個丹藥的用處隻是暫時的,或者說治標不治本。
它能夠讓言傲天的心靜下來,也能夠讓言傲天不受嗜血欲望的控製。
可是並不能減輕言傲天身體上的虛弱和痛苦。
他還是需要血液,需要大量的血液。
眼看著言傲天的眼睛又開始變紅,白流安一陣膽戰心驚。
“這些兔子夠嗎?或者你需要其他東西的血液?”白流安問道,“老虎?獅子?鳳凰?”
“我是狐狸,流安。”言傲天磨了磨牙,再度一收手,一隻兔子來到他手中。
他熟練地用拇指在兔子脖頸大動脈上劃過去。
鮮血熱湧,如同噴泉一樣流進言傲天的口中。
他這次喝的速度比之前還要快,不一會兒兔子就變得輕飄飄的。
言傲天把兔子屍體從窗戶丟了出去。
“你是南宮家的人。”白流安糾正道,“別再用你是狐狸,你吃兔子,這個借口來哄騙你自己了,兔子對你來說根本沒什大用處。”
“流安啊。”言傲天皺著眉,仿佛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你可是慈悲為懷的流安公子,現在這勸我,不合適。”
“我隻是想讓你好受一點。”白流安著急得有點煩躁。
“熬過去就好了。”言傲天道,“你要忙可以先走,我一個人可以的。”
白流安信他才有鬼了。
就在此刻,又有信徒來了。
是一個獵人。
“這重的兔子味?”獵人嘀咕了一句。
白流安及時走了出去,把獵人的視線隔絕得一幹二淨。
“剛剛看見了一堆受傷的兔子。”白流安解釋道,“帶過來療傷。”
獵人看著白流安的臉,頓時驚訝大叫起來。
如同一個瘋狂的癡漢。
言傲天沒管外麵的動靜,快速地食用著他的營養品。
不一會兒,兔子就隻剩了一半。
其實,他吸一個人類,效果比吃二十字兔子。
都好得多的。
但是他不能那做。言傲天反複地告訴自己,不可以。
人類是有自己獨立思想的,人類是有精神的。
他不能這對待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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