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榮道:“你別忘了你昨晚上在哪逍遙?我一報告你逃夜就得處分,沒告你挺好了,看一封信有什了不起了?”
梅福祁氣得喉嚨滾燙,肚子積滿罵人的話,可一到喉嚨就成灰燼,柔柔地灑落下來:“那沒有人知道我逃夜?”
“至今為止,沒有,我除外。”
“那你別……”
“看你表現,哈哈……”
梅福祁有把柄在錢榮手,反抗不得,低著頭出了一號室,把信撕爛,再也沒鼓起給susan寫信的勇氣,每次想到信就臉紅心跳,像少女懷念初吻感覺是一樣的,可性質完全不同,一種回想完後是甜蜜,另一種卻是憤怒,而且這種憤怒是時刻想進發卻無力進發的,即使要進發了,被錢榮一個眼神就唬住了,好比市場那些放在腳盆的龍蝦,拚了命想爬出來,但爬到一半就滑了下去,哪怕好不容易兩隻鉗攀在腳盆的口上。隻要攤主一拍,隻得乖乖掉回原地。
梅福祁擦一下身子,換上新的衣服,躺在床上看書。外麵喇叭聲大作,錢榮衝出門,招呼沒打一個就走了。
放下書,梅福祁睡了一覺,夢是他時候趴在路邊數火車車廂“一、二、三、四……”醒時眼看著空曠的屋子,懷念起那個夢境,閉上眼想做下去,隻可惜夢像人的胳膊大腿,斷了很難再接上,縱使接上,也不是原來那個樣了。
一個禮拜沒回家了,梅福祁收拾一下東西,懶散地走下樓。
應該,梅福祁這種創傷比較好抹平一些,因為久不見麵,不會見是傷情。錢榮就難了,他每與姚書琴抬頭不見低頭見,躲也躲不掉,理論上比較痛苦一點。
錢榮一次聽到一句至理名言,治療失戀的最好藥方就是再談一次戀愛。錢榮滿以為憑他電視台男主持的身份,別的女孩應該對他愛如潮水,就等著從中選拔,不幸的是對錢榮垂涎的女孩子大多都騷,偶爾那幾個不騷的也是無奈長得太令人失望騷不起來。一個多禮拜了,那帖藥方還是不見影子。
照理,姚書琴也應該有些痛苦,但姚書琴比錢榮早聽到那句名言,所以早早做好準備,仿佛下雨前就補好屋頂,免去了後患。錢榮一走,那位替補隊員立即填上空位,繼續盡錢榮未盡的責任。
錢榮調查好久,才得知那位全才是隔壁班的一個藝術特招生,想想,既然是特招生,而且跳過了體育這關,家一定很有錢,事實也是如此,那人的父親是副區長,錢榮的爸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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