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人間尤物趙玉墨!事出反常必有妖!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紀道真 本章:第二百三十八章 人間尤物趙玉墨!事出反常必有妖!

    吐槽了幾句MMP,江浩然原路折返,再度回到了甬道口。

    看著正前方那一條眼望不到盡頭的通道,江浩然笑了笑,既然四條甬道盡數探索完畢了都沒發現入口,那很顯然,它一定就在眼前這條正道的盡頭了。

    “是時候揭秘密室主人的身份了。”

    江浩然很想知道,這條密道究竟通往何處?

    一路向前,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遠,但道路卻越走越窄,越走越陡,直到眼前出現了一條台階,這才豁然開朗。

    順著台階,江浩然一路向上,不多時,一道鐵門橫亙在他麵前。

    如果沒有猜錯,這道鐵門必定就是密道的入口了,打開它,就能出去了。

    不過這道鐵門是雙合門設計,和升降式電梯門有些相像,同樣也沒有任何把手,顯然內含機關設計,非人力所能開啟。

    但江浩然一眼就瞄到了控製樞紐。

    這並不奇怪,如果這真的是作為避難所存在的,那考慮到人員進出問題,入口處就必然會進行雙向通道設計。

    所以密道之內,自然沒有隱藏控製樞紐的必要。

    江浩然探出手去,這是一枚向外凸起的圓形樞紐,材質不明,但這並不影響江浩然去操作它,沒什好說的,江浩然直接按了下去。

    果然,就聽卡拉卡拉的機械音響徹密道,厚重的鐵門竟然緩緩向兩側移去,等到機關停止運作時,一個黑漆漆的出口已然出現在他麵前。

    江浩然探出了頭,頓時,一股帶著寒意的冷風迎麵撲來,饒是以江浩然的體質,情不自禁下,也仍舊打了個寒顫。

    沒有著急行動,江浩然首先小心翼翼地審視起周邊的環境以及自己的處境來,多虧了他能夜間視物,此時倒是無需借助手電,也大幅降低了自己暴露的風險。

    環視一周後,江浩然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密林之中。

    不,確切地說,這應該是一片墓園才是,隻是這綠樹成蔭,植被繁茂,這才讓他一時間沒有注意到,掩映在其中的那一塊塊的墓碑。

    很難想象,寒冬季節竟然可以看到草木繁盛的景象,但事實上,這片陵園也就草地略顯枯黃罷了,也不知道是什原因。

    不過現在也不是對這些旁枝末節的事情刨根朔源的時候,江浩然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因為他必須盡快找到閉合密道的外部機關,這道機關尤其重要,所以設計一定非常隱秘。

    雖然避難所內部也有關閉入口的辦法,但既然是避難所,就不可能隻進不出或隻出不進,事實上,這道樞紐事關整座避難所的安危,如果他不能確定它的位置,即便躲在麵,也會令他寢食難安。

    江浩然隨即看向出口,不久之前,他才剛剛從麵鑽出來,但與其說他是從門洞鑽出來的,不如說他是從墳墓中爬出來的更為確切。

    早在避難所設計之初,考慮到安全性和隱蔽性,設計師就采取了將墓地與密室(避難所)結合設計的規劃方案,剛才江浩然鑽出的出口,實際是由一塊完整的墓碑一分為二後的形成的。

    也就是說,入口處的那道鐵門,其實壓根就是一塊裹了石衣的墓碑!

    那機關的外部樞紐又在哪呢?

    江浩然圍著眼前這塊墓地不停打轉,試圖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不過這又談何容易?

    真要這容易就被發現,那這座避難所還能有什安全性可言?

    不得已,江浩然隻能暫時放棄了這個有些天真的想法,不過這座陵園中就數他麵前的這塊墓地最為隱秘,墓碑被掩映在雜草與灌木叢中,難見痕跡。

    就算墓碑洞開著,但那僅供一人出入的出口,還是被繁茂的植被牢牢的遮擋住,除非鬼子深入墓園,一寸寸土地的進行嚴密搜查,否則想要發現這的秘密,依舊不是什易事。

    但話又說回來了,這就是座普普通通的墓園,又不是什皇親國戚、王公貴族的陵寢,壓根就沒有什油水可撈,鬼子說不定都嫌晦氣呢,哪還會對這感興趣,就算真的搜查,也不可能太過上心。

    想到這,江浩然也是不得不感歎,避難所設計師一定是個天才!

