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在審問大胡子司機、黑狗的王鄉長。
這聞到了十香豆豉的香味。
還有聽到王德源的笑聲後。
那是一愣之下就連走了過去。
很顯然,對於十香豆豉飄出的香味。
讓他也好奇了起來。
至於審問一事。
在他看來。
延後一下那也沒有什。
畢竟該知道的他都知道了。
在問也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這讓讓在木床上的大胡子司機跟黑狗那是麵麵相視。
尤其是黑狗,聞到了十香豆豉的香味後。
那是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他真的有些想不明白了。
這世界上怎會有這樣香的東西。
大胡子司機也有些受不了這香味。
但他卻是知道,這輩子想要吃到是不可能了。
在唉聲歎氣之間。
隻得選擇閉上了眼睛。
當做什都沒有看到。
什都沒有聞到。
然而這一旦聞到了十香豆豉的香味。
哪是說閉眼就能當做不存在的。
這隻能讓大胡子司機更加的煎熬。
到最後他都崩潰的差點大喊了起來。
但又不敢喊。
因為他知道隻要王鄉長願意。
隻怕隨時都能讓他死。
所以,還是老老實實的苟延殘喘吧!
多活一天是一天。
……
大水缸旁的薑初陽雖然看到了大胡子司機跟黑狗嘴饞的樣子。
但卻是沒有多管。
而是認真的對王德源說道:“這次發酵製作的十香豆豉,一共有差不多五百斤左右,除了你運來的三百斤,還有兩百斤是我自己的,我希望你到時候不要搞混淆全都運走,我得留下來自己單賣。”
“不是,你這話什意思?咱們不是合作關係嗎?你就這樣信不過我?”王德源聞言那是哭笑不得。
“是啊!讓德源全都買走不好嗎?這樣可省了你很多事情。”走過來的王鄉長不解的跟著問了一句。
見一旁三個小家夥搬著小板凳,拿著小碗在大口的吃著十香豆豉。
好奇之下,找來了快子,也夾起一些品嚐起來了味道。
見真的是軟糯香甜,口感極佳,那是忍不住又夾了一些吃了起來。
薑初陽看著笑了笑,也回答了王鄉長的問題:“王老板現在跟我是合作關係不錯,但您難道沒有發現,跟他的合作讓我三番五次的陷入了困境嗎?”
“哦?比如說呢?”王鄉長吃起十香豆豉來就停不下來了。
這讓王德源也忍不住加入了進來。
一旁的小潘子見狀。
連跑了過來將他們倆推開了:“你們好意思?這是我哥哥做出來的豆豉,恰一點點就可以了。”
“不錯,你們的肚子這樣大,恰完噠窩們恰什?”小飯團跟著說道。
“咳咳……”薑初陽輕咳一聲。
“哈哈哈……”王鄉長跟王德源聞言卻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臉上沒有一絲窘迫。
相反覺得小潘子跟小飯團這童言無忌的話很有意思。
不過接下來也沒有再吃十香豆豉了。
而是雙雙放下了快子看向了薑初陽。
為了以防三個小家夥在亂說話。
薑初陽帶頭走向了不遠的窗戶旁。
等王鄉長跟王德源都跟著來了後,他道:“我剛才說的話可不是胡言亂語,而是有依據的,首先我小作坊醃製出來的豬肉、雞肉、魚肉等肉類食品,要不是之前說好了隻賣給德源飯店,隻怕現在不會被迫關門吧?至少我零售的話,現在多多少少還會有些生意的。”
“這個……”王鄉長遲疑了一下,接著就讚同的點了點頭。
的確,憑借薑初陽手中掌握的醃製技術。
要不是之前王德源說隻能賣給德源飯店。
隻怕十八鄉的村民。
還有從城來釣魚的都會搶著買。
而現在變成了這樣尷尬的境地。
說實話還真是王德源壟斷造成的。
“可這怪不得我啊!要怪隻能怪豬瘟肆虐。”王德源連強行解釋了一句。
這個解釋其實還是有那一點點道理。
因為要不是豬瘟。
德源飯店的生意。
不會變得現在這樣差。
至少每天還會有一兩桌。
當然了,跟聚賢飯店的打壓也有很大的關係。
但王德源避重就輕沒說。
很顯然就是為了給自己找一個不背鍋的理由。
薑初陽雖然聽出來了,但卻是沒有去揭王德源的傷疤。
因為他覺得根本就沒有必要這樣做,大家心知肚明就可以了。
所以在輕笑了一聲後,道:“行!咱們不說醃製豬肉這個舊事,來說說王主管跟我合作製作折疊烤火架的事情,現在他被抓了,我家麵存了是五百個烤火架,你說我該怎辦?”
