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子都不知道是什讓自己堅持到最後。
她盡量避開了致命傷,哪怕表麵看上去很狼狽,但隻要不傷及內丹很快就能養好,即便如此,十七跟謝綾衣還是嚇得三魂丟了七魄。
“白師姐!——”
待到賽事結束,其他人終於能入場,十七身影快得像是一陣風急急匆匆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白青子,既擔心她的傷勢,又不敢觸碰她的傷口。
隻能虛虛的攙住她,以內心緩慢的替她緩解著身上傷口的痛楚。
“白師姐,沒必要這樣的,左右不過是一個名次……不值得。”
“師父,…就算是為了讓給我出氣,你也不用做到這個地步,我看了真的會覺得很難過。”
謝綾衣手足無措的跟在她身後,往下簌簌的掉著眼淚,時不時的就要擦一把。
在場眾人,西門凰兒已經被白青子嚇得癱坐在地瞪大眼睛一時半會回不過神,而風劍臉色更是有些心虛難看,強行端著他掌門的架子與威嚴。
“咳……同門比試難免出現意外,既然勝負已定,那你們就扶她回去休息吧。”
“可是掌門師伯。”
白青子定定的望向風劍的方向,幾縷額前碎發被幹涸的血漬黏在臉側,灰一塊白一塊的臉上唯獨那雙眼睛仍泛著清亮又剔透的淡青色。
“我還沒有取走祖師爺留下的寶庫的兵器。”
“哦,原來是這個啊……”
風劍麵上笑容一僵,暗自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這丫頭是想問那批丹藥的事。就算他打死不承認,估計在門派的聲譽也會一落千丈。
先別說他那個一天到晚隻會喝酒煉丹的師弟會不會找自己麻煩,光是麵子上他就過不去。
如若不是這丫頭邪門得厲害,風劍又怎會被逼得使用這種歪門邪道。一直以來,雲疏凜不管是形象還是名望上處處都壓著自己一頭。
他是不沾人間煙火的仙人,自己是本質逃不開俗世的凡夫俗子嗎。
他是展翅欲飛的仙鶴,自己就好比那涉著泥塘而過的大雁。
憑什?憑什?!
他,才是掌門,濯清山的一切都應該以他為尊!這個世界上不需要第二個救世主!!
想到這,風劍幾欲咬碎後槽牙,麵上仍是不動聲色的客套應付著:“瞧我這記性,我倒是給忘了。”
他一揮衣袖,一道鏈接著禁地倉庫的大門便出現在眾人麵前,風劍皮笑肉不笑,假惺惺的詢問:“青子啊,你想要什?”
“我要,那把掛得最高的流風回雪!”
“流風……什?!”
風劍笑容逐漸凝固,不敢置信自己聽見了什。
哪怕雲疏凜的父親死去已經幾百餘年,這把流風回雪依舊是天底下最好的仙器,寒鐵為骨,玄鐵鍛鑄。更何況,劍身還自帶常人難以想象的濃鬱靈氣。
風劍何曾不想占為己有,可他於父親一樣,不被劍靈所認可,哪怕靠近都會被劍陣刺傷。
這丫頭,打的注意竟然是這個!
回過神來,風劍也沒多想,反正這劍又不是什人隨便想拿就拿拿的,給她吃點苦頭她就會知難而退——然而這種想法,在白青子上前麵無表情的拎起流風回雪回,徹底破碎。
那把劍,就好像普通的佩劍一般,細長的劍身包裹在雕刻成鶴羽條紋的劍鞘,周身凝結著寒意,一現麵就仿佛讓在場的空氣溫度低了幾度。
之所以叫流風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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