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慶幸自己是官吏,即使到了現在,也沒有來他這鬧事,畢竟守城的人也有兵器。
也會殺人。
這會兒應該做什……
應該帶著家人逃走。
沒有官員,沒有商人,代表什呢?
小吏腦子不如晏輕舒好使,但是他知道繼續呆下去會出事。
當然逃走也不能隻有一家,得找其他同事一起,不然長途跋涉,目的未確,路上遇見事兒,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有了同僚,會安全很多。
城門的小吏被這人叫走,城門無人值守,但是守在外麵的人依舊不敢把門推開。
直到一個餓的發慌的少年沒辦法,把捆的緊緊的腰帶再次捆緊,一隻手扶著城門,把身體的重量依上去,沒有從麵固定的大門慢慢裂開一個縫隙。
這一瞬間。
少年驚呆了。
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竟然把門推開。
城外的流民可以看見麵的百姓,麵的百姓也可以看見衣衫襤褸不成樣子的流民。
流民眼睛一紅,一擁而上,全朝著城衝進去。
搶東西,搶吃的,甚至還把路上走路的人推開。
當流民看見糧鋪空蕩蕩的,一瞬間絕望起來。
這也沒有吃的!
咋辦!
咋辦!
在遇見生死考驗的時候,有些人或者根本就算不上人。
搶啊!百姓家肯定有錢,搶到了就能做個飽死鬼。
就在這時……
外頭一陣陣馬蹄聲響起。
流民回頭,眼帶著驚恐。
山上晏輕舒用望遠鏡往下看,瞧見那批人馬,臉色沉沉:“陰魂不散。”
“發生了什?”大寶問道。
晏輕舒將望遠鏡遞給大寶。
大寶學著她的樣子,把望遠鏡貼在眼上,朝下看去。
遠處的風景拉近,可以清楚的看見那些亂軍闖入小城,再次上演慘烈的一幕。
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為何朝廷沒有行動!”大寶咬牙,麵上一片寒冷。
晏輕舒搖頭,她也不知,在她生活的年代,是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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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邊塞孤煙燃燒,一騎煙塵在草地上掀起。
“報!”——拉長的音量響起。
很快帳內穿著甲衣的將軍收到兩封信封。
一封來自於十年前一起進入新兵營的戰友送來的信。
當年意氣風發,越好一起當將軍,然而在後來,他成了將軍,戰友瘸腿,退了下去。
一個是放在老家那邊盯梢家情況的信。
兩個信封上的內容大致相同。
南邊有叛軍,浚縣人被殺,小主子們不知蹤跡!
小主子!
將軍臉色鐵寒。
“朝中為何不調兵?”
“除了將軍誰還能阻止那些亂軍。”賬內小將開口,披甲將軍臉色表情更冷,仿佛覆蓋一層霜雪。
隨即,原本鎮守邊塞的大將軍,調兵遣將,朝著浚縣而去。
兵貴神速。
然而……邊塞的距離距離浚縣太遠,即使日夜兼程,也得用上半個月。
半個月的時間足夠發生很多事情。
這沒有皇命就這般調兵遣將……
大將軍是不要命了。
然而根本就沒有人敢阻止,大軍在無人知道的時候,改變曆史的軌跡,朝著南邊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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