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丁剛剛想跟上前去,就聽到咻的一聲,一支羽箭插在他麵前的細沙麵,尾羽露在外麵,還在嗡嗡作響。
這一箭,警告的意味十分明顯。
包丁靜靜的等著,少布卻沒有按照約定發出動手的信號。
如果不是駱駝和人的氣息都在,鬼域之中仿佛就是無人區一般,一片詭異的氣氛籠罩著四周。
“少布?!你沒事吧?”包丁喊了一聲。
“我沒事!挺好的!就是你可能會有點不好了。”少布的聲音飄了過來。
接著是幾句蠻語,似乎是在命令蠻騎。
可是,仍然沒有什事情發生。
“好了!演到這差不多了,那些蠻騎說不定真的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包丁朗聲道:“把桃箭取出來,讓我們好好的看一看我們這一位‘阿拉坦’的真麵目吧!”
包丁話音剛落,七八支桃箭從獸皮包裹當中取出,被插進沙地,將附近一大片區域的鬼氣全都驅散開來。
少布陰沉著臉,站在數十蠻騎的中間,看著包丁向著他緩步走來。
這些“蠻騎”雖然也騎著駱駝,與蠻族同樣的裝扮,兵器也是大同小異,但是他們右臂上全都綁了一條紅布。
這一點與那些蠻騎是明顯不同的。
這時,一個蠻騎控著駱駝來到包丁麵前,揭開麵巾,露出王馬那一張老成的臉來。
包丁嘿嘿一笑,對少布作了一個甩鳴鏑的動作,示意了一下。
少布不情不願的取出鳴鏑,拋給了包丁。
包丁將鳴鏑拋給了王馬,說道:“剩下的事情就看統領大人的了。”
王馬點了點頭,騎在駱駝背上,很快便隱入了鬼氣當中。
不一會兒,消失了一段時間的鳴鏑聲響再次響起,越來越遠,朝著海邊的方向去了。
大白、小花兩個魑獸鬼王現出身影來,一左一右的夾著少布,就近監視之意十分明顯。
包丁則走到少布麵前,一屁股坐在沙地上,一臉戲謔的看著對方。
少布此時臉色已經恢複如常了,問了一句:“說吧!怎看出來的?”
“你是真正的阿拉坦,此時乖乖的待在帳蓬的那個,才是少布,對吧?”包丁問道:“少布其實是你的老師,同時也是你臨時想出來,把他當作你的幌子。”
“根本沒有什貼身護衛,尤其是對你這樣一位先天武者而言,沒有那個必要。”
對麵那人漠然的點了點頭,作了一個洗耳恭聽的手勢。
包丁取出那一把鑲了寶石的斬鬼匕首,說道:“這原來就是你的匕首吧?上麵有兩個人的指模。我相信指模當中有一大半都是你的。”
“因為我已經確認過指模比較少的,是屬於帳蓬那一位少布的。”
包丁取出兩張炭筆頭像畫,繼續說道:“我讓你們待在帳蓬,你們還真聽話,吃喝拉撒睡全在帳蓬麵。是怕被那些奴隸叫破你們的真實身份嗎?”
“我後來還真把你們兩個的炭筆畫頭像拿去給符國強和那些奴隸看了,才知道差點就被你蒙混過關了。”
“!這還真有一點燈下黑的意思啊!”
“你才是‘阿拉坦’,那個阿拉坦才是少布。你們在綠洲被襲擊的短短時間內便想到了互換身份,應變不可謂不快啊!”
“那數百蠻騎才是你的親衛吧?你們在找那四個‘紅點’?”
阿拉坦臉色一變,搖頭道:“什紅點?我不知道你在說什!”
包丁站起身來,拍拍屁股上的細沙,笑道:“怎會不知道?你們明明參與了那一片三樹鬼域開啟鬼門的全部過程。”
“你那天還穿了一身祭祀時的蠻族服裝,搞得還挺隆重的。當場還向鬼樹獻祭了幾十個奴隸,不是嗎?”
阿拉坦瞪大雙眼看著包丁,一臉見了鬼的表情,咕噥道:“不可能!你不可能看到那些場景的......”
“你到底想做什?!你有什要求,可以向我提,我能夠滿足你的所有要求!任何要求啊!”
阿拉坦顯然猜到了一種讓人有些悲憤的可能性。
他一邊盡最後的可能性試圖說服包丁,一邊卻凝結真氣於雙手,大有魚死網破的意思。
可惜,他看不到在他的身後有兩顆念珠,從兩人開始交談之初便一直在默不作聲的塑形。
等到阿拉坦準備動手強行突圍的時候,槍頭便與槍杆相互靠近,轉眼之間便完成一種拚接、契合的過程。
就這樣,這一杆槍徑直刺入了阿拉坦的後腦!
阿拉坦的神色突然變得呆滯。
大白、小花暴起,魑化,左右夾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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