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要說這一番話。
反正,他就是不想杜衡和許安寧在一起。
杜衡卻很自信:“我爹娘要幹阻止,我就告訴我爹娘我有龍陽癖好。”
沈重樓聽到這,倒吸了一口涼氣。
狠,太狠了。
杜衡為了許安寧居然能做到這一步,這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的結果。
“你厲害。”沈重樓憋了好久憋出了這三個字。
果然,杜衡比起他勇敢多了。
要是他。絕對不敢這樣做。
杜衡嚴肅地盯著沈重樓說道:“我知道你心中有些不甘心,因為你認識安寧的時間,比我認識她的時間長。”
沈重樓沒有否認,用沉默來回答了杜衡的問題。
杜衡繼續說道:“說來,喜歡上一個人還真奇妙,安寧不算我們兩個認識的姑娘中長得最好看的,身份也不是最好的,可喜歡上了她,就忘記了這些東西,在我眼中安寧是最特別,最好看的,誰也無法替代她。”
這一席話,他一直都想說。
在他心,許安寧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兩人認識的時間不長,但他就是決定要和許安寧過一輩子。
這種奇妙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沈重樓安靜地聽著。
他腦海中也想起了第一次見到許安寧的場景。
他從未見過這特別的姑娘。
不卑不亢,不為自己的貧窮感到自卑,眼中永遠充滿了希望。
淡淡一笑道:“她是最特別的姑娘。”
他的確比杜衡更早認識許安寧,甚至,想要娶許安寧。
那時候他若堅持,或許不是這樣的結果。
苦笑一聲說道:“說來可笑,我認識她的時間比你長,和她的關係要說好,肯定比你和她好,可我就是沒有堅持。”
說到這,似乎想明白了一些東西。
比如,他放棄了對許安寧的喜歡,為了榮華富貴娶了一個不喜歡的女子,這是他的選擇。
既然選擇了,又有什資格去阻止杜衡喜歡許安寧。
總不能,因為他喜歡許安寧,所以就讓許安寧一輩子不嫁人吧!
這也太不可理喻了一些。
杜衡伸出手拍了拍沈重樓的肩膀道:“我理解你的選擇,你畢竟不是我,我不管聽不聽我爹娘的安排,我都是世子爺,從小到大我爹娘都很遷就我,我想做什決定他們也不會幹涉太多,我比你幸福。”
沈重樓苦笑。
轉頭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許安寧,眼中帶著一絲留戀,又帶著一絲後悔。
長歎一聲說道:“你我兄弟這多年,不能因為這件事產生誤會和隔閡,你要能讓安寧喜歡上你,答應和你在一起,我隻會祝福你,我已經選擇過了,我已經沒資格了。”
許安寧長得不是傾國傾城,隻能算小家碧玉耐看型,論身份地位,長相性格都不算他們見過最好的。
然而,人生就是這奇怪。
喜歡一個人是最不講邏輯的。
杜衡看許安寧的眼神很溫柔說道:“伯父伯母人很好,雖然是普通百姓,但為人真誠,待人隨和,我爹娘要是見到伯父伯母也會喜歡,要是他們接觸了安寧,也會喜歡上安寧,我的身份你暫時幫我保密。”
他要等許安寧自己發現,不會主動說出來。
沈重樓點頭答應下來。
村辦酒席,初七晚上是要吃酒的。
村的婦人早就來幫忙了,蒸肉,燉湯,燒菜,炒菜都有。
空氣中飄散著食物的香氣。
村人陸陸續續來送禮,換成以前,村人送禮最多就是一些糧食或者雞蛋雞鴨,條件有限送錢的很少。
但今天卻不一樣,又是送賀禮,又是送錢的人多得很。
許鞍山直接送了兩百文錢的禮金,另外還送了一隻豬腿笑道:“這可是我寫最大的禮了。”
他活了一輩子,最豪放的一次。
許安寧把誰家送的什,送了多少都寫在禮簿上,聽到許鞍山這樣說,忍不住笑道:“這也是我寫最大的禮。”
村人都哈哈笑了起來。
許元和卻得意揚揚道:“先讓你瑟一下,麻黃素那個你就不是送最多的了。”
說完直接放文錢在桌上,笑眯眯的說道:“寧丫頭快給我記上,我文錢,外加一隻豬腿。”
許鞍山一愣,指著許元和就笑罵道:“好你和許元和,你故意的吧!”
兩人打打鬧鬧的模樣讓許安寧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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