“這個……我也不知道該怎辦。”王德源訕笑不已。
王鄉長也是長歎了一聲。
幾百個折疊烤火架現在賣不出去。
這事情的確得怪王洪光不讓薑初陽這邊零售。
因為要是當初就不阻止。
或者不壟斷在折疊烤火架方麵的買賣。
薑初陽現在絕對不會陷入困境。
至少折疊烤火架的存貨不會這樣多。
想到這,王鄉長終於明白了薑初陽話中的意思。
那就是跟王德源、王洪光合作。
要是他們倆隻知道壟斷。
而不知道為壟斷後造成的後果負責。
那薑初陽的確沒有必要在繼續合作下去。
比如這醃製豬肉一旦德源飯店賣不出去了,那就沒有訂單。
這會讓薑初陽這邊的小作坊很被動。
但要是一開始就允許零售的話。
讓其他飯店加入進來。
隻怕根本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局麵。
這折疊烤火架也一樣。
王洪光不讓薑初陽單賣。
結果自己卻是出事了。
也不再派人來進購折疊烤火架。
那薑初陽的損失誰來負責?
這樣的合作關係又有誰會喜歡?
也就是說,這樣的局麵必須改變。
否則這生意隻怕根本就做不大。
而且賺錢的人永遠都不是薑初陽。
承受損失的倒是薑初陽了。
這個念頭落下。
薑初陽就開口了:“王老板,既然你不知道該怎辦,那我肯定要改規則了,也就是說我們以後的合作,你不能單方麵的壟斷貨源,要不然的話,今天你將三百斤十香豆豉運走後,我們合作就終止了,而且搞不好是永久的那種。”
“別呀!”王德源急了。
“那壟斷後薑初陽的損失你能跟承擔嗎?”王鄉長問道。
“我……我……”王德源臉紅了。
他現在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那你能承擔小作坊的損失啊!
“這不就結了,你現在除了能答應薑初陽的條件,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了。”王鄉長雙手叉在了腰上,眼眸中有著認真:“而且我剛才也想了一下,不管壟斷什行業,都跟改革開放的政策背道而馳,所以必須停止這種危險的思想了。”
“我明白。”王德源點了點頭。
這種思想的確很危險。
幸虧自己沒有做大做強。
不然的話,被有關部門調查。
那最後隻怕不知道是怎死的。
但不知道為什,之前自己卻是抱著僥幸的心理。
現在想想,那真的是很無知愚蠢。
“明白了就按照薑初陽說的去做,現在的樟木鄉百廢待興,要想賺錢容易的很,但你要是犯原則上的錯誤,我就就幫不了你了。”王鄉長又語重心長的數落了王德源一頓。
“好!好!”王德源連保證。
“那現在……”薑初陽看了一眼小作坊內的環境:“你去安排車輛,將你的十香豆豉給運走?”
“行。”王德源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時間:“不過初陽,你能將剩下的兩百斤十香豆豉都賣給我嗎?我擔心我的德源飯店在重新開張後不夠用啊!”
“你先運回去再說,按照現在南華北路的情況,你的飯店能不能開張還是另說呢!”薑初陽笑著提醒了一句。
“不錯,沒看到聚賢飯店都被封停一天在停業整改嗎?”王鄉長跟著說道。
至於為什停業整改。
肯定跟小潘子在聚賢飯店失蹤了有關。
雖然從各個方麵來說,多少不管聚賢飯店的事。
但要停業整改的話,還不是各個部門負責人一句話的事情。
而周邊其他飯店,包括德源飯店在內。
要想在近期,至少在年前開張。
隻怕有些難了。
因為不管怎說。
這風聲都有些緊。
王德源在聽明白了薑初陽跟王鄉長話中的意思後。
那是驚的出了一身冷汗:“那照你們這樣說,我這十香豆豉運到德源飯店去,那隻怕也用不了啊!”
