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有人已經看了過來,再晚點,他就帶不走兩個醉鬼了。
許柏筠大步走過去,關上後車門,抱起驚慌的她就往副駕駛一扔,係好安全帶就繞過去開車。
方汀上了車就緊張地拉緊安全帶,她已經暈了,看眼前的人都是三重的,意識到對方確實隻是開車,就分出一點精神去關心自己的同伴。
“柏月、柏月,你在嗎?”
“我在。”許柏月剛揉好自己的額頭,就聽到罪魁禍首在和她說話,忍不住對她惡言相向,“方汀,你屁股真大。”
“這不可能,我的教練說我是亞洲蜜桃臀。”方汀理直氣壯,仿佛聽到了一個笑話。
“桃子有毛桃、油桃、蟠桃、黃桃、水蜜桃,你是哪一種?”許柏月又丟出一個靈魂拷問。
這顯然是個需要思考的問題,方汀絞盡腦汁,努力分辨這幾種桃子的形態。
放棄了。
想不出來。
“哪一種最美?”
“應該是水蜜桃。”許柏月隻記得自己說的最後一個詞了。
方汀點點頭:“那是了,軟而多汁,營養豐富。”
許柏筠怪異地看了她一眼。
收到司機先生的目光,她一點都不怵,勇敢地瞪了回去。
車上就剩他們兩個的時候,方汀就乖多了,她隻是側著臉安靜地看著窗外,看著光影快速略過,像一條條彩帶胡亂地揮舞,就像此刻她的大腦。
“你現在住哪?”和煦的聲音拉扯回她的視線。
“我的朋友上車時沒有告訴你嗎?你就按照軟件上的走,到了目的地,我老公會接我。”方汀拽緊安全帶,努力找回一絲理智,“謝謝。”
許柏筠瞅了她一眼,扯了一下嘴角,梨渦綻放:
“行,您坐穩,別吐我車上,別影響我一會兒接單。”
方汀很聽話,僵硬地縮在椅子的後麵,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她還得支撐到家才行。
車子駛入地下停車場,方汀已經半暈了。許柏筠下車繞過去開車門,探過去幫她解開安全帶,再把她抱出來。
乖得不行。
兩隻細白的手自動圈上他的脖子,扣在一起。熱乎乎的小臉貼在他冰涼的脖頸上,還在拚命往探。
許柏筠抱著她,在原地不動了。
“老公來接你?他姓許嗎?”
方汀渾身發熱,隻有左側是冰冰涼的,她的臉剛剛下去一點熱度,又用脖子去蹭。折騰了好半天,累死了。
一雙溫柔手也是涼涼的,輕輕地貼上來,右側的皮膚瞬間舒爽了。
靜靜地貼著,像是跌進了粉雪,冰涼,又綿軟,細到一粒一粒都能感知。
“嘩——”粉雪融化了,不再冰涼,是紅絲絨味的。
她拚命吸吮著,好好聞。
是讓人想哭的味道。
方汀一口就咬掉了翻糖蛋糕的冰淇淋外皮。
嗯,好吃的。
許柏筠感覺自己要交代在這了。
她沒完沒了地一通折騰,他被她抵在車門上,簡直沒法呼吸。洋酒的味道混著一絲絲甜味,持續地攻擊著他的神經。
“老子要被你折騰死。”
他翻過身將她壓在車門上,她猛地睜開雙眼,小鹿眼氤氳著霧氣,驚慌失措,小手又往他身上撲騰。他隻好把她摟回來,抱著回家。
經曆了那一下,方汀說死都不鬆手了,手扣著他,腳也纏著他,黏黏糊糊地賴在他身上。
許柏筠費了好大勁打開房門,幫她脫了鞋,抱著她坐在沙發上。
他得緩緩。
那雙手慢慢往兩邊滑了下去,方汀睡著了。外麵風大沒感覺,兩個人呆在室內,空間窄一些,她身上的酒味一陣陣往上冒。
他有點難受。
他的潔癖好多年了,十幾歲的時候開始的,總覺得什東西都洗不幹淨,白色,一定要一塵不染的白色。後來,慢慢地就正常了一些。
現在怎弄?
他看了一眼方汀,如果就讓她在這睡一晚上,明早他們也許能一起吃個早餐,如果幫她徹底清洗,她明天興許會殺了他。
要,找個理由吧。
就說她自己非要洗,對,就這樣幹。
他實在忍受不了了。
許柏筠把方汀剝光了丟進浴缸的時候,她就像一條泥鰍,軟趴趴地貼在他的身上。他托著她的頭,避免她栽進去,然後一隻手幫她衝洗著。
他以前就經常幫她洗澡,那時候,她掛在他身上嘻嘻鬧鬧,把豐富的泡泡往他的身上一層層地堆,最喜歡這種小孩子的樂趣。
現在呢,她隻是閉著眼,雙手搭在腰側。雖然沒有互動,但是顯然很適應這種方式。
這幾年,別的男人也這樣對她嗎?許柏筠的喉嚨有些緊。
她不鬧也不說話,就像融進了水,偶爾睜開眼看看他,又慢悠悠地閉上,就像見過很多次了一樣。
這感受有些真實,方汀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許柏筠動都不敢動,隻是任她胡亂地摸,臉也越來越紅。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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