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敬山搖頭,“大郎,我以為我值得你們相信。”
“大哥,你不相信張叔,你總該相信我吧,我可是你的親弟弟。”顧健之鬱悶,“連我,你都不相信嗎?”
顧信之皺眉,“不是我不相信你們,是後娘說過,她傳消息給我,讓我自己知道就行,不要告訴其他人。”
張敬山雙眸閃了下,隨即驚訝,“你後娘傳消息給你了,啥時候的事情,為什我不知道?”
“張叔,你不知道也正常,可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很不正常?”顧健之茫然,他一直和大哥呆在一起,為什娘給大哥傳消息了,自己卻不知道?
嗚嗚,娘和大哥之間有小秘密,還不讓他們知道,過分。
瞧著他們指責的眼神,顧信之翻了個白眼。
“消息是張叔傳回來的。”
“我?”
張敬山一臉吃驚,他傳了嗎?
他不就是替她傳達了一句‘讓他們別給我惹事,該吃就吃,該喝就喝’?
怎就幫他們傳了消息?
顧信之點頭,“對,張叔就是你幫我把後娘把消息傳了回來。”
說著歎了口氣,“後娘之前跟我說過,她要是讓人跟我說‘該吃就吃,該喝就喝’的話,就是讓我把家能吃能喝的都收拾好,做好準備,她會找好時機回來帶我們離開。”
顧健之張大了嘴巴,也忘了吃手中的燒餅。
張敬山雙眸閃爍,不知道在想什。
顧信之搖頭,“所以,我才把家吃的喝的都給做了比較耐放的燒餅,這樣子在路上也能撐幾天。”
顧健之再次咬了一口燒餅,“大哥,你幹嘛不早說?
你要是早說的話,我就多做幾個口味的燒餅,路上大家可以換換口味。”
顧信之鄙視,“要不是你們一直問,我都不想說。”
二郎越來越多話了。
張敬山苦笑,“這不是很普通的一句話嗎?怎就變成了暗語?”
果然,她的套路,永遠讓人想不到。
“張叔,那是你不懂,”顧健之得意,“我後娘這,特殊時候,就有特殊的話術。”
“按照她話說的,不搞點特殊的,怎在敵人麵前傳達消息?
聰明人就要做到,就算是在敵人麵前,也能相互傳遞消息,而對方卻不知道我們已經交換了消息。”
得意完之後,臉垮了下去,他剛種下的菜,還有剛栽了果樹的大山,他的錢啊,全沒了。
張敬山歎氣,“你後娘說得對。”
隨即看向顧信之,“那你後娘有說什時候離開,她什時候回來嗎?”
顧信之想了下,搖頭。
猜測道,“應該是今晚吧,後娘的性格不是那種拖拖拉拉的性格。”
張敬山愣住了,今晚?
顧健之搖頭,“我覺得不可能,後娘現在在坐牢呢?
難道後娘要越獄不成?有這個必要嗎?不是說了,後娘是凶手的嫌疑,差不多洗清了嗎?
要是這時候越獄,後娘還說得清?那大家都會覺得後娘就是凶手了。”
這一說,大家都冷靜了下來。
越獄,這事,他們後娘就真的說不清了。
但他們後娘的確也做得出越獄這種事情來。
張敬山笑了,伸手拍了下他們的肩膀,“你們是不是把事情想複雜了?
這或許就是你們後娘讓你們照顧好自己的一句話,然後被你們歪曲成了這樣。
好了,別想那多,沒事的,你們也不要多想。
我再出去一趟,餅,我拿兩個吃。”
說完,拿起兩個餅吃著走了。
顧信之茫然,真的他想太多了?
可後娘之前明明說過,如果她深陷困境,她讓人帶回那句話的話,就是讓自己做好準備,她會隨時回來帶他們離開。
不,不會的,他沒想多。
顧信之搖頭,後娘不會特意傳著這兩句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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