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爹的嬋兒並沒有被爹爹寵壞了,像其他女孩子般嬌蠻,否則等爹百年歸老的時候可沒有臉麵見你娘親。”
“女兒已經被爹爹寵壞了,很任性……隻顧著自己的感受和想法,即使知道爹爹會很傷心難受,但女兒還是很絕情地做了讓爹爹失望的事……”夏蟬的視線再次被自己的淚水所阻礙了,變得模糊不清,而她的思緒似乎也變得迷糊起來了。
夏任以為夏蟬所的是她嫁給祁昀的事,“爹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你能幸福開心,隻要你能幸福,爹都支持你。”
夏蟬腦海中浮現出祁昀溫柔寵溺的眼神,眼神迷離而滿足地笑道:“嫁給王爺,女兒很開心……”
“爹也能看出來王爺是真心待你的,以後你和王爺一定要琴瑟和諧,和和氣氣的。”
夏蟬眼淚不停流,哽咽道:“女兒想給王爺生個孩子,你好不好?”
夏任身子一僵,隨後才故作高興道:“那自然是好的,你和王爺的孩子必定是全下最可愛的孩子。”
“是啊,如果是我和王爺的孩子,一定是最可愛的……”夏蟬的聲音越來越:“可惜我沒這個福分……”
夏任有些聽不清她的話,疑惑道:“恩?你什?”
等了一會兒也沒有得到夏蟬的回應,夏任伸手一摸,手上竟然濕滑一片。
“嬋兒?”夏任一看自己的手上竟然全是血,驚得渾身發顫,他慌忙抬起夏蟬的臉,竟發現她鼻子和嘴巴都出血了,就連瞳孔都擴散了。
“大夫!快去找大夫!”夏任又驚又怕,又慌又急,他手足無措滿眸是淚地看著夏蟬,“嬋兒,你這是怎了?!”
又見她嘴角的血水不斷流出,夏任隻覺得肝膽俱裂。
夏蟬無力地笑了笑:“爹,能當您的女兒,我好幸運,但我為、為什要是石女……”
笑著笑著,淚水便從眼角處流下,她的眼睛也慢慢地合上了,無論夏任如何喊叫,她都沒有任何反應了。
“蟬兒你醒醒!你不要嚇爹啊!你快醒醒!”夏任哭得肝腸寸斷,老淚縱橫,隻是躺在他懷的夏蟬依舊閉著眼睛,再也無法動彈了。
祁昀離遠便聽到了夏任絕望而淒厲的哭聲,手上拿著的零食都顧不上了,飛身便朝著夏蟬的院子跑去。
但是當他看到眼前這場景時,他竟然一步都走不了,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走一般。
“王爺!”身後的侍衛忙上前想要扶著他。
“蟬兒……”他推開了侍衛的手,強忍胸口處傳來的疼痛,一步一步走向前。
可當他的手觸及到她溫熱的皮膚時,卻被夏任一把推開了。
“滾!都給我滾!如果不是你們,我的蟬兒怎會死?!”
這個和善的中年男人在此刻仿佛老了十歲,他滿臉是淚,緊緊地摟著懷中的夏蟬,像是一隻受了傷的野獸,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蟬兒她……怎會死了?”祁昀愣愣地看著夏蟬平靜的臉容,呆坐在兩人的旁邊,再也沒有以往的意氣風發。
夏任將一個白瓷瓶扔到了祁昀身上,痛哭流涕道:“我問你!這東西是不是你府上的?!”
祁昀動作僵硬地撿起了那瓶子,那熟悉的觸感讓他認出了這藥正是他房間常備的藥丸。
因著當年太後一時不慎,在懷著祁昀時不心遭了其他人的道,導致他一出生便帶毒,
禦醫們束手無策,最終還是得了世外高人的藥方,要以毒攻毒的法子,一直抑製他體內的殘毒。
但這白瓷瓶的藥於他是救命的良藥,可於普通人來,可是致命的!
“蟬兒她是為了防止我發病,所以將此藥日夜都帶在身邊……”祁昀捧著白瓷瓶,哭得不能自已。
夏任聽了此話,已是恨得目眥盡裂,聲聲泣淚,“當初你是怎答應我的?你會好好照顧蟬兒一輩子的!如今你卻讓她成了這幅模樣!我恨啊!”
祁昀緊緊地握著夏蟬逐漸冰冷的手,傷心得再也不出一句話。
“你滾!蟬兒不想見到你!你給我滾!”夏任再次用力地推開祁昀,將夏蟬牢牢地護在自己懷。
“若不是嫁與你,蟬兒又怎會自殺?都怪我一時心軟,竟然答應了她!”
“當時我若狠心點,我的蟬兒就不會死了!”
夏任的理智一點點地奔潰了,口中的話也顛三倒四。
突然,他臉色猙獰了起來,拿起手中破碎了的瓷片直接往祁昀的脖子上插去:“蟬兒那喜歡你!那你去地下陪她吧!”
但祁昀全部心神都放在了夏蟬的身上,對於外界所發生的一切都感知不了。
若非他身後的侍衛眼疾手快地打暈了夏任,祁昀怕是要血濺當場了。
“蟬兒!”在夏蟬落在冰冷的地麵上前,祁昀慌忙地將她摟入自己的懷。
“有沒有摔疼你?!”祁昀緊張地檢查著夏蟬的身上,又細細地將她臉上的血水擦去,才如往常般溫柔地笑道:“你這傻丫頭,都多大的人,還把臉弄得這髒。”
一旁的侍衛和丫鬟們見狀,都驚得白了臉色。
夏蟬自殺之事瞞不下去,不過是半的光景,消息已經傳入了京中。
那時,祁曜正與淺晴在壽康宮用晚膳,得知這消息後,兩個人驚得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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