“不錯,所以你還是將十香豆豉暫時留在小作坊吧!等下有時間我幫忙給你賣掉。”薑初陽笑道。
“你怎買?不要忘記了這可是窮鄉僻壤的薑家村。”王德源沒好氣的說道。
“不錯,農村沒有幾個人買得起十香豆豉的,我記得聚賢飯店的賣家是一塊五一斤,比豬肉都還貴。”王鄉長附和。
“賣不出去那是我的事情了,等下我會將泥豆錢給你的。”薑初陽澹笑說著,卷起衣袖就走向了其他幾個大水缸,然後將蓋在上麵的稻草給全都拿了下來。
而隨著所有大水缸上麵的稻草拿下,整個小作坊都充斥著濃鬱撲鼻的豆豉香味。
這種香味可不同於普通的豆豉香。
那是聞著心醉,令人食指大動。
在一旁看熱鬧的王鄉長跟王德源。
肚子麵的饞蟲更是又被勾引出來了。
正要找一個小碗盛一些再來嚐嚐味道。
外麵卻是傳來的老村長喊聲:“初陽,初陽……你在小作坊麵嗎?”
“在呢!”薑初陽一愣之下連朝大門口走去。
王鄉長跟王德源沒有跟著。
而是趁著這個機會。
找來了大碗。
滿滿的舀上了。
這讓坐在一旁的小潘子忍不住露出鄙夷的神色。
但也沒有多說什。
畢竟她自己也正在大口大口的吃著十香豆豉。
……
小作坊。
大門口的空地上。
老村長抽著旱煙,帶著十幾個釣魚的城人站在那等著。
有幾個城人還忍不住嗅動了一下鼻子,在私底下議論紛紛。
很顯然,他們肚子麵饞蟲也被十香豆豉的香味勾引了出來。
走出大門的薑初陽看到這一幕,那是忍不住笑了笑:“村長爺爺,你喊我有事嗎?”
“有,他們這些城人硬要我帶著過來,看看你這什東西這樣香。”老村長連說道。
“哦,是發酵的十香豆豉。”薑初陽回道。
“十香豆豉?這名字怎好熟悉啊?”有城人大吃了一驚。
“那不就是聚賢飯店那個蒸野豬肉的十香豆豉嗎?”有城人反應了過來,也倒吸了一口冷氣。
畢竟熟知十香豆豉的人都知道,這麵有秘方在麵。
要不然的話,聚賢飯店最近的生意就不會這樣火了。
而薑初陽居然製作出來了,這真是有些了不得。
“對!就是那個十香豆豉,不過我的發酵出來的更加的純正,口感更好。”薑初陽笑著回道。
這話音剛落,就看到三個小家夥端著小碗吃著十香豆豉跑出了小作坊。
其中小飯團告狀道:“舅舅,舅舅……那兩個伯伯又在大水缸中偷你的豆豉恰噠!”
“嗯,嗯!一個個還拿著大碗在舀呢!”小潘子跟著說道。
“我們不好去說他們,四哥你快去阻止吧!要不然憑借他們的大肚子,能恰好多好多的。”小紅薯也忍不住說來一句。
這話一出,讓在場的十幾個釣魚的城人那是麵麵相視。
畢竟主人就在大門口,誰敢偷吃十香豆豉啊!
薑初陽卻是猜到了這兩個人是誰。
肯定是王鄉長跟王德源。
在大笑了一聲後。
那是連提醒道:“沒事,他們都是我的朋友,吃點十香豆豉沒關係的,你們以前不是經常也吃他們給的奶糖嗎?”
“哦!”小飯團跟小潘子對望了一眼,轉身就跑進了小作坊。
“等哈子我。”小紅薯連跟在了後麵。
“你們慢點跑。”薑初陽看著直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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