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朝堂上發生了一件事,吏部尚書光春寒跟皇帝請辭告老還鄉。
皇帝準許,又詢問大臣意見誰能接替光春寒的位置。
朝堂上一時各執其詞,皇帝冷眼瞧著眾大臣的舉動。
最終敲定吏部侍郎沈需提為吏部尚書。
沈需從宮中出來,一路上賠著笑與同僚並肩而行。
回到府中喜笑顏開,在朝為官多年終於揚眉吐氣。
彼時,春日陽光正進了踏雪殿中。
前殿一棵梨花樹,生機盎然開著花,梨花香味整殿都能聞到。
薑策握著這柄劍打量,“靈西,你說他是什意思?”
“大概是因你名字吧,不過我最近發覺沈徽不對勁,你小心點。”
靈西懶洋洋回答道,身為係統,它送走了很多攻略者。
這次,薑策不知道能撐住幾年。
薑策沉默良久,“靈西,沈徽他有求而不得的東西嗎?”
“沒有,生來為惡、自私冷漠、擅長殺人……”
靈西見慣不怪,沈敗荊的設定符合反派的特點。
薑策悠悠歎氣,“你覺得六年能攻略成功嗎?”
“你還是發夢比較好。”
靈西嗤之以鼻,不以為然。
薑策固執說道,“可是在這些天的相處中,我覺得沈徽有點不一樣。”
“薑策,我得告訴你一件事,沈徽除了這些特點,他還挺會演戲的。”
薑策聞言愣住,“你是說他,騙我?”
靈西沒有說話。
恰好此時春兒近身道,“公主,沈需升官在家中宴請同僚,沈徽也在。”
“那準備一份薄利,本公主親自去沈府恭賀。”
薑策起身換了一身衣裳,這件事沒讓人知曉,偷摸從狗洞爬出去。
沈府。
眾賓客在前廳談笑風生,沈需也在其中。
薑策在家丁的指引下,暢通無阻來到前廳,霎時間賓客們都鴉雀無聲。
沈需也看見公主出現在此處,連忙上前叩首迎接,“微臣見過公主。”
其餘人反應過來,也相繼跪在地上異口同聲說道,“微臣等見過公主殿下。”
“平身。”
薑策掃了一眼眾人,並未發現沈徽的身影。
沈需約摸估計公主的心思,瞥了一眼身旁的小廝。
小廝會意一路小跑至別苑,別苑大門緊閉前行禮說道,“大公子,公主來府上了,老爺讓小的來請您。”
別苑內的沈敗荊還沉浸在天書,魂魄出竅。
猛然聽到這句話,沈敗荊的魂魄入體,方才睜開眼睛,冷冷道,“我等會過去。”
薑策見眾人緊張,笑著說,“諸位大人不必緊張,聽聞沈大人升職了,本公主特意備了一份薄利相賀。”
春兒把東西呈上來,緩緩打開。
是一顆玉潤的夜明珠,繞是白晝,也散發出淡淡的光。
沈需忙用雙手接過,仔細一瞧,這顆明珠價值不菲!
“多謝公主好意,微臣就舔著臉收下了。”
隨即讓管家收入賬房,好生保管。
眾人詫異於公主的禮物,昔年東海進貢的明珠隻此一顆,也舍得拿出來送沈需。
沈徽信步閑庭來到前廳,一副清冷麵孔如謫仙下凡。
“不必因本公主的到來而壞了眾位的雅興,宴會繼續吧。”
沈需連連點頭稱是,“是,公主所言極是。”
薑策入座後,忍不住將目光投向在右側的沈徽。
“沈徽,近來修習天書如何?”
“尚可,公主莫不是想反悔吧?”沈敗荊露出笑,挑眉看向她。
薑策擺擺手否認,“沒有,沒有……”
沈昌也得知公主前來,沐浴更衣後出現在宴會上。
對公主極為恭敬,仿佛第一次見麵時的場景,都被他拋諸腦後。
“公主,這杯敬您。”
沈昌不懷好意上下打量,那目光深邃。
侍酒女上前為公主斟酒,動作謹慎小心,訓練有素。
“薑策,沈昌在酒擱了東西,這杯酒不能喝。”
靈西的聲音在腦海中炸響,薑策不動聲色望著這杯酒。
彼時,沈昌站著身舉杯朝向公主,在座賓客的目光也跟隨二人身上。
薑策緩緩一笑,拿著酒杯遮袖一飲而盡。
沈昌不由得誇讚道,“公主好酒量!”
沈敗荊自始至終都沒看兩人,仿佛薑策在他眼中不過尋常人。
過了一會,薑策直言頭暈。
沈需不敢怠慢準備了一間廂房讓公主在此休息,沈昌借口離開。
沈敗荊仍然在宴會上,一杯接一杯飲酒下肚。
薑策被春兒攙扶著來到廂房,剛要關上房門卻聞到一股香味,春兒昏倒不省人事。
房門被推開,一道身影出現在廂房內,朝著薑策的床榻去。
挑了紗簾看去,薑策躺在床榻上,麵色緋紅異常,時而眉頭緊蹙。
“什公主?今天還不是要在本公子身下承歡?”
薑策清醒得很,心也一寸寸涼成冰。
“靈西,我們走。”
恰好此時,一陣風霎時間襲來,與此同時那人身影也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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