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各自的軟肋。
周文良夫妻倆太勢利。
兩口子做夢都想攀高結貴。
隻是苦於他們身份太過普通,沒有那個機會。
可是今天通過女婿梁三倉的敘述,兩口子這才知道,他們做夢都想得到的東西,其實他們是能夠擁有的。
這十多年來就在他們麵前。
俯拾即得。
可是他們卻把做夢都想攀附的高門大戶棄若敝屣,拒絕往來。
不但拒絕往來,平日還經常挖苦譏諷,甚至這次直接麵對麵交手,把對方給得罪苦了。
把自己的攀附之路也斷絕了。
自己怎能愚蠢到這種程度啊?
兩口子懊悔的簡直都不想活了。
不得不說,三倉是真正把握住了丈人兩口子的軟肋。
他這是殺人誅心。
沈蘭春抱著最後一絲僥幸問女婿:“小梁呀,你不能對這事坐視不管呀。
你要想盡一切辦法做你們家人的工作。
這重要的親戚關係,怎能不來往呀?
這事就看你的本事了呀!”
三倉堅定的搖搖頭:“媽,這事別想了。
俺娘說了,咱們兩家的身份差距太大,那是堅決不能交往的。
而且這事誰都能說,唯獨我和萍萍不能說。
因為這事因為我和萍萍而起,我倆要是開口勸說,家人就會氣不打一處來。
媽,跟您說實話吧,我追萍萍這事,從一開始我們家人就沒有一個同意的。
前些天出了您跟俺娘衝突那事,全家人都遷怒於我。
埋怨我當初不聽話,一意孤行。
現在我和萍萍別說去勸了,因為這事我們在家族中的地位都大受影響。
這事幹萬不能再提了。”
三倉故意把“家庭”說成“家族”。
就是著重強調自己家是高門大戶。
這是不失任何機會給對方傷口上撒鹽。
果然,他的這番話又增加了丈人兩口子的幾分痛苦。
周文良兩口子臨來之前,整夜不睡商量見了女婿如何措辭,怎才能說動他。
可是話說到這份上,兩口子已經黔驢技窮。
徹底絕望。
抱著絕大的希望而來,收獲徹底的絕望而歸。
痛失攀高結貴絕好機會的周文良夫妻倆,回去就雙雙病倒了。
哀大莫過於心死。
錯過了實現人生最大夢想的機會,讓兩口子精神崩塌。
沒日沒夜都沉浸在咀嚼懊悔的狀態中。
周亞萍得知爸媽病了,回家來探望。
短短時間之內,兩口子全都瘦了一圈,憔悴得厲害。
看到爸媽這副樣子,女兒肯定會心疼。
爸爸生日那天發生的事情,周亞萍知道爸媽肯定很受打擊。
隻是沒想到會把他們打擊成這副模樣。
交談之中,周亞萍才知道爸媽去找過三倉。
並且從三倉嘴知道了梁家的真實底蘊。
說白了,兩口子這是讓好事給饞成這樣的。
就像一個民工買彩票中了五幹萬,可他居然錯過了領獎時間。
從今往後,他就隻能沉浸在錯失五幹萬的痛苦之中了。
現在周文良兩口子就是這種狀態。
周亞萍一聽就知道三倉這是故意的。
明明知道爸媽是勢利眼,喜歡攀高結貴,他故意把自家的真實情況拋出來。
就是要讓爸媽從此沉浸在懊悔的痛苦之中。
雖然周亞萍也知道,這是自己爸媽活該。
誰讓你們這勢利眼呢。
但凡你們心態平和一點,善良一點,也不至於讓好事饞病了。
可是,她依然對三倉十分生氣。
他們是你的老丈人和丈母娘啊。
是你老婆的親生父母,是你兒子的親姥爺親姥姥。
作為周家唯一的女婿,你怎能這做呢?
回家之後,周亞萍衝三倉大發一頓脾氣。
指責他太惡毒。
三倉辯解說:“你這話說的,什叫太惡毒?
我幹什就惡毒了?
你爸媽來找我,給我灌了很多大道理,給我洗腦。
非得讓我回家勸說家人認下他們這門親家不行。
我怎推辭他們也不聽。
沒辦法,我隻好按照他們的思想觀念去說。
就說我們兩家門不當戶不對。
你們家身份太低,跟我們家的身份不匹配。
然後我就把咱家的真實情況跟他們說了。
包括咱大哥多有錢,姐姐娘家多有背景。
就是陳述了事實啊。
這有錯嗎?
把自己家的實際情況說出來,這也叫惡毒嗎?”
三倉這話,把周亞萍懟的直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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