    不僅僅天馬行空的創意思路和獨具匠心的設計手法讓人拍桉叫絕,就連揣摩人心的本領也讓人刮目相看。

    試問,誰能想到,這座陰森森的墓園之中,竟然還別有洞天,隱藏著一個令人歎為觀止的避難所呢?

    這使得江浩然對避難所主人的身份更加好奇,不難想象,不僅僅是邀請這樣一位天才設計師所要支付的高昂費用,就光是打造避難所所需消耗的各類資源就是絕對是讓常人難以想象的天文數字。

    究竟是誰,花費這大的代價,動用這大的手筆,就隻為建造一座避難所呢?

    不,這絕不是簡簡單單建造一座避難所那簡單,想到那間防護堪稱碉堡的密室,江浩然若有所思。

    不過有一點江浩然無比確定的是,避難所主人的身份背景一定無比驚人,以他的身份,想必早就逃出了金陵,否則絕不會棄這座避難所於不顧。

    帶著千思百轉的心緒,不知不覺間,江浩然已經走出了墓園,然而,當他的視線穿過密林中的霧靄,發現了近在遲尺的教堂後,整個人便如遭雷擊一般,瞬間呆滯住了,臉色也不由變的比便秘還難看,良久,江浩然終於忍不住噴出一句經典國罵:“WC,還是這幫洋鬼子會玩。”

    沒錯,兜兜繞繞一大圈,他竟然又回到了教堂。

    其實剛才他打量墓地時,就看到了那一支支矗立在墓碑上的十字架,不過也沒太當回事,畢竟民國時期,金陵可是首都,這洋人眾多,信奉基督的中國人也多,有這一處墓園並不奇怪。

    事實上,在金陵,這樣的墓園多的是,可不是教堂的獨有產物。

    這也直接導致江浩然沒有第一時間將它和聖保羅教堂聯係起來,也是,教堂內建有墓區雖然正常,可江浩然見到的卻是一座頗具規模的陵園啊!

    誰能想到,位處寸土寸金的市中心,聖保羅教堂居然會規劃出這大一片墓區呢?

    關於這點,不但電影中沒有半點與之相關的鏡頭,就連隻言片語也未曾留下,不僅如此,即便單單是從認知上,也完全超出了江浩然的正常理解範疇之外。

    這不奇怪,江浩然畢竟不是史學專業,不了解聖保羅教堂的曆史背景也是正常的,自然不會想到,也不可能將墓園、教堂和避難所這三者沒有必然聯係的事物緊密聯係起來。

    當然,如果他能多留一個心眼話,倒也未必不能從原劇情中發現一些端倪!

    可惜,他陷入了思維定勢。

    盡管他熟知劇情,可在他熟知的劇情當中,唯一能充當避難所的,隻有那個被導演強行加戲,永不下線(永遠不會被鬼子發現)的地窖,就算後來意外發現了避難所,也下意識將它當作了某個軍政大人物的手筆,壓根就沒有往教堂方麵聯想!

    畢竟,誰又能想到,一群身份特殊、真正受到日內瓦公約保護的傳教士也會修建避難所呢?這似乎有些多此一舉?

    這也致使江浩然順著劇情的思路,下意識將地窖的存在,當成教堂最大的“秘密”!

    所謂一步錯,步步錯,自然無限被動。

    而這恰恰就是思維定勢的可怕之處了。

    的確,思維定勢下,誰能想到,教堂之中居然還另有玄機呢?

    別說江浩然,就是服務於教堂的神職人員恐怕也大多都被蒙在鼓吧?

    可有意思的是,現在回過頭來再看,避難所的出現卻又絲毫不顯得突兀,否則,又如何理解聖保羅教堂將無比金貴的地皮用來規劃陵園的行為呢?

    其實,一切早有征兆!

    江浩然這才恍然驚覺,所謂的秘密,不過是沒人知道、沒能力發現罷了。

    所以古人的話一點也沒錯,盡信書不如無書。

    可不是?

    放在這,也可以說盡信劇情不如沒有劇情。

    想到這,江浩然不由暗道一聲大意,早說了劇情隻能作為參考,電影和現實根本就是兩碼事,可自己還是不知不覺就陷入了進去。

    想他也不是什新人菜鳥了,為什還會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

    回想初入《唐探二》世界時的如履薄冰,再到《怒火重桉》世界時的誌得意滿,江浩然驀然發現,自己在《怒火重桉》世界的經曆,未免也太順暢絲滑了,以至於經年累月之下,自己的危機意識已經澹薄,危險嗅覺也變得遲鈍起來!

