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良也看到包間坐著的親家了。
兩口子心氣相通嘛,此時此刻周文良也是滿腦子繽紛。
覺得不管以前怎著了,至少女婿是親女婿,自家跟梁家的親家關係這是既成事實。
任何人都沒法否認的。
親家的親孫子,是自家的親外孫。
親戚之間這是有堅實的血緣紐帶的。
隻要自己和老婆誠心誠意的認錯,從此以後竭盡所能跟親家搞好關係。
那自家跟孫總的這層關係算是建立起來了……
兩口子正在想入非非,包間門打開,一位集團領導從麵出來。
領導不認識周文良兩口子,但周文良兩口子認識這位總經理。
畢竟集團有自己的內部刊物。
下屬企業的員工對集團高層還是耳熟能詳的。
一個下屬企業的普通職工能見著這樣的大領導,周文良頓時熱血沸騰,四肢都麻了。
趕緊點頭哈腰:“王總您好——”
王總看看他:“你是誰?”
“王總,我叫周文良——”
王總抬手阻止他繼續說說下去,瞥一眼捆起來跪在地上的沈蘭春:“趕緊帶她離開這。”
“不行啊王總,我們的親家在——”
王總邁步走到一邊去了,吩咐人把保安叫上來。
很快,上來好幾個酒店保安。
不由分說把周文良兩口子架起來,連拖帶拽給帶下去了。
拖下去也不會就這讓他們走。
周文良的壽宴沒開起來,酒菜沒上,但上不上菜你都得拿錢。
訂好了的,都給你做了,吃不吃是你們自己的問題。
周文良和沈蘭春這形象狼狽極了,眾目睽睽之下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們也知道,不交錢是不行的。
周文良隻好刷卡交錢。
這可是真金白銀啊。
為了表示隆重把壽宴按最高規格辦。
可是事兒沒辦,錢照花。
滬海人本來就摳門,白白花出去這多錢,心疼得滴血。
加之想到自己今天可是自己的六十大壽,人生最具有程碑的一次生日。
居然是這種結局。
周文良看著POS機上刷出的數字,不由得悲從中來,忍不住熱淚橫流。
兩口子是哭著從酒店離開的。
出來以後沈蘭春給女兒打電話,大罵女兒不孝。
責問她為什不把孫總是親家的幹兒子這事告訴自己?
女兒反問:“這跟你們認不認親家有關係嗎?
有個厲害的幹兒子,你們就認這門親家。
沒有厲害的幹兒子,就是你們唾棄的鄉巴佬。
到了你家樓下就要打出去。
你們辦的這事,連我這親女兒都感到不齒。”
說完,周亞萍直接掛了電話。
沈蘭春對著掛掉的電話大怒,轉頭對男人說:
“你聽她說的這是什話?
對她自己的爸媽都不齒,有她這做女兒的嗎?
咱們有什錯呀,門不當戶不對的時候就是不能來往嘛。
要不然別人都要笑話的呀。
現在知道孫總是他們的幹兒子,這就有身份了呀。
這樣跟咱們的身份就是平等的啦。
咱們就要跟他們認親家,就能來往了呀。
這有什不對嗎?”
周文良點點頭,感覺女兒吃扒外,太不孝了。
如果她早點把孫總這層關係告訴爸媽,咱們早就跟親家來往得很密切了。
也不至於搞出今天這樣的事情來。
一想到今天的事情,兩口子心比吃了屎還難受。
六十大壽,本來要隆重慶祝一下。
廠長要來,廠領導都來就坐了。
沒想到還沒開席的就一個個走掉了。
好好的壽宴,黃了。
不但壽宴沒辦成,還被保安從頂樓拖下來的。
辦壽宴的錢卻是一分都沒少花。
最關鍵的是,自己家好像得罪孫總了。
那以後還有好日子過嗎?
周文良兩口子回來,開始絞盡腦汁想辦法。
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一定要恢複跟親家的關係。
不管用什辦法,必須要做到。
不過夫妻倆的決心再大,這事畢竟不是他們能說了算的。
女兒周亞萍明確告訴爸媽,這輩子你們別想認親家那回事了。
你們不要臉,我還要在老梁家繼續當我的兒媳婦,我總得要點臉。
夫妻倆一看求女兒不管用,隻好去求女婿。
倆人直接跑到梁三倉的辦公室找他。
進去先給女婿道歉。
表示那天跟親家的衝突是一場誤會。
希望女婿能看在女兒和外孫的麵上,幫著丈母娘跟他父母疏通疏通。
正兒八經的親家,怎可能不來往呢?
不但要來往,而且還要好好相處。
像一家人那樣相處。
三倉已經知道了八月十六那天,在洗化廠家屬區發生的事情。
當時沈蘭春下樓就對繼父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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