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風休息了幾天後，重返式伽上班。辦公室的女職員們表示出極大的歡迎熱忱。

    “徐總好！”“徐總好！”

    滿樓道響起清脆的問候聲。

    “徐總臉上多了道傷哎。”

    “哇塞，更酷了。”

    上午10點，是式伽與西班牙投資人菲利普的會談，項目部上上下下一片繁忙，助理陳燃跟在徐景風身後一路小跑，絮絮叨叨補充“菲利普這次是順道過來，他對我們在鷺穀的項目一直感興趣，從項目立項開始跟進，前期選址的時候還親自去看過……”

    徐景風瞟一眼陳燃“抓重點。”

    重點？陳燃撓撓頭“菲利普成功投資過……”

    “陳燃”徐景風停住腳步“項目最大的問題是什？”

    “用地問題”陳燃低聲說“項目用地一直沒批下來。有一小塊不符合規劃。”

    徐景風不虞，神色嚴肅“什時候知道的。”

    “幾天前，負責人壓著沒報。”

    “菲利普知道這件事嗎？”

    “可能……不知道。”陳燃壓低聲音。

    “徐總”項目部的人衝了過來“翻譯的車堵在路上了，要不要想辦法拖住菲利普。”

    “我不需要翻譯。”徐景風果斷回答，伸手推開辦公室的門，轉身交代陳燃“材料留下，菲利普快到的時候提醒我，我下樓迎接。”

    ……

    陳燃在會議室門口徘徊，徐景風和菲利普的談笑聲一陣一陣從門縫傳來。

    “還沒結束？”有好事的同事從門口路過，好奇打探。“沒有”陳燃搖頭。正說著。門一下打開，陳燃挺身恭恭敬敬站在一旁。

    “徐先生，您是坦誠又淵博的人。今天的談話很愉快。”

    “菲利普先生過獎。菲利普先生在投資方麵有很多獨到的眼光，中國有句老話‘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受益匪淺。”

    兩人邊走邊交談，路過的職員自覺站在過道兩側行注目禮，他們徐總舉止謙和，身姿挺拔，氣質如清風雅月，全程和外賓無障礙交流，太拉風了。徐景風神色自若、步伐從容，渾然不覺身後一道道長長的視線。

    臨別前，徐景風同菲利普握手道別，“菲利普先生，中國經濟正進入快速發展階段，這意味著經濟結構的轉變，消費和服務業將成為重要的拉動力。中國的酒店行業蘊藏著巨大的潛能，期待我們的後續合作。”

    “陳先生，後會有期。”菲利普笑容滿麵。

    ……

    送走菲利普，陳燃跟著徐景風進了辦公室。徐景風的辦公室寬敞明亮，陳設簡單，一麵牆的書櫃，一張再尋常過不過的長條辦公桌，一把靠背椅。整個房間不見修飾，唯一的裝飾，大概應該是此刻坐在椅子上，清正雅致的徐總。

    “徐總，項目用地的事，您告訴菲利普了。”

    身邊這個小助理是怎選上來的，徐景風皺眉，一字一句告訴他“陳燃，你要記住。任何時候都不要試圖用我們自以為是的所謂聰明去掩蓋問題，會有人更聰明。”陳燃點點頭，徐總的意思是，菲利普早就知道了。徐景風繼續交代“通知各地項目部經理，下周到京匯報。”

    該整頓內務了。

    “好。”陳燃領命要走，徐景風又把他叫住“下午幫我去機場接個人。接的時候……”徐總思忖片刻，“就說你是徐翻譯派來的。”

    陳燃迷茫的走出辦公室，徐翻譯是怎回事？徐總不是剛教導過他，不要用所謂的聰明去掩蓋問題嗎？呃，一定是對方沒有徐總聰明。

    ……

    飛機在緩慢下降，傍晚時分，廣袤大地上遍布星星點點的萬家燈火，葉眉湊在飛機舷窗上，貼近了往下看，地麵建築物一點點放大，心底那一點點好奇的想法好像也在放大。臨行前，徐翻譯問了她的抵達時間……是要來接她？

    機輪觸地、漫長的滑翔後，機艙燈光乍亮，可以下飛機了。葉眉忽的一下站了起來，胳膊碰到身旁人的腦袋，被碰到人不爽的抬頭看她，著什急啊。

    “小葉著急回家啊”高處坐她後排，笑眯眯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