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億!”
隨著隔壁包間中的一聲怒吼,牧先生終於放棄和那個人繼續競價了。
但邪念看向牧先生的時候,卻沒從牧先生的臉上看到一點可惜的神色,反而牧先生臉上帶著些許笑容。
“又一個蠢貨,還沒看出來這家夥的心思嗎?”
邪念暗自想著,但表麵上卻安安靜靜的坐在包間之中,靜靜的看著牧先生和其餘包間的人競價。
拍賣會已經來到了第三天,第三天售賣的東西珍稀度可遠超前兩天的總和。
如果說前兩天大多數東西都是給低階神祗使用的,那第三天甚至出現了連聖者都能夠使用的東西。
也就是因為古穆城的特殊,要是在九州中部地區,除了那幾座被頂級勢力占領的城市以外,估計沒有多少城市能夠做到將聖者都能用到的東西拿出來拍賣。
邪念就算沒有看到其餘包間的人,也能想象出那些家夥一副沾沾自喜的樣子。
“可憐的家夥,也不知道這座科技之城最後會變成什模樣。”
邪念的思緒緩緩飄散到遠方,至於拍賣會上的事情早就和他沒有多大關係了。
現在邪念更在意的是怎占據主權,係統的更新進度遠超他的預料,如果他什都不做的話,等到係統更新好了,他必死無疑。
可是邪念腦中不斷閃過無數的辦法,卻沒有一個能夠讓他占領身體的主權,最好的結局都是回去繼續被本我鎮壓。
越想越煩躁,邪念緩緩閉上雙眼。
同在包間之中的牧先生根本沒有去在意邪念,他臉上帶著瘋狂的笑容,正興致勃勃的隔著玻璃看向其餘包間。
拍賣場上早就沒有多少人了,隨著一件件拍賣品賣出,手中沒有足夠錢財的人也提前被送了出去,麵剩下的要是手中還有點錢的,要就是想留下來看熱鬧的。
可惜外界發生了那多大事,麵的人卻全然不知。
在這處亞空間之中,所有來自外界的信息都被拍賣會背後的人攔截了下來。
那些包間之中身份高貴的家夥還不知道,自己的大本營早就被人一鍋端了,除了一部分和背後之人有合作的勢力還完好無損,其餘勢力這三天之中通通被人血洗。
尤其是議會被襲擊的事情,讓外界的人們更加慌亂。
在他們眼中高高在上的議員也就這死了,一時間無論是哪方勢力都感到了不安。
但有勢力被攻擊,自然有負責攻擊的勢力。
在古穆城之中還有十六棟高樓完好無損,周圍別說有戰鬥的痕跡,就連一點明火都看不到。
這十六棟高樓就好像是古穆城最後的庇護所,庇護那些無處可去的普通人。
這些勢力自然就是負責攻擊其餘勢力的存在了,隻不過普通人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那個層次的戰鬥,自然也不知道這十六個勢力的真麵目了。
牧先生的身影緩緩出現在古穆城最高的大樓樓頂,來自玄門建造的人工月球高高懸掛在天空之上,月光緩緩灑落在他的身上。
隨著牧先生的身影出現,又有一些身影也緊跟著出現在樓頂。
“牧古,你確定不會被議會那群老家夥發現嗎?”
一個身影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嚴肅的看著站在樓頂邊緣的牧先生背影說道。
牧先生沒有回頭,隻是靜靜的看著腳下的古穆城。
四處都是戰火,神祗雖然難成,但在古穆城之中神祗還是不少的。神祗之間的戰鬥更是牽扯到六界的規則。
雖說神祗能夠牽動不了多大的規則,但這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是極其恐怖的了。
沒有等到牧古的回答,剛剛說話的那人臉色微變,但似乎想到了什,又緩緩退回了人群之中。
許久之後,牧古這才轉過身看向他們。
“隨著古穆城被吾等占領,龍城議會總部自然會知道這發生的事情,隻不過在吾的影響下會拖延一段時間,或早或晚的問題罷了。
除了古穆城,吾友之城也在今日起義,爾等並不是孤軍。待到起義結束,爾等自然會獲得爾等想要的東西。”
牧古輕聲說道,可他看向那些人的目光卻猶如看向死人般的目光,心中更是肆無忌憚的鄙夷這些家夥。
要不是接下來還需要這些家夥為自己背鍋,牧古早就將他們全部抹殺了。
牧古眼中怪異的眼神並沒有引起這些人的注意,牧古的三言兩語早就將這些家夥拖入了一個不可能實現的夢想鄉之中。
看著這些人漸漸沉淪到幻境之中,牧古不屑的笑了笑,身影緩緩消失在樓頂。
隻留下這些還在夢鄉之中幻想日後美好日子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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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曦城。
議會大廳之中,一旁牆壁上數十塊令牌瞬間暗淡下去,這一異常瞬間驚動了所有在大廳之中的議員。
就連洛曦城的三大議長都被驚動,紛紛來到大廳之中。
一個身高三米的壯漢踏著沉重的腳步來到這麵牆壁麵前,神色凝重的看著牆壁之上的令牌。
在其身側還有兩個看上去瘦弱的男人,不過瘦弱也是和壯漢相比,和其餘議員相比兩人還是算作健碩的了。
“這些家夥不是古穆城的議員嗎,發生什事了?”
其中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沉聲說道,任誰都能聽出他語氣之中的怒火,可其餘議員也不知道發生了什,自然也沒有什能夠告訴這位議長。
另一位議長看了一眼,發現周圍的議員也是一副迷茫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們幾個去上報辰靈城議會,那邊那幾個,你們跟著我和陳會長一起前往古穆城。”
一番安排下去,所有在大廳之中的議員紛紛行動起來。
沒戴眼鏡的議長看向那位戴眼鏡的議長,道:“走吧,估計這一趟並不安全。”
“不需要我嗎?”
一旁一直沉默的壯漢突然開口說道,厚重的聲音讓人一聽就會心生安全感。
“洛曦城還需要有人坐鎮,那些家夥應該隻在神祗三級左右,我和陳雲過去就夠了。”
那位議長搖了搖頭說道,也沒有和壯漢說太多的想法,跟著陳雲,也就是戴眼鏡的那位議長一同離開了議會大廳。
壯漢看了看那位議長遠去的身影,又回頭看了看牆壁上的令牌,身影也漸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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