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莊,或許是放過太多死人的緣故,提起來,總讓人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特別的是晚上到義莊去的,膽子小的怕是要直接嚇出病來。
總之,義莊就是陰森恐怖的代名詞。
林末等人走進去時,風帶的綠油油的火苗偏移了下,驟暗驟明,更是陰森嚇人。
林末這是第一次進入義莊,不得不說,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樣,但又一樣。
不一樣的地方就是,這沒停滿棺材,也沒恐怖的守義莊的人。
也沒有太難聞的味道!
不對,還是有味。
林末嗅了下鼻子,努力嗅著空氣中的味道,那味道很怪異,酒味摻雜著血腥味。
從酒味來判斷,這酒很烈,沒摻水。
而血腥味……有些臭!
林末循著酒味看過去,卻見義莊東南角落處,一個又瘦又小的老頭,坐在一張矮桌前,配著花生米正慢吞吞地喝著酒。
她的雙眸眯了起來,這老頭,瞧著可不簡單。
不過也是,在義莊這種恐怖的地方喝酒,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
李明誌也瞧見了這一幕,心塞,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氣死過去。
反應過來,立即氣急敗壞地上前,“馮仵作,你這是玩忽職守!”
哪想到那老頭,也就是馮仵作,就是瞧了他一眼之後,朝他扔了個冊子之後,繼續喝著自己的小酒。
一副我就是大爺的樣子,看不慣咬我啊。
仵作?
好有個性。
林末挑眉,不過真正有本事的人,才會這般有恃無恐。
沒理會正在翻冊子的李明誌,雙眸落在不遠處蓋著白布的屍體上。
想了下,抬腳朝屍體走去,正想掀開那上麵的白布時,那馮仵作開口。
“我要是你,我就不會掀開那屍布。”
馮仵作抬頭,神情冷漠地看著她,“若是打開,被嚇到,別怪我老馮沒提醒。”
林末停下了動作,一臉的有趣的看著他:
“難道,你把他們分屍了?”
說著還做了一個砍和拿的動作,“然後把死者的內髒什的,都拿出來檢查了一遍?”
李明誌臉色一白,大晚上的,要不要說這可怕的事情?
強忍著落荒而逃之意,愁苦著臉,“林末,要不看冊子?
屍檢發現了什,老馮都已經記錄在案了,你要不來看看?”
怕她不相信馮仵作的技術,李明誌連忙解釋一句,“你放心,馮仵作很厲害。屍體上有什問題,他都能檢查得出來。”
馮仵作沒理會李明誌的拍馬屁,雙眸依然看向林末方向。
帶著懷疑,“同行?”
林末搖頭,“抱歉,你這行的飯,我沒這個水平吃得了。”
“我隻是有些好奇罷了,畢竟我是嫌疑人之一,我總得好奇瞧瞧,他們到底死得有多慘,是不是?”
“嗯,得看看。”
馮仵作點頭,“那你看吧,隻是別吐在屍體上,若是吐在地上,你自己打掃幹淨。”
林末輕笑,這老頭比她還狂。
點頭,“行,我吐了,弄髒了,我負責打掃幹淨。”
停頓了下,說道,“若是日後‘隨便吃點’還開張的話,來找我,我請你喝好酒配好肉。
你這酒,喝多了,傷肝腎,不想死得太早,少喝!”
說完,就去掀白布。
馮仵作端著酒的手頓了下,眼神揚起了一抹怪異,這女人,是在詛咒自己嗎?
這酒,喝還是不喝?
不喝,可就浪費了,這可都是花錢買來的。
馮仵作沒猶豫,一口把酒給喝幹。
而林末那邊,已經把屍布給掀開。
在掀開屍布的瞬間,就算是有了心準備的林末,也有那一刻的不適感。
但這抹異樣很快就被她壓了下去。
還真的解開了。
古人仵作能做到這樣,真的算厲害的。
嘔!
李明誌沒防備,瞧了個正著,立即轉身忍不住幹嘔起來。
“大人,你要是吐了,你一樣要打掃幹淨,”馮仵作也是一臉的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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