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以查說。摩冬上前一步，正要開口說什，以查突然閃到他身前揮出一拳，重重錘在他的胸口，把他擊飛出去，直撞到幾十米開外的岩壁上。

    “喂！”亞馬安急叫出聲，然而似乎是想起了剛才被勒的近乎窒息的恐懼,隻是怒視以查一眼，便過去查看摩冬情況。

    莫羅椰莉弗早就快步趕到，正扶起摩冬，以查已經先到了，又是一腳踹在黑龍胸口。

    宛若金屬相擊的轟鳴一響，莫羅椰莉弗被帶倒在地,摩冬像個遭受重擊的黑色向日葵,衝著另一個方向直飛，跌在地上，幾顆閃光的黑色鱗片被拋的老遠。以查在須臾之間便已跟至，落在他身側。黑龍舉起手，摸了摸一側臉頰，沒有做出攻擊動作。

    以查再次切了下分類法，感覺雙腿有些輕飄飄的，蹲了下來。

    “以查因特！”另外三頭巨龍趕到旁邊，莫羅椰莉弗叫道。

    “沒事……”摩冬剛開口，以查皺著眉，又重重打了他好幾拳。黑龍用雙臂護住胸口，以查不管不顧的直擊，黑色鱗片四處亂飛，摩冬的身子在地上幾次彈起，金石之聲最後幾乎變成了錘擊沙袋的聲音。

    “別打他了！”博洛茲爾低喊。

    “別動！”惡魔之聲一吼，三龍都被震懾的安靜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以查向邊上一坐，擦了擦汗。摩冬的雙臂和胸口的鱗片已盡被砸脫,露出一層皸裂的表皮。他微闔雙眼，看著天花板。另外三條龍都看著他們,麵色驚疑。

    “沒有。”以查一手抓著摩冬肩膀，把他翻來翻去，自言自語，“沒有。”

    “沒有。”他又說。

    摩冬咳出一口氣。

    以查又把他端詳一遍。

    “你做什呢！”亞馬安怒道。

    “確實沒有。”以查沒理紅龍，把摩冬放平。

    “是沒有。”

    黑龍終於接話，聲音低不可聞。

    “你把他藏哪兒去了？”以查麵無表情，看著他問。

    “他是誰？”

    “讓你做出這種選擇的‘他’。陰謀的黑影。貝石年輪。隱秘的魔鬼。藍勒溫。隻有他會推動這種全麵的退化行為。

    你沒有被占據，你抵抗掉了？但你肯定接觸過他。”

    以查點了點太陽穴，“不然你不會有這種想法的。”

    摩冬試圖開口，然而隻是倒抽了一口涼氣。以查把一隻拳頭的拳背虛抵在他的額頭上，不一會兒便將他治好——要是在巨龍形態治療就不會這容易，弱小態倒還有點好處。

    摩冬慢慢地坐了起來。

    “沒事了。”他先對站在以查背後，麵色各異的三條龍說，“他要殺我，我早就死了。”

    亞馬安和博洛茲爾的臉色像中了擊到牆壁彈回的彈力球，變得更加扭曲。莫羅椰莉弗也用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看著他們。

    “我們知道。”她簡短地說道。沉默了幾秒，緊了緊鬥篷，走到一邊。

    黑龍又轉過頭,對著以查,“你的行為會加深偏見。你想過這一點？”

    “我隨時準備承擔後果。”

    以查扯了下嘴角，“快說吧，陰謀的黑影在哪？”

    “被我關在了禁閉夢。然後夢碎了。和其他的夢境一樣。”

    “什時候的事？”

    “反正在我產生重啟的想法之前。”

    黑龍準備拂去身上已經脫落的鱗片。以查搖了搖手，連接的細線彈出，所有的鱗片被絲線拉扯，同時歸位。

    摩冬專注地看著這個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