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_89刑部守衛一看這一行身形魁梧氣勢淩厲的金吾衛,黑壓壓的好不威風。尤其是為首的那一個,個頭雖不高,然一雙虎眸目光如炬,望之令人生畏。旁邊的趙家三爺提溜著燈籠,一看就跟廝似得。
“喲,三爺,這是……”今夜當差的官員上前來。他越瞧這金吾衛越覺得眼熟,可不就是昨跟今都跑來刑部鬧的那個白將軍?
見官員的眼睛對著白弗生上下打量,趙家老三心道啊我就會露餡兒吧。
這時國相爺從轎子走了出來。官員立刻上前行禮:“下官見過相爺。相爺,這久沒去給您請安了,可別見怪啊。”
國相爺拄著金龍拐杖,捋了捋胡子,一雙眼睛雪亮有神:“孫大人,本相要提一個人走。開門吧。”
“這……”
“怎,本相如今連這個權利都沒有了?”
“不不,相爺請。”連忙讓路。沒想到這白弗生如此能耐,竟然把相爺都請來了。相爺雖然被自己的五兒子奪-權,可手上卻還握著可以調動金吾衛的令牌。
在大榮,除了皇帝,可以任意調動金吾衛的還有三個人:長公主,昭王爺,國相爺。金吾衛是皇帝親軍,在大榮更有見金吾衛如見聖上的慣例。但誰都知道,這三人都是退隱幕後,不參與如今的朝堂鬥爭的。何況這白弗生還是與趙家對著幹的政黨的人,真不知他是如何打通相爺這層關係的。
加上那個白弗生,進去了三個金吾衛。孫大人額頭冒冷汗,埋著頭使勁兒朝身後的守衛使眼色。那守衛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悄悄的要出去通風報信。被一個人高馬大的金吾衛攔住。
國相爺:“孫大人稍安勿躁,再等等。”
孫大人幹笑。低著頭斜眼看旁邊的人。
趙家老三拚命打眼色:放心吧我叫人了。
國相爺看了三兒子一眼,眯了眯眼:“你眼睛抽風了?”
趙家老三一抖,委屈道:“父親,兒子有夜盲症啊。”
國相爺冷哼一聲一跺拐棍:“燈籠提在手都看不見,要你何用。”
趙家老三木然。
一旁的孫大人愣了:,你們家老頭子怎了?被白弗生洗腦了吧?中邪了吧?這到底誰才是他兒子啊?
趙家老三:誰知道呢。
“周大人!周大人!……”
耳邊傳來這樣的聲音,周琛從渾渾噩噩中醒過來。待看清了來人之後,早已模糊不清的麵部牽扯出一絲微笑:“將軍,你又來了啊。”
昨趙永晝沒進刑部,在外麵跟梁晚燈打了一架。今早上趙永晝又來,被當做犯人的身份帶進來,並親眼目睹了梁晚燈對周琛施以炮烙之刑。
“是,是我。我過,會把你救出去。”趙永晝的聲音有顫抖,更多的是克製:“你放心,這個仇,我一定會找梁晚燈報的。”
金吾衛朝獄卒伸手,那獄卒抖著手將鑰匙奉上。
周琛先還沒太清醒,直到身上的鐐銬被解開,他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依稀認出這身裝扮是帝王親軍金吾衛。
周琛已經沒辦法走路了,那金吾衛要背他,被趙永晝阻止。
“我來吧。”背過渾身是血的周琛,趙永晝雖然盡量心,可還是感覺到了背上的人的顫抖。
“忍著點兒。”趙永晝輕聲道。然後一步步的走了出去。
見青年背上的人已不成個人形,外麵的人都紛紛側目。
趙家老三驚歎:這個梁晚燈,果然是個狠角色。
國相爺皺了皺眉,“把他放到轎子上吧。”
趙永晝:“不,我背著他回去。”
“我隻怕你沒那個力氣走出這個門。”一個聲音響起,趙家老三和孫大人都紛紛鬆了半口氣。
瞧想來人,不是梁晚燈是何人。
梁晚燈身後帶了一幹衙役和羽林衛,橫眉冷眼,“白弗生,你竟還不死心,三闖我刑部,完全來去自如啊!怎著,需不需要我在牢房給你訂個房間,隨時歡迎你啊?”
趙永晝死死的盯著梁晚燈,並不反唇相譏,而是慢慢的將周琛放下來。聲音輕的宛如獨白:“三哥,你幫我一下。”
右手搭在腰間的佩劍上,緩緩走到金吾衛的最前麵。
“誒?啊啊啊啊!”趙家老三攤著手,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已經倒在他懷。
國相爺道:“本相提人,已經跟吳尚書打過招呼了。”
刑部尚書跟在梁晚燈身後,不停的擦汗:“呃是是是,相爺,刑部的人您隨便提,不過這個人不歸我管,是梁侍郎管的。我做不了這個主啊。”
國相爺淡淡一笑,“你是尚書,他隻是一個侍郎。你做不了他的主,我看這個尚書,你也不必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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