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飯團跟小紅薯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已經闖禍了。
這看到薑初陽來了。
兩人那是連忙停止了堵排氣管,開心的邁著小短腿這迎了上去。
其中小飯團抓起口袋中的花生遞給了薑初陽:“舅舅,來!恰花生,太多了,我跟小姨恰不完。”
“好!好!”薑初陽伸手接過花生,第一時間也沒有生氣,而是指了指吉普車的排氣管問道:“你們這是在幹嗎?玩過家家嗎?”
“冒,窩們在做好事,嘻嘻……”小飯團仰著小腦袋笑著回道。
“是的,四哥。”小紅薯連附和。
“做好事?”薑初陽有些懵了。
這用黃泥堵排氣管,跟做好事有啥關係啊?
“是真的。”小飯團歪著小腦袋認真的解釋道:“這管管好燙手滴,剛才差點燙到了窩。”
“而我們用黃泥堵住了,那就不燙手了啊!”小紅薯跟著補充了一句。
這話一出,讓薑初陽頭疼不已。
也有些哭笑不得。
他很想解釋一下。
也很想科普一下這吉普車的排氣管。
但最終卻是什話都說不出來。
之所以會這樣。
那是因為兩個小家夥的天真無邪。
讓他真的生不起氣來。
更加舍不得打罵她們。
“舅舅……你笑什啊?”小飯團抓了抓小腦袋,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對勁。
“難道這管子不能堵?”小紅薯也怯生生的問了一句。
真要這樣,那她們可是闖大禍了。
“呃……”薑初陽猶豫著正想告訴答桉。
薑秀蘭卻是走出大門:“初陽,那個王老板喊你進去呢!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好!好!你先回去吧!我等下就過去。”薑初陽連回道。
本來想用身體擋住吉普車被堵住的排氣管的。
但還沒有動身,就被薑秀蘭發現了不對勁:“你們兩個小丫頭身上怎有黃泥?哎喲……這大冬天怎洗啊?”
“窩們……”小飯團欲言又止。
小紅薯也是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
“趕緊跟我回去。”薑秀蘭上前就要將小飯團、小紅薯牽走。
但下一秒她整個人就呆住了。
雙眼瞪的老大。
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被黃泥堵住的吉普車排氣管。
到此,薑秀蘭終於明白兩個小家夥身上為什會有黃泥了。
在回過神來後,那是氣的操起牆角的掃把就抽了過去:“你們兩個知道今天闖了多大的禍嗎?”
“嗚嗚……”小飯團連忙哭著躲在薑初陽的身後:“舅舅,舅舅……窩……窩不是故意的!”
“我們……我們把黃泥挖出來不就行了嗎?”小紅薯也是嚇得躲到了吉普車的車底下。
薑秀蘭還想動手打人,卻是被薑初陽給攔住了:“好了,她們都說了不是故意的,算了。”
“問題是你怎跟王老板交代?”薑秀蘭壓低聲音問道。
因為擔心,那是急的不行。
要是損壞的是一輛自行車,薑初陽還可以賠得起。
但眼前被堵住排氣管的可是吉普車,這真要薑初陽賠的話,隻怕把兩個小家夥賣了都不夠的。
“還能怎交代,如實說唄!再說了,這黃泥應該沒有堵多深,挖出來就是了。”薑初陽說著,卷起衣袖就準備動手。
然而這還沒有蹲下來,聽到小飯團哭聲的的王德源、劉忠全就跑了出來。
他們的身後還跟著薑華勝、薑永彪、薑昆侖。
“怎了?”王德源看著躲在薑初陽身後的小飯團問道。
“這個……”薑秀蘭尷尬的都不知道怎回答了。
小飯團、小紅薯知道自己闖了大禍。
也是不敢吭聲。
薑初陽見狀,那是輕歎著就抱起了小飯團,然後指著吉普車的排氣管:“別提了,就在你們查看醃製豬肉的那一會,兩個小家夥把這個給堵了。”
“什?”王德源瞪大了眼睛。
“不是……不是……”一旁的劉忠全在反應過來後,不但沒有生氣,反而仰頭大笑了起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哈哈哈……這兩個調皮鬼,我這吉普車好像沒有惹她們吧?我也沒有得罪她們,為什要這樣做啊?”
