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終章!(正文完)

類別:未分類 作者:葉陽嵐 本章:第398章 終章!(正文完)

    沒等秦碩再說話,祁歡已經抬腳走了出去。

    守在院子外麵的星羅見她出來,連忙跟上去:“大小姐,秦二公子入夜還過來,是出什事了嗎?”

    祁歡目不斜視往前走:“我要跟秦碩一起出去幾天,但是這事兒不能叫父親和母親知道,今晚你先收拾一下我的換洗衣物和日常用品,交給木香和木藍,明日一早趕在母親起身之前就叫她倆坐我那輛馬車把東西帶去三叔那,回頭你去跟母親說,是辰哥兒一個人在三叔府上住不慣,把我叫過去陪著了。”

    星羅認真的聽著,並且點頭應下。

    祁歡沒有直接回後院,而是先拐去侍衛房找了衛風。

    也是見麵就實話實說:“瑞王和葉尋意找上我了,想要擄劫我去南境,以脅迫武成侯倒戈,替大成的軍隊打開雁嶺關的封鎖,我決定隨他們走一趟。”

    衛風自是不肯,當場就倒抽一口涼氣:“不行!此行凶險,屬下得世子爺吩咐照料您的安危,絕不能放您卷入此等麻煩當中,以身犯……”

    祁歡沒等他說完就直接抬手打斷:“我不是來跟你商量的,此事我心意已決,你照我的吩咐辦事就是。”

    “可是……”衛風自然還是不肯。

    祁歡道:“我隻是人質,在他們達成目的之前可保平安無虞,這事不用你操心,但你若是不聽我的,貿然行動打草驚蛇,叫他們意識到計劃失敗,進而魚死網破拉我墊背……那後果我就不敢保證了。”

    雲珩與葉尋意鋪好了一張網在等著她,她沒時間也沒耐性在這做衛風的思想工作,也不等衛風徹底緩過勁兒來,就開始有條不紊的吩咐他做事:“你現在馬上替我辦三件事。第一,皇後娘娘命太子殿下在侯府附近特設了護衛人手,你應該知道如何聯絡,馬上去找他們,一會兒我與秦二公子出府時,叫他們千萬莫要出麵阻攔,放我們走。”

    衛風心抵觸,就隻是麵容冷肅的不吭聲。

    但他軍人出身,自然知道何時應該摒棄個人情緒聽從命令,此時沉默也等於默認。

    祁歡繼續道:“第二件事,待我走後,你趁夜去一趟高家,不要走正門,高府附近應該有人盯梢,你暗中潛進去,找到高雲渺跟她說我一時興起跑去甘州找顧瞻去了,但是不敢告訴我母親,叫她在我回來之前都不要來侯府了,順便拖住了姑母也不要來,若是母親叫人去問,就說我在她那陪她小住。”

    雲珩和葉尋意以高雲渺的名義讓秦碩登門騙她,那對長寧侯府方麵就隻會繼續拿高雲渺做幌子,祁歡猜也知道他們成功拿住自己之後一定會叫秦碩再登門,告訴祁文景夫婦她是去了高雲渺那小住。

    可事實上,這個謊話並不保險。

    若祁歡隻失蹤三兩天,用高雲渺做借口是可以搪塞過去的。Χiυmъ.cοΜ

    再多——

    祁歡以前和高雲渺雖然互相往來頻繁,關係也不錯,但也沒有跑去高家住的先例,現在突然跑過去,還一住就是十天半個月?用不了幾天楊氏就會派人去接了,到時候也就露餡了。

    反而是趁著祁元辰在祁文晏那住著這個由頭,她說去陪祁元辰了,楊氏兩口子更不容易起疑。

    而她之所以還得撒謊,叫高雲渺近期別來侯府……

    這就實打實是幫著雲珩和葉尋意圓謊了!

