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池秋無言,他悄悄揉了一把發紅的手,好他喵的疼的,眼珠子好像又有分泌水珠的意思了。
“沈池秋,你先出去一下可以嗎?”
殷寒之的語氣平淡到讓沈池秋都覺得不可思議,要不是門還破破爛爛大敞著,他都要以為剛剛氣勢洶洶衝進來的人是他的錯覺。
“哦,好的。”
砰。
破爛的門上了鎖,隔絕了一切聲音。
沈池秋不顧形象扒在門上,試圖聽到點麵的動靜。
“聽說你叫南灰?我看你叫垃圾堆的灰還差不多。你這樣的人渣從畜生圈跑出來經過同意了嗎,哦,對不起,我侮辱畜生了。”
在巨大的壓迫之下,南灰整個人開始發顫,他咬緊牙關死死盯著殷寒之,隨時防備這個人衝過來。
殷寒之居高臨下看著這個癱成一團的垃圾,他步子邁的大,一步一步都踏在南灰心上。
砰。
殷寒之提著南灰的衣領把人壓到牆上,“聽說,你喜歡沈池秋。”
“憑你也配。”
南灰從這句話聽出來深深的不屑,他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拚命掙紮起來。
“我為什不配,他一個出來賣的,他是低賤的泥,我配他綽綽有餘。”
。
殷寒之的手掐住了南灰的脖子,眼睛冰冷一片,暴戾恣睢的狀態讓南灰嚇壞了。
他,他真的會砂了他。
南灰伸手掰著殷寒之緊緊掐著他的手,臉憋成了青紫色,呼吸越來越微弱。
恍惚之前他聽到這個男人開口,“他是我的。是九天月,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誰都不能侮辱他。”
在南灰瀕臨死亡之際,殷寒之鬆開手指,手指一鬆,南灰就順著牆壁滑下去。
屋頓時飄起來一股淡淡的腥氣,南灰——嚇尿了。
殷寒之嫌棄地後退幾步,眼底的猩紅漸漸褪去,又恢複成高冷酷帥的模樣。
反觀南灰的膽子已經完全嚇破了,他大口大口呼吸著,眼淚鼻涕一把一把的,他怎都沒想到這個男人是真的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來。
沈池秋是他的,是他的總行了吧。
“啊啊,疼,好疼。”
殺豬一般的慘叫響徹在屋,殷寒之煩的不行,直接拿毛巾堵住了南灰的嘴。
他的腳從一個尷尬的位置抬起來,順腳把破掉的注射器提到他麵前。
“頭裝的什藥還要得著我說嗎?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就你這樣的爛人用的出來。聽說你是這的常客,害了不少人吧。”
催情外加鎮定安眠,計量還不小,這個狗東西用起來分明熟練的很。
“嗚嗚嗚,嗚嗚。”
南灰的手腕脫臼,連嘴塞著的毛巾都取不下來,更何況是那處受了傷,現在疼得幾乎要昏過去。
“想辯解是嗎?來,說。”
“嗚嗚嗚,額,嘶,我,嘶我錯了。我,我不該鬼迷心竅,你放了我,放了我。”
南灰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著,身子縮成球在地上蠕動,想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我告訴你,沈池秋,沈池秋他配不上你,真的配不上你。”
南灰拚命壓抑著疼通,盡量放平呼吸接著道:“真的,我看見他跟別的男人拉拉扯扯,就昨天,還上了一輛豪車,他不要臉,他……”
額。
哢擦。
南灰身上冒氣一股冷汗,好像,好像肋骨被踢斷了。
這下他除了哀嚎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哦,昨天的豪車是我。人做錯了事總有付出代價的對不對。”
南灰昏過去之前看見那個男人冷笑一聲轉身就走,他想自己可能要遭大難了。這他媽就不是正常人,是殺神,是變態。
殷寒之一打開門就跟捉耳撓腮的沈池秋對上視線。
屋靜悄悄的,不像是有什激烈爭鬥的場麵。
沈池秋踮著腳想越過殷寒之去看屋的場景,卻被殷寒之擋了個嚴嚴實實。
“別看了,髒死了。”
“怎會髒呢?”
沈池秋發散思維,該不會是殷寒之把人搞死了,血肉橫飛吧。
更,更想看看了。
“哦,也沒什,他尿褲子了。”
殷寒之不屑地撇了下嘴,沒見過這慫的玩意兒。
“哈哈哈哈,真的呀,殷寒之,你真厲害。”
真不愧是反派大佬啊,都能把人嚇尿,要笑死了。
“哎呦哎呦,不行了,笑的我眼淚都出來了。”
“等等,別擦。”
沒擦的淚珠子順著臉頰滑下,頗有種淒美感。
“怎,怎了?”
“先去洗洗手吧,沾了髒東西,洗洗。”
單單是洗手一個動作,殷寒之就重複了五六次,直到把手都搓紅了才停下來。
“殷寒之,你是不是有潔癖啊。”
“沒有,剛剛打了個畜生,太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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