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
張潭波和李勇秉看著這一幕,相顧無言。
少刻。
張潭波對著一旁的李勇秉,語氣疲憊道:“你覺得現在該怎辦?”
“涼拌。”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張潭波對於李勇秉這幾乎調侃的語氣,驚訝不已。
“那不然還能怎辦?”
張潭波無法反駁,這是實話。
他不能怎辦。
參賽的是運動員,他作為教練。
在這個時候,唯一能為他的孩子們做的事。
也就是,尊重和支持了。
畢竟,看著時妤帶著傷病參賽,他不忍心。
但眼睜睜看著兩個人錯過這次冬奧,他更不忍心!
“老張啊,我們也曾年少,也曾是運動員。我們都明白的,競技體育,它從來都是一條荊棘遍布的血路。”
李勇秉拍了拍張潭波的肩膀,麵色凝重,可忽地卻又笑了:“不過,這冰麵雖寒刺骨,但也難涼熱血。”
李勇秉轉頭看著相依著的兩人,心疼又欣慰。
少年的征途應是星辰大海。
他們在這冰麵乘風破浪,不負韶華不負己。
平昌冬奧,少年的夢。
那才是,成王,真正的開始。
……
幾日後,國家隊。
“阿西,單雲然你能不能輕一點,輕一點,溫柔一點!你那是冰敷嗎?我怎感覺你是在砸冰呢?”
林詩恩看著時妤冰敷的那處仍腫脹著,看著似乎有些用力過猛的單雲然,不由暴躁地叮囑。
“我已經很輕了,腫是因為骨炎本來就應該休息,她今天訓練這久,不腫才怪!”
單雲然委屈地碎碎念著。
不遵醫囑的時小魚。
看看看。
腫腫腫吧,都快跟個氣球一樣了。
痛痛痛吧,活該痛你!
林詩恩見狀,皺眉問道:“你今天訓練了多久?”
時妤心虛地笑了笑,就是不說話,試圖蒙混過關。
單雲然一隻手拿著冰袋幫時妤冰敷,一隻手舉起來:“舉報舉報,時小魚和喻大昕今天的訓練時長跟往常沒什區別!”
“沒有,我們比平常少訓練了整整一個半小時!”
林詩恩、單雲然:“……”
時妤一時情急,就說出了實話,等她反應過來後。
看著林詩恩和單雲然瞅著自己那不滿卻又心疼的眼神,心也不好受。
“就一個半小時,你休息了個屁你!”
林詩恩指著時妤,45°角仰望天空,對她很是無奈。
“喻昕呢?怎也不攔著你點?”
林詩恩又將矛頭對準喻昕。
“不怪他,是我堅持要訓練的。沒幾天就冬奧了,要是可以,參賽的運動員哪個不是恨不得一天24個小時不吃不喝的訓練。我少訓練一個半小時,已經很奢侈了。”
強詞奪理!
但是,該死的又那有道理。
確實。
如果不是不可以,他們一定會和冰麵一直相親相愛。
隻是,他們得科學。
阿西。
林詩恩很生氣,她無話可說。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