    得叫他們覺得他們計劃順利,她被綁走這事兒一直未曾暴露,這樣他們才會毫不設防的繼續實施後麵的計劃。

    衛風一時之間也沒太想明白祁歡這背後彎彎繞繞的心思,隻是和星羅一樣,仔細認真的記著她所吩咐的每一句話。

    最後祁歡又道:“去完了高家,你再去一趟平康坊,找我三叔,告訴他我的行蹤,然後再囑咐他也替我圓一下謊,我會跟家說我最近暫住在他那,明日一早叫丫鬟送衣物用品過去。”

    知道她被雲珩他們帶走了,祁文晏就該明白這是什意思了,他也必定不會袖手旁觀。

    成敗在此一舉,祁歡也算孤注一擲賭上了。

    衛風卻還是一臉凝重的擔憂之色:“大小姐您一個人去?”

    祁歡道:“一會兒我出門你們都不要跟,沒必要做無畏的犧牲。不過你的擔憂沒有錯,我也惜命的很,那個葉尋意確實叫我很不放心,待我走後,挑兩個輕功好和擅暗器的尾隨吧。”

    謹慎起見,她再三思忖之後又補充:“跟著就好,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一般情況下在見到武成侯之前他們應該不會真的動我。”

    話到了這個份上,衛風也隻得從命:“是,屬下遵命。”

    祁歡頷首:“去吧,先去跟外圍的禦林軍暗哨打個招呼。”

    她轉身領著星羅往後院走。

    星羅也是憂心忡忡:“小姐您一個人去?連奴婢也不帶嗎?”

    祁歡側目看她一眼,失笑:“你見過哪個做人質的還能擺譜兒貼身帶丫鬟服侍的?”

    “可是……”星羅頓時也急了。

    祁歡連忙拍拍她的手背安撫:“行了,別嘮叨了,該想到的我都已經想到了,衛風那邊我不是叫他派人跟著了嗎?你要跟著去,到時候有點什事,他們還要分心再多救一個你,還不如我自己了。”

    這一重邏輯拿來說服星羅自是足夠。

    星羅於是悶不吭聲了。

    祁歡又道:“你在府把我安排給你的事情做好,雖然我自信能夠全須全尾的回來,但若是叫母親他們知道了也難免要跟著懸心,所以你就別去三叔那了,在府替我盯著,務必安撫住母親,不要叫她發現。她若是質疑為什不是你跟著去三叔那,你就說三叔總是冷著臉,你害怕,知道嗎?”

    星羅看她自己都要去蹚那刀山火海了,還有心思事無巨細吩咐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一時之間反而被她逗得也沒那壓抑和緊張了。

    胡大夫母女這趟被接過來,楊氏單獨給她們安排在了之前荀素母女住過的那個院子。

    祁歡回到後院,先去找了胡大夫一趟,然後才回房換了一身保暖但卻比較輕便的衣裳。

    星羅看她將一副袖箭拿起又放下,不禁就急了:“這個……小姐您不帶著防身嗎?”

    祁歡歎氣:“人家要拿我做人質,抓住了必定先搜身,拿了也白搭,還不是給對方送補給?何必呢!”

    不能耽誤太久,祁歡快速的整理好就回了前院,和秦碩會和之後與他一道出了門。

    星羅戀戀不舍的送兩人到門口,可是看到等在台階底下的車馬隨從,她便立刻警覺,做出如常的神態問:“天晚了,小姐當真不用帶著奴婢一起嗎?”

    祁歡笑道:“我去看看雲渺而已,個把時辰就回,你進去吧,記得給我留個門。”

