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姐姐原來擱這了,我一大早去給姐姐請安,姐姐屋子的丫頭你不在,沒成想妹妹心誠則靈,竟在這遇到姐姐了。”聶氏一臉笑容地走過來行禮:“給姐姐請安!”
“起來吧!”王氏現在極不願意看到聶氏一副人得勢的嘴臉,但是礙於下人們都在,便拿出大房夫人的姿態用帕子擦了擦嘴。
“二姨媽,您的美容養顏阿膠膏好了,現在要給您送過去嗎?”廚房管事的婆子張媽一時沒有眼力勁露了嘴,聶氏狠狠的瞪著她。
王氏聽見心盤算了一遍,聶氏這平時的穿戴盡是各家的名牌,加上飲食上都有自己的食譜,若是按照橫府姨娘的月銀和物品支配確定沒有這樣奢華的生活,要是像自己一樣有娘家補貼,她那窮鄉僻壤的老家也不可能給她貼補這一分錢,想必這些錢和東西的來曆肯定不幹淨,一定是橫拓掌管沙堡後在外麵強取豪奪來的。
“妹妹好好享用你的美容養顏膏吧!”王氏完,略有深意地看了聶氏一眼便從她身邊走了。
聶氏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跟在王氏後麵送到門口:“姐姐這快就走了。”
聶氏看到王氏不理不睬地走了,便臉色難看地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管事婆子張媽,張媽臉色發白,低著頭不敢言語。
“以後都給我機靈點,嘴上把門,舌頭這東西,有時候一不心沒可就沒了。”聶氏掃視廚房的下人們叮囑一聲。
雖王氏是橫府的大房夫人,隻是她這五年來潛心禮佛,毫無心思管府的事,所以聶氏就取代了她在下人們心中的女主人位置,而且聶氏心狠手辣,下人們都忌憚她三分,五年來橫府的人差不多都換成了她的心腹。
“還杵在這幹嘛,都幹活去。”聶氏斥一聲,然後扭頭用手理了理發髻對那個管事婆子張媽:“還不趕緊把我的美容養顏膏端到我房去,冷了可就失去功效了。”
“是。”管事婆子張媽立刻起身跑起來。
聶氏扭動著楊柳細腰,得意地走了。
王蠶帶著金桂走到了竹苑門口,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麵對著金桂問:“金桂,你瞧瞧我現在怎樣?”
“我的姐,你每時每刻都是那楚楚動人,好的不得了,猶如上的仙子一般。”金桂嘴上抹了蜜一樣甜。
“就你嘴甜。”王蠶心滿意足地轉身走進去。
王蠶站在竹苑的院子,看到東來順守在門口百無聊賴地鬧瞌睡,就轉頭對金桂莞爾一笑,金桂會意地走上前去。
“嘿!少堡主來了!”金桂突然叫了一聲。
“少堡主,少堡主,奴才不是有意偷懶的。”東來順嚇得趕緊趴在地上。
“哈哈哈,順哥,看把你嚇得。”金桂瞧見東來順的熊樣笑著。
王蠶站在不遠處看到東來順一驚一乍的滑稽樣子,也忍不住用帕子擋住臉笑了笑。
“金桂,你無不無聊!”東來順抬頭發現自己上當受騙被捉弄了,站起來有點生氣地。
“金桂,還不趕緊跟東來順道歉。”王蠶緩緩地走過來責備金桂。
金桂不情願地看著東來順:“對不起了,你這個人真沒勁,一點開不得玩笑。”
東來順自然不與這等丫頭片子計較,轉而笑臉拱手對王蠶:“給表姐請安,不知表姐這一大早的來此有何吩咐?”
“哦,自然是來看看表哥,剛好姑母讓我送來她親手熬製的燕窩,不知道他起了沒?”王蠶試探性地問。
“表姐請稍等一下,我這就進去通報一聲,便出來給您答複。”東來順不敢怠慢地。
“好。”王蠶大方地笑著。
東來順輕輕推開門進屋通報去了,王蠶端站在門口四周看了看,眼前一片白茫茫的竹海,落滿積雪,讓原本衰敗的竹林變得更加滄桑。
東來順很快又走了出來,笑容可掬地對王蠶:“表姐,真不好意思,恐怕讓您要白跑一趟。少堡主今身體欠安,正閉目養神,吩咐不讓任何人打擾。”
“表哥怎了?”王蠶急切地問。
“嗨,昨夜到很晚才歇下。”東來順笑著解釋。
“哦,原來如此!”王蠶抓緊帕子的手鬆開了,然後笑著對東來順:“那就請你幫我把這盅冰糖燕窩轉交給表哥,一定要和他這可是姑母一早起來親手熬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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