    否則,自己就不該存在依賴心理,尤其依賴的還是到處是坑的原劇情!

    這次是他運氣好,或許也是因為他善心大發救下了兩個女孩,所以善有善報,通過姐妹二人意外發現了避難所,為他擺脫了接下來即將麵臨的困境。

    可人不可能一直靠運氣,也沒有誰的運氣可以用一輩子。

    如果沒有發現密道,他該怎辦?

    不但要被迫放棄救贖對象,就連支線任務也會因此不可逆地宣告失敗!

    這也將成為他就任審判者後失敗的首個任務!

    回想當年,他還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卻能硬生生以凡人之軀對抗神靈,完成了幾乎不可能完成的試煉任務。

    怎到了今天,他實力突飛猛進,幾乎呈幾何倍數增長後,麵對一個小小的支線任務,卻反而要挑戰失敗呢?

    江浩然陷入了深深的自省!

    也不得不自省!

    今後,他還將降臨更多的世界,可謂是機遇和挑戰並存,除了增長實力,他還必須具備纖毫畢現的洞察力和不遺餘策的掌控力。否則,一步不慎,他所喪失的也許不僅僅是機遇,更有可能會是性命!

    自省之餘,江浩然忽又記起,原劇情中,有兩名秦淮女偷偷跑出了教堂,隻為回到青樓,取回自己的琴弦和耳墜,結果雙雙死於非命,下場淒慘。

    當然,這不是江浩然回憶的重點。

    重點是她們是怎跑出教堂的?要知道,按照劇情,那個時候的教堂已經被日本兵封鎖,且處處都有人把守,她們是怎出去的?

    原本,江浩然在觀影時還吐槽電影劇情不夠嚴謹,現在想來,當時就應該提高警惕,高度重視!

    經曆了這大大風大浪,還沒洞悉電影與現實的真相?

    如果說,電影屈服於實際,需要強推劇情,那現實,就必然要遵循客觀事實的底層邏輯,因此,電影無法解釋兩女是如何偷跑出去的,於是幹脆略過,但照進現實中,這根本就是無法回避的問題。

    如果同樣的場景在現實中再度上演,那關於該問題,隻可能存在兩種可能,要二女根本無法跑出教堂,要就一定存在一條無人知曉的密道。

    結合之前的分析,這條所謂的密道,八九不離十,應該就是通向避難所的那條了。

    這一發現再一次左證了自己的判斷。

    想到這,江浩然開始展開逆推法進行逆向推理,並針對已知信息抽絲剝繭,試圖從中獲取曾經被自己忽略的關鍵信息。

    也是在這一刻,他終於重新回到了當年在《唐探二》世界時的狀態。

    而在江浩然的逆推之下,他很快厘清了線索,並順藤摸瓜,還原出劇情背後可能隱藏的真相。

    這部分真相,如果用一個時髦的詞組來形容,我們不妨將其稱之為“隱藏劇情”。

    而在這部分劇情之中,兩名秦淮女應是在機緣巧合之中,偶然發現了密道的存在,但由於急切取回失物的心理,致使她們未能在第一時間向趙玉墨等人透露密道的秘密。

    這完全是說得通的。

    當時的情狀,兩女必須背著眾人才有可能離開教堂,否則其他人就算隻為自己的安危考慮,也一定會阻止她們這個不僅愚蠢,甚至可能會直接連累她們暴露的念頭。

    但可惜的是,因為二人的自私,她們不但直接將自己打入了地獄,也間接連累了其他姐妹失去了最後的逃生機會。

    教堂的秘密,隨著二人遇險,也再度被塵封起來。

    原劇情中,為了保護女學生,覺醒後的秦淮女們紛紛挺身而出,主動頂替了因為暴露、要被送往日軍營地的她們,於是,後世這才留下了關於十三金釵的美麗傳說以及她們可歌可泣,卻又無比令人動容扼腕的悲情故事。

    可不是嗎?