    葉尋意等人編出的理由是高雲渺因為失身一事在家尋死覓活,叫她去勸,為的就是說服她盡量少帶人手出門,省得到時候收拾不幹淨。

    祁歡的配合度可謂相當之高,居然是孤身一人跟著秦碩出來,還上了秦碩帶來的馬車。

    然後,馬車走出去沒多遠,果然順利被劫。

    祁歡象征性的掙紮了一下,然後被人綁住,堵了嘴,也就消停了。

    之後她和秦碩就被分開了。

    她被重新塞回馬車,趁夜帶去了南城門附近的一間破屋,秦碩暫且不知所蹤。

    鑒於雲珩此人心機深沉,不太好騙,祁歡做戲還是做全套的,雖然心比較冷靜,但還是掙扒了半夜沒帶合眼的。

    後半夜,秦碩被榨幹了在京的最後一點利用價值,也被帶了過來。

    如祁歡所料,他是在祁歡被綁走後的一個時辰又被勒令返回了長寧侯府一趟,捎信說祁歡留在高家陪高雲渺小住幾日。

    於是後半夜,祁歡就瞪了“騙她”的秦二公子半宿沒撒眼。

    可能是因為她太入戲,倒是弄得秦碩極不自在,生生的被她盯出了如芒在背的感覺。

    倆人被七八個大漢看守,在小破屋熬了一夜,次日拎了出來。

    隻是——

    同樣是人質,待遇卻天差地別。

    祁歡依舊是五花大綁,被卡在了一口棺材的夾層,橫著被抬出了城去,但秦碩卻是來去自如,自己騎著馬堂而皇之的“帶人”出的城。

    兩隊人馬在城外十的一僻靜處再度會和,祁歡被從棺材夾層刨出來,費了半天勁兒才適應了刺目的光線,然後就看見了葉尋意。

    葉尋意從等在那的一輛馬車探頭出來,臉上笑容得意中又透著明顯的惡意,十分愜意的欣賞她的狼狽:“祁大小姐,別來無恙!”

    祁歡嘴巴被塞住了,說不了話,剛好她也懶得跟這女人說廢話,就冷冷別開了視線。

    葉尋意也自認為此時兩人身份地位天壤之別,沒必要與她過分逞口舌之快,叫人拿掉她塞嘴的布團,又搜羅走了她渾身上下,包括荷包、香囊,發簪、發釵、耳環和手上一隻玉鐲子在內所有的首飾贅物。

    然後,勒令祁歡和秦碩一起上了車。

    秦碩一直做心虛狀,目光閃躲不敢與祁歡對視。

    祁歡看看他,再看看葉尋意,卻忍不住罵了句:“狗男女!”

    她瞪視秦碩:“早知道你爛泥扶不上牆,早前我就不該輕易放過你。所以你是同這女人沆瀣一氣,故意拿著我表妹做幌子誆我的?這女人可是犯下重罪被陛下降旨賜死的重犯,你與她沆瀣一氣秦小侯爺知道嗎?這樣將秦太夫人和整個武成侯府拉入漩渦……為了這女人,你是連親人家族都不要了是嗎?”

    秦碩一臉吃癟的表情,還得配合她演戲,悶聲道:“抱歉……我也不想針對你,可是在你和我母親之間,我就隻能做此選擇。”

    葉尋意之前經曆過那多事,秦碩是個有點執拗的紈二世祖,但並不是徹頭徹尾的傻子,現在要說他還對葉尋意癡心不改,葉尋意是不會信的。

    可就單是衝著當初在鳳鳴宮的竹林他還苦口婆心的出麵勸說,葉尋意倒是相信他對自己多少還有幾分眷戀和難以忘情的,所以用起他來也格外放心一些。

    她冷笑看著兩人爭執。

    祁歡就迷茫的蹙起了眉頭:“什意思?什叫在我和秦太夫人之間選?”

    秦碩於是抿緊了唇,做出難以啟齒的模樣。

    祁歡不得已,才終於再次轉頭看向了葉尋意。

    葉尋意臉上帶著自得的笑意,挑眉道:“你倒也不必這好奇,一時半會兒的我還不會要你的命,隻要你別出蛾子,乖乖配合隨我走一趟,路上我也不會叫你多吃苦頭的。”

    不是她不想肆無忌憚的報複祁歡,而是祁歡確實還有用,她不敢動。

    她雖不想幫雲珩,卻更不能看著雲湛上位,因為一旦雲湛上位,她就徹底成了喪家之犬和過街老鼠,沒活路了,現在或者是雲珩上位保她,也或者是她做出點成績和誠意來,向大成的宇文滄投誠……

    而這一切的一切,首先都必須得引大成的軍隊突破雁嶺關,打進來。

    如此——

    祁歡這個所謂的人質就必須發揮作用。

    祁歡道:“你們這樣把我綁出來,我家人很快就會察覺,一旦發現我不見了……你們到底要帶我去哪?”

