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官差身邊,小聲說道:“官爺,麵的糧食根本不賣給咱們外人,我們想早些去京城,可以放我們幾個出去不?”
“上頭大人規定夜不得開門,回去回去。”官差皺眉,斥起來。
晏輕舒伸手捂住他嘴巴,摸出一塊碎銀子。
“這點錢,你糊弄誰啊!”官差瞧見銀子眼睛一亮,嗖的拿在手,隨後老神自在的看向寧,依舊不給開門。
典型的拿了錢不辦事,晏輕舒笑了一聲。
她一般喜歡和平解決問題,但是問題和平解決不了的話,那就得換個相對不溫柔的辦法。
對著小吏輕輕笑了一聲,髒兮兮的臉上帶著燦若星辰的眸子,小吏恍惚一下,突然察覺自己脖子上涼颼颼的。
此刻她手上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刀刃落在官差脖子上,手上一個用力,小官差脖子上就開始流淌血跡。
“疼嗎?”晏輕舒溫和溫柔的問道。
小吏臉色蒼白。
想要將一旁的同僚呼過來。
然而剛剛張開嘴巴,聲音都沒有從喉嚨散發出來。
那冰涼的刀刃變得溫和起來。
鮮血在這一瞬間流淌出來。
小吏瞬間閉上嘴巴。
晏輕舒笑著說道:“勞煩官爺開個門,外頭黑漆漆的,現在也無人注意,您呢隻要把門打開,讓我們悄悄出去,隨即關上就是,放心耽擱不了多久,不然……”
晏輕舒嘴角勾笑,手上一個用力。
小吏隻覺得脖子上的刀子深入肉,再入一分她腦袋是不是就要掉了下來。
隻是想想立馬慫了。
“開開開,我開。”他向大門挪過去。
手的鑰匙掏出來,卡巴一聲,大門打開。高高的城門被人從麵悄悄的打開一個縫隙,十屯的人慢慢走出去,腳步輕盈,不發出任何動靜。
直到本村所有人都走出去。
晏輕舒這才憐憫的看著小官差:“你們也是可憐人啊,城的糧倉都是空的,好幾個大糧商後院都是空的,除卻滿城的老板姓,什都沒有,很快就到了彈盡糧絕狀態,我若是你,現在就趕緊想對策。”
小吏丫頭,瞪大眼睛,對晏輕舒說的話一個字都不信。
這怎可能呢?
那些掌權的走了,小鎮要怎運營。
他還想嗤笑一聲,嘲笑晏輕舒聳人聽聞,擾亂人心智。
然而晏輕舒說完就走出大門,對於身後的小吏的反應,不再關注不再理會。
若是信了,提前做些準備,或許還能掙得幾分機會。
若是什都不做?
人是死是活都是自己選擇的。
她回到村人身邊,叫醒沉睡的村長,說道:“城不安逸,咱們繞路,趕緊走。”
“什情況。”村長迷迷糊糊,伸出粗糙的手在眼睛皺紋揉搓一番。
晏輕舒聲音沉穩,語速平穩:“小城所有的糧倉空蕩蕩的沒有任務糧食,麵的百姓知道了,大概會有混亂發生,屆時不知道會發生什,咱們村人少,這段路下來也忍饑挨餓,管不得別人,先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村長聽見這這些話,隻覺得自己腦袋嗡嗡發疼。
這都什事情,怎走到哪兒都會發生這種事情。
他看向晏輕舒,苦笑一聲:“那就走人,咱們本事小,沒辦法安頓那多人,能把自己給照顧好就不錯了。”
長途跋涉,加上之前的雪災狼禍,村已經有好幾個老人跟小孩沒了。
最關鍵的是,這條路還有許久才能走到盡頭。
屆時村還有多少人呢。
輕聲歎息,村長小聲叫醒自己村的人,等人清醒後,直接下命令繼續行走,隊伍的人聽見大半夜的就要趕路嘴發出一陣小聲罵咧聲,但是嘴上罵人歸罵人,依舊聽話的站起來。
跟著村長逃荒這久,村人漸漸發現了,聽村長的不一定對,但是不聽肯定出事兒。
一個村的人離開,即使再如何注意不發出聲音,照舊驚動了外麵的流民。
醒來的流民被噪音吵醒本想罵一句讓安靜。
猛不丁的看見發出動靜那塊人多勢眾。
瞬間閉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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