    在電影結局中,女學生們是逃生了,可秦淮女們的命運卻又何其悲慘,不難想見,被鬼子帶走後,迎接她們的命運會是什。

    “細節啊,什是細節,這就是細節,細節決定成敗,細節決定生死,一點也沒錯。”江浩然驀然歎息,注意到細節的兩個傻女人愣是把一副好牌打的稀爛,沒注意到細節的呢,又隻能引頸受戮。

    所以啊,人最好不要產生依賴這種情緒,因為一個人真正能依靠的永遠都隻有自己。

    如果那些秦淮女們打一開始就沒想依托教堂的庇護,沒想依靠那個美國老幫助她們逃生,或許她們早就離開了教堂那個是非之地,就算躲進那些並不算真正安全的安全區,或許結局會不一樣也說不一定。

    江浩然同樣亦是如此,如果他沒有依賴劇情,而是跳出劇情之外,那就勢必會發現被他所忽略的細節,從而占據主動,及早謀劃。

    說到底,電影劇情終究是為電影情節和其藝術性所服務的,在這個大前提下,它本身是否合理其實並不重要。而位麵開拓者開拓的是真實世界,隻有去偽存真,才能還原這方世界的本來麵目。

    所以,要是開拓者舍本求末,一味追隨劇情,那隻會偏離正確的方向,結果必然是越陷越深,直至身陷令圄。

    但不管怎說,秦淮女們終究還是幸運的,至少在這方世界,她們都有機會活下去了。江浩然也一樣是幸運的,有過這次經曆,他發誓,再也不會犯同樣的錯誤,教堂的那群人輸不起,難道他就輸得起?

    ……

    回到教堂後,江浩然發現這已經恢複了平靜,但四處黑漆漆的,看不見一個人影,也不知道女學生和秦淮女們都躲哪去了。

    倒是那一具具死狀淒慘的鬼子屍體依舊散落四處,似在無聲地訴說,他們生前遭遇了一場可怕的大屠殺。

    江浩然的出現,很快就被藏匿在暗處的趙玉墨和孟書娟發現,這兩人自從被江浩然挑選出來後,就表現得異常積極。

    這倒不僅僅是因為江浩然救了她們。

    最主要的,還是她們在江浩然身上看到了生存的希望,這種無以言喻的安全感,讓她們已經完全將自己的一顆心係在了江浩然的身上。

    在這危機四伏的金陵城,江浩然的出現,無異於讓她們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所以在剛才江浩然離開的時候,她們就無時不刻不在擔心,這個男人會不會一走了之,將她們拋棄在這,直到看到江浩然的身影再度出現,她們一顆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

    趙玉墨立刻迎了上去,並對著江浩然盈盈福了一禮,這才道:“感謝先生的救命大恩,我們姐妹沒齒難忘,隻要先生不嫌棄,我們願意鞍前馬後,隨侍先生左右,我們這些苦命的女人雖然沒有多少本事,但是撫琴弄曲,端茶倒水、鋪床暖被這些伺候人的活兒倒也是信手捏來……”

    “不必了……”

    江浩然趕緊製止了還想繼續說下去的趙玉墨道:“我救你隻是因為我也是一個中國人,我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你們被鬼子淩辱,但凡一個有血性的中國人看到了,我相信也會這做的。”

    頓了頓,江浩然又道:“當然,我也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高尚,我之所以救你們,除了剛才所說,也是因為我有把握全身而退,否則,我是不會出手的。”

    事實也是如此,救人憑的是實力,而不是一腔熱血,沒有實力,就算你膽氣衝天,敢衝進鬼子堆救人,也不過是白白送命,除給鬼子多增一筆血債外,根本毫無意義。

    江浩然一席話說的可謂是光明磊落,坦坦蕩蕩,一點也沒有挾恩圖報的意思,無形之間讓他身形在二女心中更為高大。

    不過話是這說,趙玉墨卻是個明事理的,或者說人壓根就不是一個簡單女子,隻見她道:“先生莫要這說,救就是救了,難道這還要分個三六九等不成嗎?

    我趙玉墨雖是風塵女子,但自幼就學習四書五經,也在教會讀過書,自認為也是個知書達理的,我隻知道,救命之恩,即便結草銜環,也要報答。

    如今,我身無長物,但也有些經年的積蓄,願意全部獻於先生,隻求先生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追隨左右,貼身侍奉。

    我知道自己淪落風塵,早就不是清白之身,且又不過是蒲柳之姿,所以並不敢有什奢望,隻懇求先生能把我當個使喚丫頭,伺候在您身邊,報答您的救命恩情也就心滿意足了。”

    趙玉墨一番話說的是真情流露,臉上也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仿佛隻要江浩然不答應,下一刻她的淚水就要滴落出來。

    孟書娟因為慢了趙玉墨一拍,現在幹脆淪為了看客,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看著趙玉墨“教科書式扇情”,一時間,她所有感謝的話語都堵在胸口,竟然一個子也吐不出來。

    也沒有必要了。

    有趙玉墨珠玉在前,她感覺今天就是自己講出花來,也無法與之並論,就算不害臊的把什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這樣的話說出來,照樣也要暗然失色。

    想到這,她的俏臉瞬間脹的通紅,一肚子委屈都隻能放在心底:“好你個趙玉墨啊,你堂堂藏玉樓的頭牌,在這個男人麵前,竟然把自己的身段放的如此之低,你在我們麵前的那股子高傲勁哪去了?