    葉尋意好不容易扳回一局,在她麵前找回了優越感,自是不會替她解惑。

    祁歡似乎確實也是受製於人,有些氣急敗壞,見狀,就又再次轉向了秦碩:“你們到底想幹什?”

    秦碩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就被葉尋意瞪了一眼。

    於是,他就又閉了嘴。

    葉尋意其實並沒有把握京城的祁家到底需要多久就會發現祁歡不見了,但她起碼自信,在三五天之內是不會出事的,而等過了這關鍵的幾天之後,就算祁家發現人丟了,鬧起來,找上秦家,高家,甚至向宮求助,並且順藤摸瓜懷疑到雲珩身上……

    她都已經遠在千之外了,隨便他們把雲珩怎樣吧,她也有足夠的時間運作後麵的事。

    隻要大成的軍隊打進來,朝堂上也就亂了,如果雲珩在這之前已經得了報應,那她就可以直接投入大成人的陣營,保個性命和一生榮華富貴總不在話下。

    此一時,彼一時,她現在也隻能保守的做此打算了。

    一行人日夜兼程的趕路,用了七天半時間,終於抵達雁嶺關地域之內。

    謹慎起見,葉尋意沒有進城,而是在城郊找了間廢棄的院子落腳。

    一邊派了兩個人前去城內探查一下具體消息和秦頌的下落,一邊她又進了關押祁歡和秦碩的屋子。

    因為秦碩一直很配合,所以一路上她隻在晚上休息時才會綁上秦碩,但這會兒卻又把人給綁了。

    進得屋子,她目光往兩人身上掃視一圈,然後招招手。

    一個隨行的侍衛就拎進來一個布包放在了滿是灰塵的桌上。

    葉尋意踱步過去解開包袱,麵放著的是一開始就從秦碩和祁歡二人身上搜出來的貼身之物,她在麵挑挑揀揀,一邊隨口問道:“你們的貼身之物,有哪些是武成侯能一眼認出來的?”

    祁歡沒吭聲。

    這回卻是秦碩不依,不悅道:“我大哥沒那好騙,就算你叫人拿了我的貼身之物去找他,他也未必答應前來相見,你給我解開,我去找他當麵跟他說。”

    葉尋意看笑話似的扯著嘴角瞥了他一眼:“那不行!”

    說著,她視線又掃過祁歡:“祁大小姐畢竟早就是別人的未婚妻了,就算武成侯還對她念念不忘,但也畢竟好長一段時間未曾來往,萬一他色令智昏那股勁兒已經過去了呢?我得把你秦二公子一起扣著,萬一祁大小姐一個人的分量不足以叫他妥協就範,加上你……也總該夠分量了!”

    一個人,一生所在意的無非三類人,至親之人,摯愛之人以及師長友人,現在她同時抓著祁歡和秦碩在手,葉尋意自信這分量是夠了的。

    更何況——

    秦頌心還有秦豫豐之死那個疙瘩!

    祁歡的首飾多,她不確定這次她帶出來的這些是否以前在秦頌麵前戴過,所以最後挑挑揀揀,就拿了秦碩的玉佩和祁歡的荷包,等著進城探聽消息的侍衛回來,打聽到秦頌確實就在城駐防,便將東西給了他,叫他去引秦頌過來。

    那侍衛接了東西剛要走……

    葉尋意眼角的餘光瞥了祁歡一眼,突然起了幾分惡趣味。

    她攔停了那人,自袖中拔出一把匕首,踱步走到祁歡麵前,圍著祁歡轉著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那個不懷好意的眼神看得旁邊的秦碩都直皺眉。

    然後,葉尋意在祁歡背後站定,匕首冰冷的鋒刃落在她被反縛在背後的雙手上,笑道:“萬一武成侯不識抬舉怎辦?我是不是該多帶點什東西給他,比如……削你一根手指或者一隻耳朵?”

