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帶幫知道他船隻所在的港口,萬一不巧碰上了這三個“競爭對手”,三人肯定是沒有活路可走的。
三人連聲道謝,
陳宴對阿偉說道:
“我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阿偉來不及思考陳宴在這個時候提出這個看似不是條件的“條件”的用意,相當公平的契約已經達成,他們已經拿到了貨,隻要陳宴不提觸及到底線的條件,他必定想方設法絞盡腦汁也要幫上忙。
陳宴的下一句話讓他鬆了口氣。
“我需要在B區租一間蜂房,還記得我上一次跟你說過的話嗎?”
阿偉立刻記起陳宴在中介公司時候說過的一些關於房屋的要求,其實他那時候已經有了合適的選擇,但出於想要在陳宴身上狠賺一筆的打算,並沒有把合適的選擇告訴他。
哪知道後來八百鎊一平的房價直接把陳宴嚇跑了,合適的租房選擇也就沒機會說出來了。
“我們公司雖然沒有這樣的蜂房,但其他公司肯定是有,B區一整層那大,一定有合適的,我回去就給你問!”
阿偉心想的清楚,他怎也不能讓陳宴知道他當初的隱瞞,那樣雖然可能對現在已經談成一半的生意沒什影響,可一旦被對方知曉,臉上太掛不住。
而如果將當初那點基於欺騙的小心思好好隱瞞起來,大家現在的麵子上都好看。
陳宴似乎完全沒有感受到阿偉那點小心思,點頭道:
“我十分需要,請盡快,租金的問題都好說。”
阿偉用十二分的自信語氣說道:
“交給我了。”
說完道別,三人下了船去,陳宴也回去船艙。
阿偉數著時間,過了幾分鍾後,他開始編輯一條短信:
《陳先生你好,蜂房的事情我已經幫忙問好了,在B-6區香水大街的第二街口,是一間上下兩層的商品房,單層麵積130平,完美符合你的要求。》
阿偉思考了一下,繼續打字:
《我跟負責這棟蜂房的同行商量了一下,讓他給了業內優惠,前兩個月是免房租的,您放心用,後續電子合同我很快會發到你手機上。》
阿偉打完字,沒立刻發送,而是掛起短信頁麵,用手機快速編輯好了租房合同,在乙方(租房者)一欄寫上自己的名字,租期兩個月。
他將這份文檔製作成可攜帶文件格式,放在短信的掛載欄,連同文字信息一同給陳宴發送過去。
緊張的等待了半分鍾後,陳宴已經有了回信:
《多謝了。》
阿偉長出一口氣。
無論對方看沒看出來他的小把戲,至少明麵上不再追究。
一切都在以正常的形式進行著。
阿偉推著手推車往前走,直到轉過下一個碼頭的拐角,在兩艘船之間沒什人的地方,阿偉停了下來。
他看向老楊,目光誠懇,兩腿一彎,對著老楊,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楊哥,剛麵不方便說話,兄弟給你賠個不是。”
他說完就要彎腰磕頭,卻被大驚失色的老楊扯住胳膊:
“大家都是兄弟!你這是幹嘛!”
阿偉表現的誠懇,麵子給的足夠,老楊內心剛剛因被斥而生的怨憤也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了。
老楊用大力氣扶起阿偉,用一種苦口婆心的語氣說道:
“做生意嘛,就是跪著賺錢,隻要這批貨能成功出出去,我受這點委屈算個鳥?”
宇哥在一旁打趣道:
“這批貨要真能借你楊老哥的本事搞出去,咱們可就不能委屈了鳥!”
三人哈哈大笑,剛剛在船艙積攢的負麵情緒徹底消失。
他們推著箱子,沐浴著明亮的晨光,心中充滿希望,朝機械蜂巢走去。
……
……
陳宴看過租房合同之後,放下手機,心情沒有什波動。
他並不相信阿偉。
他僅僅知道阿偉是個努力的年輕人,甚至都不知道這個人的人品如何。
但陳宴相信願望的眼光。
願望把這個人介紹給他,一定是因為願望已經幫他看好了——陳宴明白,願望一定是看過了阿偉的記憶,判斷出這是個有能力又有誠信的人,所以才會安排阿偉來和他見麵。
他回到自己的船艙,看到奧斯曼狄斯正等在那。
獨眼少年的臉色十分差,原本就蒼白的皮膚甚至變得有些透明,像是大病初愈,臉上的表情更是仿佛見了鬼,在白熾燈下更顯蒼白可怖:
“你有沒有看見什奇怪的東西?”
陳宴:
“?”
夢境的噬日白蛇早就因過長時間的蘇醒而被遺忘了,陳宴並不記得自己看到過什奇怪的東西。
奧斯曼狄斯臉色逐漸猙獰:
“我看到了很不好的東西……末日!我看到了世界末日!可這怎可能!即便萬物消亡,世界都不會迎來末日的!而且我的視野也不可能看的那遠!”
聽了他這番莫名其妙的話,陳宴才明白過來,奧斯曼狄斯最近積累的失控好像多了些……
最近失控的人怎這多……
陳宴耐心開解道:
“既然那玩意兒能出現一次,就能出現第二次,咱們等等唄。”
聽了這話,奧斯曼狄斯有些失神,自言自語道:
“等等……是啊,我已經等了那多年,再等等又能如何呢……”
陳宴感覺到他的精神狀態逐漸恢複正常。
“他們……去哪了?”
奧斯曼狄斯在說話時顯得有些心不在焉,而陳宴並不能通過通感去感知到他的情緒,他的內心始終是封閉和設防的,這樣的人幾乎對通感完全免疫。
“他們昨晚來過,把你放下之後就去了加基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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