    你如此低三下四、賣弄可憐,不就是想讓這個男人保護你、甚至帶著你逃出城去?我呸,真是個下賤胚子,果然,那個地方的女人都是髒的,就連思想都是髒的。”

    孟書娟打心眼瞧不起這些從青樓走出來的女人,但她知道自己輸了,第一個回合她就潰不成軍,想到這,她忍不住心中又是一陣啐罵:“不要臉!臭婊子!騷賤貨!”

    比起“五星娼妓”趙玉墨,孟書娟到底是青澀了,無論是哪個方麵。

    江浩然深深看了趙玉墨一眼,看著這個一顰一笑都能流露出一股別樣風情的女子,也是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個尤物,但他心如鐵石,並不為所動,即便隻要他點點頭,眼前這個女人就會心甘情願的躺下來,任他施為。

    江浩然幹脆打開天窗說亮話:“隻要條件允許,我會將你們全部帶出城去,一個都不會少,所以你不必這樣。”

    說完,他不待趙玉墨再說,目光掃向孟書娟:“我的刀呢?”

    “啊?啊!”孟書娟正浮想聯翩,陡然聽到江浩然叫她,這才猛地驚醒過來:”都、都給您收拾起來了,也都擦拭幹淨了!”

    “鬼子軍官的東西呢?”

    “也都給您收拾好了,包括您的包袱和武器,我們也根據您提供的位置找到了,一並給您收拾起來了。”

    “很好。”江浩然滿意的點點頭,又看向趙玉墨:“那些鬼子兵的東西,搜集的如何了?”

    “按照您的吩咐,也都搜集齊全了。”

    江浩然頷首:“做得不錯,倒是難為你們了。”

    “有什難為的。”

    孟書娟卻在一邊噘著小嘴,小聲滴咕道:“重活累活基本上都被那洋鬼子幹去咯,最多也就幹些搬搬撿撿的活計,有什好難的。”

    原來,那美國人約翰躲了一陣子後發現沒動靜了,以為鬼子走了,便偷偷跑下鍾樓出來察看情況,結果發現教堂內到處都是鬼子的屍體,倒是著實把他嚇了一大跳。

    後來,當他從趙玉墨口中得知,這些日本兵都是被一個年輕的中國人殺死的後,差點沒把他的下巴給驚掉下來,尤其在得知對方使用得還隻是冷兵器時,更是滿臉不可思議,但這也解了他為什沒有聽到雙方交戰聲的迷惑。

    不過約翰這次雖然躲過了一劫,但處境卻變得尷尬起來,鬼子來之前他可是信誓旦旦地保證說要保護好女學生和窯姐們的。

    可鬼子來了後,他卻跑的比誰都快,雖說表麵上他是帶著幾個女學生一起跑的,但歸根結底,他並沒有踐行保護她們的承諾,因為麵對鬼子,他沒有站出來,而是選擇了逃避。

    所以,當他現身後,可是被窯姐們狠狠奚落了一番,女學生們就更不要說了,簡直是在用敵視的目光看著他,因為入侵教堂的鬼子雖然都死絕了,但是她們當中不少人還是不可避免地被鬼子給糟蹋了。

    在她們看來,如果這個洋鬼子能勇敢地站出來和鬼子斡旋一番,那,她們真正的英雄就有足夠的時間來解救她們了,又怎可能還會有姐妹被鬼子給糟蹋了呢?

    沒錯,江浩然已經成為了這群女人心目中的大英雄,於危難之際從天而降,又是在教堂這種充滿了宗教色彩的地方,簡直就像是上帝派到人間拯救他忠實信徒的天使。

    雖然除了女學生外,窯姐們是不信基督教這一套的,可這並不妨礙她們此時此刻也是這想的。

    約翰有種就這一走了之的衝動。

    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是那個香餑餑了,自然也再享受不到那種眾星捧月、獨一無二的滿足感了,現在女學生們敵視他,瑤姐們又看不起他,他繼續留下來還有什意思呢?

