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蕭九辰現在是個仙君,花兮現在是個黑戶,琅軒此人修為高不可測,從蕭九辰那跳槽來她這兒,屬實是委屈了。
花兮內心很感激,覺得他很抬舉自己。
她沒忘記關心一下樂池,生怕蕭九辰懲罰她。
誰知琅軒說樂池過得很好,仙君並沒有怪罪她,還問她是不是想讓樂池也做她的仙官,並說沒什不可以。
花兮急忙說算了算了,蕭九辰孤家寡人,三清殿人丁凋零,連點像樣的仙仆都沒有,本來就兩塊牆角,她已經挖了一塊琅軒,要是連著樂池一起全挖掉,簡直房子都要塌了。
她每天睡懶覺睡到舒坦,剛起床,就會看到琅軒恰恰好施施然路過她偏殿的門口,頭戴玉冠,烏發束得很高,年輕俊朗,賞心悅目,一分不早一分不遲,時機總是把握得完美無缺。
他看著她走出殿門,燦爛的日光灑在白玉石階上。
琅軒淡然一笑:“這巧。”
真是活見鬼的巧,花兮住處門前那條路,是條死路,盡頭是個湖,除非琅軒每日碰巧都想投湖自盡,否則路過西海深溝或是地火山口也不至於路過她門口。
如果絕無可能,花兮甚至覺得,他就蹲在屋簷上壓根沒離開過。
花兮好奇道:“你是如何在那多天兵眼皮子底下進來的?”
琅軒懶洋洋道:“並沒有特別做什,走進來的。他們修為太低,和瞎子沒什區別。”
花兮“唔”了一聲,說到天兵,就忍不住跟他呱呱呱吹噓了一下她的玉良小師弟,堂堂天族大將軍,多氣派,多威風。
她原本正愁著沒人顯擺,好容易逮著個機會,天花亂墜地吹了一通。
琅軒興致懨懨,看著她說起話來眉飛色舞,眸子倒是冷了下來。
他對玉良的評價隻有八個字:“天賦不足,勤奮有餘。”
花兮很不服氣:“你說得輕巧,你要是和玉良打,能打得過他嗎?”
琅軒淡道:“他在我手過不了三招。”
花兮覺得他在吹牛皮,蹬蹬蹬衝回房間拿出新兵常用的木劍:“不如你和我過幾招試試。”
琅軒用一種似乎寫著“你為什想不開”的眼神望著她:“我和你打?”
“你瞧不起我?”
琅軒沉默了一會,說:“也行,那你先砍我一劍吧,用力一點。”
花兮從沒聽過這樣的要求,詫異道:“就這砍?在這?你不用拿個武器什的?”
琅軒笑了笑,那笑容看起來溫和友善中帶著一絲囂張,平易近人中帶著一絲刺眼:“我不跟你打,你是不會死心的是不是?”
花兮也不氣,讓她砍她就真砍,禦氣提劍,足尖點地,一劍寒光直接衝著琅軒的胸口刺了過去。
“鐺”的一聲,劍斷了,當當當滾在花兮腳邊。
花兮:“……”
琅軒紋絲不動道:“你輸了。”
雖然花兮用的是木劍,但這木劍也不是普通的木頭,而是桃源核精的內丹煉出來的桃木劍,削金斷玉不在話下,在花兮手,就是砍個把千年妖魔也綽綽有餘。
竟然就這斷了!
琅軒的胸是什做的?莫非是胸口碎大石的那款胸?
花兮盯著斷劍看了半晌,悶悶道:“這要是無敵,就絕不會斷了。”
琅軒見她悶悶不樂,將自己的佩劍摘下來遞給她,示意她用這把。
花兮搖了搖頭:“會死人的。”
琅軒好像輕笑了一下:“不會的,你試試。”
試試就試試!
花兮不信邪了,如果是蕭九辰本人,三萬年過去了她連他根毫毛都傷不了,也算情有可原。
這可是蕭九辰的下官!連他打雜的下屬都打不過,她豈不是不要混了。
花兮拇指一挑,將琅軒的佩劍挑在手上,舞了個劍花,刀背貼著側臉旋過,吹起她的發梢,一縷發絲無聲地落在地上。
是把吹毛斷發削鐵無聲的利劍,劍刃在日光下緩緩轉出森冷的鋒芒。
“好劍。叫什?”
“佩著玩兒的,沒有名字。”
花兮覺得很可惜,不像她的“無敵”,有個主人精心取的霸氣又威武的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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