    說話間,她那匕首已經抵在了祁歡一隻手的尾指上。

    秦碩哪想到這女人會突發奇想,忍不住的就要破口大罵。

    “我勸你還是慎重的好!”祁歡卻是搶先開口,冷靜道:“哪怕你斬我一隻手送過去,在見到我本人之前,秦頌也不會知道那究竟是我的手還是你的,但你若真叫我身上見了血,回頭等秦頌他當真過來瞧見了……我保證,不僅你的計劃會落空,而且你切我身上幾兩肉,他都會如法炮製,從你身上切走雙份的!”

    她這就是找死!

    受製於人,還敢這般猖狂?!

    葉尋意瞬間被她激怒,眼神登時變得凶狠,一把扯住她衣襟,惡狠狠道:“既然你這自信武成侯對你的感情,那咱們要不要試試?”

    說話間,她匕首又抵到了祁歡臉上,並且稍一使力,刀尖上就已經凝聚了一個血珠出來。

    祁歡仰頭直視她的麵孔,卻無半分懼意,反而更加有恃無恐的笑道:“你猜秦頌為什喜歡我?他又是喜歡我什?你得把我全須全尾的給他,這才是籌碼,我要是缺胳膊少腿兒或者毀了容……你不了解男人嗎?求而不得的美玉,對他來說才有價值,一個殘次品……誰要?我不管你是想要換秦頌替你做什,既然我是籌碼,那在你達成目的之前,我的一根頭發絲你也不能動!”

    葉尋意雖是已經被她激怒,但是有前車之鑒——

    以往她長姐葉尋惠可是被雲崢和雲珩競相追逐的對象,可是自葉尋惠被毀容之後就立刻變得一文不值,甚至於雲崢都厭惡到借刀殺人,默許她把葉尋惠給殺了,也省得留著她礙眼。

    葉尋意上輩子受了情傷,對男人的所謂情愛,還當真是沒多少信心。

    她不想和祁歡同歸於盡,她還想謀一條出路。

    但祁歡都落到這個地步了還當麵挑釁她,她又實在氣不過,就眼神陰鷙依舊虎視眈眈的盯著對方。

    祁歡才不吃她這個虧,對峙片刻,她就微微吐出一口氣,仿佛妥協了般的說道:“你別動我,隻要你保證我毫發無傷,我願意配合你。若是我的荷包秦頌他認不出來……他左手背上有道疤,那是我用箭頭劃傷的,這件事隻有我與他是知情人,絕對再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你叫你的人同他說,他自然會信我是被你們製住了的。”

    葉尋意將信將疑,扭頭去看秦碩。

    果然就見秦碩也是一臉大為吃驚的表情盯著祁歡的側臉看。

    顯然——

    這事兒確實是連他都不知情的。

    得知秦頌與祁歡之間還有僅屬於兩個人的小秘密,從另一方麵也增加了葉尋意的信心。

    她心有不甘的又瞪了祁歡一眼,這才給侍衛遞了眼色。

    侍衛頷首領命,趕著出門去尋秦頌了。

    待那侍衛走後,葉尋意果然還是不肯輕易放過祁歡,她又重新踱步回來,自荷包摸出一粒褐色的小藥丸,滿臉的惡意。

    祁歡沒等她動手往自己嘴塞,就煩躁的先閉了閉眼,強壓著脾氣重複了一遍:“我說過,在你達成目的之前別想著對我用手段,但凡你敢動我一下,我可不是你,我寧肯玉石俱焚抱著你一起死,也絕不會叫秦頌與你合作的!”

    葉尋意原都已經捏住她的下巴了,聞言,又遲疑頓住。

    她對秦頌的脾氣確實把握不準,但是有一點很清楚的是秦頌並不是個好糊弄的人,之前雲崢拿他和祁歡的私情做把柄試圖挾製他,都沒能成。

    而現在,如果她給祁歡喂了毒,再把人敲暈了,萬一秦頌當真難纏到得見到一個活蹦亂跳的祁歡才肯就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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