    可他現在離開又能去哪呢?那些狗娘養的小日本殺人殺紅眼了可不管你是不是美國人,他不就曾被一個日本兵追殺過?就算真殺了你,也能用一句“戰場上的失控之舉”搪塞過去,難不成美利堅還能為了他一個流浪漢和日本開戰?

    同時他也有些不甘心,一想起趙玉墨那勾人奪魄的眼神和惹火妖嬈的身姿,他就感覺自己的胸膛仿佛著火了一般,灼的他口幹舌燥。

    思來想去,離開對他而言並不是個明智的選擇,再說他手也沒有糧食了,自己帶來的那半袋麵粉以窯姐們的潑辣,他都不信自己還能帶走。

    “好吧,那就隻能留下來了。”約翰安慰著自己。

    不過約翰也清楚,自己這會雖然還沒有成為過街老鼠,但距離這四個字也已經不遠了,他必須做點什,否則,他不確定一會那個男人回來後,會不會直接把他趕出去。

    不管承不承認,此時此刻,這座教堂中主宰著眾人命運的,反而不是那些窮凶極惡的日本人,而是那個神秘的東方男人。

    他已經成為了這座教堂的“主人”,也是所有人心中的“王”。

    盡管誰都沒有將這一點挑出來,但有些事情本就不需要說的太明白……

    不是?

    約翰看見女學生和窯姐們各司其職地忙碌著,不得不舔著臉繼續向趙玉墨打聽情況,他當然感受得出來這個女人眼神中對他的不屑和厭惡,以及言語中的那種拒人以千之外的疏遠,要知道對方之前可是對他萬般熱情,極盡挑逗的啊。

    不過他也知道這是為什,誰讓他關鍵時刻慫了呢?雖然他一再安慰自己,他當時沒有在第一時間衝進地窖就已經很仗義了,可他心還是很難受,倍感煎熬。

    令人慶幸的是,趙玉墨並沒把事情做絕,而是對他進行了指點,讓他按照那個男人的吩咐,搜集所有日本兵的武器彈藥和物資,包括鬼子的軍服。

    約翰聽了當即就拍胸脯表示,幹這活他是專業的,別忘了,他可是入殮師啊,再說了,扒屍這種活怎能讓女孩子幹呢?他應該主動為女士效勞才是。

    然後他便巴巴地趕過去幫忙了,還真別說,約翰幹起他的老本行手腳還真是利索,這次窯姐和女學生們倒是沒再排斥他,明擺著,這活他不幹就得她們來幹。

    說實在的,這要不是那個男人親口吩咐的,她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幹的,她們什時候和屍體打過交道啊?

    “意……老滲人了……”這些女人們無不這想道。

    這一次,撇開身份,她們的想法驚人的一致。

    但不管怎樣,經過此事,約翰多少也算是證明了自己的價值,至少女學生們看向他的目光不再那敵視,窯姐們對他的冷嘲熱諷好歹留了幾分底線。

    呃,雖然他也聽不太懂,但至少從態度上,他能夠感受的出來。

    現在,隻要再得到那個男人的認可,那便萬事大吉了,不能否認的是,他同樣需要對方的庇護。

    在金陵,被殺紅了眼的日本兵打死的外國人也不在少數,他那一身白皮雖然能讓日本人忌憚,但還充當不了什萬能的護身符,所以,即便是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他也必須想盡一切辦法留下來。

    ……

    孟書娟說的小聲,但又怎可能瞞得過江浩然的耳朵?但他隻是澹澹一笑,並不以為意。

    女學生和窯姐們的齟齬,江浩然當然是知道的,可他卻一點沒有要阻止的意思,相反還更樂見其成一些,真要讓兩幫人緊緊抱成一團,那他反倒不好管理了。

    這些女人,可沒一個是省油的燈,還是讓她們互相撕逼,彼此監督好了,省得瞎折騰作死,這也是江浩然選出孟書娟和趙玉墨兩人的另外一層用意。

    “好了。”

    江浩然看了眼時間,發現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過去了快半個小時,這意味著,留給他們的安全時間已經越來越少。

    朝倉真雄的失聯很快就會為教堂吸引來大批鬼子,他必須趁著鬼子到來之前把所有人全部安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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