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言這會兒人在公司,正跟合作夥伴打著視頻會議,電腦在麵前擺著,微信語音通話的動靜瞬間打破了他說話的節奏。
看了一下。
當即,沈司言就朝那邊擺了擺手:“抱歉,我要先接個電話。”
起身,沈司言清了清嗓子,走到窗邊,按下了接聽鍵。
說話的聲音沒有剛才麵對合作夥伴時的辦公化,很平靜,卻是很溫柔的:“眠眠,怎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了?是江時熠欺負你了?”
沈司言這話是半開玩笑說的,誰知沈星眠還真就回複的一本正經:“沒有,熠哥他……他不會欺負我。”
嘶,要死。
他怎就問了這一個問題?
這不是上趕著吃狗糧嗎?
也就是沈司言,在對待沈星眠的時候還能好脾氣地應上一聲。
但這次,沈星眠明顯是真的有事兒,這會兒她靠在牆邊,張了張嘴,忽然道:“哥,他來找我了。”
他?誰?
沈司言怔了怔,一個非常不好的念頭蜂擁而至。
可沈星眠根本不需要他胡思亂想,去猜疑什,就直接給了答案:“沈澤來找過我。”
沈司言的心當即冷了下來:“什時候?你為什不告訴我?他對你做了什嗎?眠眠,你……”
“哥,冷靜點兒,”沈星眠輕歎了一聲,緩緩道:“沒對我做什,我給了他五百萬,當然,他這個人向來貪得無厭,所以就在剛剛,他又讓我給他打一百萬。我們見一麵吧,最近tpl很忙,我走不開,你抽空過來一趟,可以嗎?”
什可以不可以?
沈星眠這話一出,沈司言簡直恨不得立馬飛過去。
應了一聲,沈司言就將電話給掛了,匆匆處理完事情,便直接朝著tpl的方向開過去。
他以前也來過,是來跟江時熠吹牛的。
反正從沒有過一次,讓他覺得踏進tpl電競基地是一件挺沉重的事情。
沈星眠那邊掛了電話之後又進去打了兩場四排,直至語音通話的鈴聲響起,她才跟柯葉航請了個假,拽著沈司言到了附近的咖啡廳。
跟沈澤見麵的那個地方,她甚至還選了同一個位置。
“他什時候來找你的?”
“就前幾天,”沈星眠笑了一下:“沒事兒,他也沒說什,隻是想要錢罷了。哥,我是這想的,我如果今天把這一百萬打過去了,他就拿走了六百萬,你跟我不一樣,你落戶跟他有關係,你給他每年五百萬,實在不行,也可以說那是贍養費,是應該的,可我……”
兩人對視了一下,沈司言便什都懂了。
沈星眠:“這件事,交給我吧,我會處理好。今天的一百萬,我還是會給他打過去,畢竟,”她想,她哪怕是到死了,也絕不會忘記她的母親是怎樣死在她麵前的。
閉上眼,沈星眠的手握成了拳:“畢竟隻有數額足夠大,我才能讓他在牢蹲一輩子,你說對?”
沈司言心下一驚,卻沒說不同意。
已經六百萬了,如果再來一次……
沈星眠又做夢了。
噩夢。
就像幾年前,日日夜夜,纏繞著她,怎都繞不出的那個噩夢。
周圍都是水,像是在海邊,海水慢慢淹過來,先是腳背,再到腳踝,那深沉的藍色像是又誘惑力,引誘著她往前走過去。
幾乎是用盡所有意誌力,她才能勉強不受到蠱惑——
鬧鈴將她從噩夢中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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