“不錯,太調皮了,這估計也就她們能幹的出來。”王德源也是笑的合不攏嘴。
薑永彪、薑華勝、薑昆侖也有些忍俊不止。
薑秀蘭見狀,那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她不傻,王德源跟劉忠全這個時候還能笑的出來,那就證明沒有多大的事。
要不然的話,隻怕麻煩大了。
“這都是我的錯,我給兩位賠罪了。”薑初陽見王德源跟劉忠全根本就沒有追究的意思,那也是放心了下來,在將手中的小飯團遞給了薑秀蘭後,蹲下就用手開始處理堵在排氣管中的黃泥。
“舅舅,你小心一點,這個管管它燙手。”擦著眼淚的小飯團這時忍不住提醒道。
“沒事,我會注意的。”薑初陽回道。
但王德源跟劉忠全聞言卻是有些不澹定了。
其中王德源連上下查看起來了小飯團:“你燙到哪了?別硬撐著啊!這排氣管燙到人可是很麻煩的。”
他這才明白,小飯團跟小紅薯突然間對吉普車的排氣管‘下手’,這是有原因在麵的。
“窩……窩冒事。”小飯團連搖頭,在同時心頭暖暖的,暗道王伯伯人真好。
不像三姨,一上來就用掃把打她。
“真沒事?”王德源鬆了一口氣。
“嗯,冒事。”小飯團破涕為笑。
“那就好!”王德源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了一旁的劉忠全:“姐夫,以後你停車可得注意了,千萬別停在大門口的曬穀場,這要是被孩子們摸到了排氣管,燙到了那可是會留下一輩子的傷疤。”
“這我知道,我也記住了。”劉忠全連點頭。
這可不是故意說給薑初陽看的。
而是他家也有一個跟小飯團年紀相彷的女兒。
愛屋及烏,自然是不願意小飯團跟小紅薯有什三長兩短。
而就在這聊天間,薑初陽已經將排氣管中的黃泥全都挖了出來,並且用水清洗了一下,然後用抹布抹幹淨了。
薑華勝、薑永彪、薑昆侖見狀,對望了一眼就轉身回去了。
薑秀蘭知道王德源有事情跟薑初陽說。
在將小紅薯從吉普車底下喊出來後。
抱著小紅薯也走進了大門。
“那個……我去把吉普車停遠一點。”劉忠全笑著就鑽進了駕駛室,然後開車吉普車就駛離了曬穀場。
王德源看著這一幕:“初陽,你已經猜到了我今天又來找你的原因了吧?”
“嗯,”薑初陽點了點頭:“應該是為了那個張君帶人來薑家村河麵釣魚,最後有人淹死的事情。”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辦?我們之間的合作可不能停。”王德源低沉著聲音。
這個不能停,肯定是指不能停止供應大河鰱。
之所以沒有全說出來。
很顯然是想委婉一點。
畢竟直說那多少有些不合適。
因為現在要讓薑初陽去河邊釣魚,那多少有些晚槍口上撞。
薑初陽一愣之下就聽出來了。
在笑了笑後,道:“咱們之間的合作自然是不能停,而且我跟老村長已經想好了應對的計劃,並且已經開始實施了,隻要王老板你答應合作,那絕對是雙贏的局麵。”
“哦?什計劃?”王德源一愣之下就來了興趣。
“是這樣的,我打算……”
薑初陽找來了一條長凳,在跟王德源坐下來後。
就輕聲將之前在河邊跟老村長說的一係列賺錢計劃給說了出來。
這個計劃明麵上是利用薑家村河中的大河鰱幫助薑家村人脫貧致富。
但實際上隻要計劃成功的話,那每一個前來薑家村釣魚的城人行蹤,都會在他們的掌握中。
至於能不能釣到大河鰱,那就看這些城人的運氣了。
不過這些不是重點,因為薑初陽的目的是讓薑家村的人利用大河鰱這個噱頭賺錢。
而德源飯店隻要利用高價收購大河鰱為幌子給薑家村打廣告造勢,那無疑絕對是雙贏的局麵。
為什這樣說呢?因為薑家村的這條大河被商業化了之後。
那釣上來的大河鰱要想不經過薑家村村民的同意就拿走,那是根本就不可能。
也就是說,最終不管怎樣,是收購還是強買強賣,這個釣上來的大河鰱絕對會出現在德源飯店的廚房。
這樣一來,那德源飯店跟薑家村雙贏的局麵就會出現。
然而薑初陽說了半個小時,王德源卻是越聽越湖塗了。
最後直接著急的打斷了薑初陽的話:“初陽,我不管你這個計劃布局有多大,但讓德源飯店給薑家村造勢宣傳大河鰱絕對行不通。”
“為什?”薑初陽不解。
這既想要賺錢,有不想承擔風險,這怎可能呢?
“因為張君的下場就是我們的前車之鑒!萬一因為我這個造勢又有人淹死在河麵,我的德源飯店豈不是麻煩大了?”
王德源將心中的擔憂給說了出來。
當然了,也是肺腑之言。
畢竟開了這多年的飯店。
什事情能做,什事情不能做。
在他心中早就有了一杆秤。
“哎喲!我今天才發現王老板你膽小怕事的很!”
薑初陽聞言那是直搖頭:“我就問你一句話,這誰都知道菜刀能殺人,但為什就沒有法律明令禁止賣菜刀呢?”
“這個……”王德源回答不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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